.“我們被那羣瘋子拆散後就分開了,等到我擊敗靠近的那羣再想要找到莫樂已經不可能了,不過最後一眼看到那傢伙被另一波人抓到附近,一路追殺而來正打算擊潰敵人,卻只是看見你們。”傅林美攤開雙手,簡要地說明剛纔的情況,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那羣傢伙的意圖是不是從最初就盯上了入侵城市的白慈溪一隊,能夠表明的只是瘋子們絕對帶着敵意在行動。
傅林美一邊說,一邊無辜地想要表現出當時情況多麼惡劣,以及那羣敵人多麼的窮極。僅僅靠說,白慈溪就已經完全清楚並且腦袋轟鳴,通過女生那誇張的肢體動作,他變得更加不好受了。
豈止是瘋子或醉漢這樣簡單的傢伙,在這樣的廢墟中依然存在的本土人民妥妥的只會是接近魔鬼的存在,它們抓住莫樂沒有就地撕裂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白慈溪看看四周,然後又看看約恩手中的包裹,然後說道:“那麼,這揹包扔在地上的含義不就毫無緣由了麼?本來指望從這個訊息裡得到莫樂的指示,但是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指示就成爲了無用的裝飾,說的悲觀些這東西只不過是沒能遇難的遺物罷了。白慈溪不願意接受這一切,擔負起守護者職責的白慈溪一直將人生當作試煉,將身邊所有的同伴當作自己的目標去守護,現在這種情況默默然的放棄讓他怎麼去面對gast,怎麼面對背後龐大的家族期望,怎麼面對成事不足的自己。
“找找看,附近一定還有敵人逃跑的痕跡,只要莫樂還不死就一定有線索,同時我們也不應該放棄。”首領的一聲令下果然起了至關的作用,三個人不分你我的散開在死衚衕的周邊遊走,偵測,但是一無所獲僅僅只是他們那殷勤的報酬。
可惡,假如探查能力的約恩能夠做到什麼的話。白慈溪這麼想着並且看了對方一眼,沒想到就這樣管家卻一直在關注自己。約恩低下腦袋,然後堅定信心看着主人說道:“我試試召喚貓靈...”
約恩的變化開始了,光線不自然的從自身出發,月夜之下少年匍匐着縮小了體積,他逐漸變得像是自己內心的聖獸一樣。這貓並非尋常,他的變形來源並非僅僅只是更改形狀,這是德魯伊法術秘傳地對於自然的呼應,簡而言之就是自我通過貢獻大自然空間響應的功能,並且贏取同等於能力的力量。將人應有的模樣和施法的機會刻意削弱。讓自己獲得接近貓科獨有的行動敏捷。無聲落地等等特點。偵測在其中自然不消說明。
以往的變形持續時間短暫,幾乎在白慈溪沒有脫掉外套,約恩就可以在兩種形態間自如地切換,這種能力說的輕巧。不過放到現在卻相當的遲緩。光線直到最後徹底籠罩約恩很久,同伴們依舊在看,但是光線遲遲不願意縮小到小體積。與時間的流逝相對,最終約恩的施法失敗了,白光變成了白煙發生了輕微地爆炸。
煙霧之後,約恩的身體依然是人形,他衰弱的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爛泥蝸居。白慈溪二話不說趕忙衝向了對面,他驚訝地扶起約恩。但是僕人依然沒有力氣撐起身子站直,好似貓兒的行動能力依然束縛着他,卻又不完全使他變形一樣。
“很嚴重麼?”傅林美雖然擔心,但是沒有白慈溪那樣滿臉蒼白的緊繃,在她的眼裡顯然對於約恩不夠了解。她也不知道約恩爲什麼剛纔能夠爬山,能夠奔跑,卻僅僅因爲施法失敗卻像是重傷患者一樣。
“我想是那樣的,約恩會這樣主要因爲他入侵了不屬於人類而是貓形態的領域,並且正好在貓形態面臨死亡的狀態,如果前不前後不後就真的麻煩了...”白慈溪不明所以的形容,只能夠讓傅林美歪着腦袋,針對這個說明白慈溪人道地進行了補充“約恩能夠變成白貓的能力,是相對於自然而簽訂的契約,不過這不算是契約者,因爲對象不是惡魔。向自然提供自身人體的修行,並且像是貸款一樣獲得貓的能力,以此在兩個狀態之間可以切換。不久之前,約恩的探索似乎是在貓形態時被城牆上的弩車打中了身體,當時對於貓來說已經是必死的了,不過約恩由於契約關係不得不捨棄那生物的形態,因而撿回了性命。深受重傷的約恩依然需要承擔部分來自於貓形態自己的危害,雖然人形態下並不致命,然而如果在此刻讓這傢伙強行使用貓的能力,就無疑是想讓約恩冒着死亡的危險。”
這麼一說,聰明的傅林美倒是清楚了一點,就好比如她自己的能力是借屍還魂一樣,假如傅林美死了或者瀕臨死亡,靈魂就會逃到別的空間,然後等到身體的恢復,上一次的恢復發生之後,傅林美睜開眼就在該隱的城堡,想來當時傅林美如果強行回到原身體,說不定就會像約恩此刻一樣重傷及死。
不論如何,借屍還魂的計量還是相對弱勢的,而且其實際運作的手段和規格卻相當複雜,要麼就是天生的某種血跡限界。對於約恩和傅林美這樣的人來說,這技能本身可以救命,卻同時是最致命的機會。
白慈溪只是搶救了約恩一會,僕人便可以重新站直身子,但是他實在是不敢再次返回貓的形態中。
“姑且撿回你的小命,我們...”白慈溪擔憂的總結卻遭到了約恩的打斷,管家只是擡手製止,說話聲音戛然而止,甚至讓傅林美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停下行動,抑制氣息,空氣中只剩下輕微火苗地噼啪聲,姑且寂靜的空間裡卻隱隱地傳來別的聲音。
“那是...兵器的碰撞?”白慈溪驚訝地發現這一點,在靠近月亮的那個方位上,傳來了戰鬥中才會出現的激烈對砍,那種金屬刀具的碰撞是經歷戰鬥的人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如果不是約恩碰巧貼近地面,想來大家都不會注意到漸行漸遠的戰鬥氣氛。
距離白慈溪等人不超過百米的巷道邊的確發生了戰鬥,那種刀兵相見的快意和撕裂肌肉迸發鮮血的淋漓同時出現,像是隱藏在深山後的磅礴山泉。廢墟遮掩了幾乎全部的視線和聽力,白慈溪等人感到現場的時候看到了傅林美口中所說的瘋漢們。
像是喝醉酒鬧事的一羣中年人,他們穿着粗俗骯髒,完全不顧及形象或是行爲的利用一切的工具進行破壞。他們的人數較多,甚至多過了傅林美描述的抓走莫樂的那一羣,這首先就讓白慈溪心中大喊不妙,這裡的一隊人馬說不定是另一波瘋漢,完全不同的瘋子。
事實證明就是如此,他們和他們的對手廝殺的激烈,絲毫沒有留意過這個城市的入侵者,更不必說是擄走莫樂了。而作爲瘋漢團體的廝殺對象的,是僅僅只有四五個人組成的小隊,人數雖然比之白慈溪較多,但是他們當中有接近一半都是傷員。
這些傷員究竟是被瘋漢們砍傷的還是在遭遇戰之前就已經受傷,這邊白慈溪無從得知,作爲首領的少年看看那邊的五個人。人影中來回晃動的幾個人並不能完全看清,但是隻有兩個人能夠做到堅守腳下之土而絕不移動的。
他倆顯然像是五人中的首領,再不成就是地位高一些的存在。兩人中稍微興奮些的是爲越戰越勇的女性,不做絲毫的退讓,她握着短刀的手臂像是體操運動員的絲帶在空中狂舞,洶涌地砍傷砍死一個個試圖接近的人。女性的馬尾幹練的搖曳着,就如同它的主人本身一樣不慌不忙,彷彿眼前不是劣勢,而是榮耀一樣自顧自地戰鬥着。
被女性守護的是一名白色大衣的男子,那身潔白色大衣像是聖潔的戰士,與狂野劃分開來的完全不同的強力。雖然男子從頭至尾沒有動彈,不過他淡定從容的神情和銀色長髮的姿態還是讓圍觀的三個人微微驚訝。
那男人絕非等閒,臨近廢墟的地方如果有瘋漢們對抗的敵人,那麼想來必然是白慈溪等人的朋友。荒郊野外的求生法則督促着白慈溪趕緊行動。作爲首領的白慈溪一聲令下,約恩便拖着負傷的身軀迅速地移動起來,不談高端僅僅只是爲了偷襲而戰鬥,那顯然不算什麼。只見矯健地僕人就像是月下的貓神,迅猛地撲向了幾個嘗試傷害白衣男子的人,這攻擊的出現其實也讓白衣男子吃了一驚,但是迅速恢復平靜的男子只是觀望並放鬆心情,似乎他想要表示對於約恩並無敵意。
同樣觀察到白衣男子神情的就是白慈溪,他鬆下一口氣,並且和傅林美兩人全力以赴的加入戰鬥。如果僅僅只是面對五個人,這羣瘋漢的瘋狂正在逐漸讓戰鬥趨於勝利,但是他們毫無理性地眼眸中卻晃過了殺人魔一般的另外三人。白慈溪等三人的出現完全成爲了夢魘,假使瘋漢懂得恐懼這樣的表情,想必他們的臉色一定會灰的粉碎掉。
戰鬥輕鬆結束了,不認同瘋漢人類的身份的白慈溪毫無懸念的擊殺了所有的敵人,而且招招致命的攻勢平日裡是很少見的,現在則是爲了救人。
當一切的危機平復,荒野中遭遇的兩支分隊終於回合一處並且進行了簡短卻重要的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