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白慈溪攤開雙手,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誠意。這是爲數不多的完全聚會,包括了韋恩法師這個主人在內的所有住戶都在這個大廳。
而負責維持這大廳中的秩序並且主要陳述的也是白慈溪,他正在用慷慨而激動的言語描述此時此刻的心情。從來沒有這方面想法的白慈溪卻由於努力被沃瑪爾看上了,或者說是勉強聘用成爲了教授,他並不敢把握自己的能力。不過,不自信卻因爲即將發生的事態而改變。
據說維吉爾的墮落者一方會潛入那個魔法學院,擁有古老歷史和能量的地址下面究竟埋藏着什麼,就連入侵者也不能全部說出來,一想到這樣的傢伙將要出手並且把一切據爲己有,帶有一絲絲的不甘心和不忍受的少年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正在嘗試說服大家,說服那些已經因爲自己的行動而受傷亦或者是沒有獲得很好保護的同伴,這次的遊說最初韋恩法師並不認爲有必要。白慈溪幾十分鐘前就向這位導師爭辯起來,他認爲自己做出了各種錯誤的決定,害的大家的處境曾經一度困難,如果不是又依靠大家本身的能力,這份罪孽是要揹負定了。這番說辭帶給大法師的則是一聲聲冷笑,韋恩並不以爲意,他認爲是白慈溪不理解大家的心態和決心,所以幽人自擾。而且大法師信誓旦旦的表示,如果白慈溪打算用高亢的言辭來遊說大家,那個時候請一定要讓自己圍觀。
於是此時此刻,大法師放下了自己的研究,特地跑到樓下大廳聽白慈溪的內部會議,這才促成了少見的全員會合景象。在會議中,白慈溪的話語從來沒有停止,而同伴們也一時半會沒有搭上話,這本身是極其普通的言語來往,但是白慈溪卻強迫地認爲是不是因爲大家很不樂意。所以才一直不正面回覆自己的問題的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堂的鐘聲最後響了起來,這是韋恩法師屋內的小裝飾,到了整點就會報時。這響聲開始的時候。白慈溪自發地停下了話頭,他正要講到自己是如何擔心維吉爾的入侵會帶來巨大危害的,他希望這樣的話題會讓大家有所共鳴。正當響聲結束,可是韋恩法師卻終究出聲阻止了白慈溪的講述,有些時候就連大法師都看不過去了。
大法師先是出聲咳嗽着,宣佈了話語權後,他無奈地看看一臉坦然的大家,最後說道:“就說你的演講非常的多餘,不管多麼積極,施加在蓋棺定論之上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了。那麼白慈溪一路而來的真正同伴。那麼願意與他赴湯蹈火的你們,你們中有人願意繼續追隨他,哪怕是前往未知的魔法都市麼?”
忽然,約恩在話音剛落便來了動靜,也許只有這句話纔是他真正想要聽。並且能夠聽得懂的。陳詞濫調亦或者是重複贅述一點意義也沒有,對於已然忠誠的人需要宣誓的存在麼?所以,管家認真的舉起右手,他沒有說話,不過這份贊同的力量是堅決的,是肯定的,這份對於白慈溪的信任勝過了那少年對於其自身。這就是同伴。
緊隨約恩之後,傅林美似笑非笑的舉起了手,她也認爲這是沒必要遊說的情況,大家本身就是憑着意志而來的。
夏琳提着眼鏡,想了一會也舉起手:“我們來到異界的打算就是自我的意志,相信你的決定也是自我意志。就不會在乎輸贏勝敗,可不像維吉爾那邊會需要各種言辭的誘惑之類。”年輕的男法師言之鑿鑿的舉出了維吉爾前些時的例子,大家都知道從現世傳來的消息,關於扎克法師不幸的消息,所以自然大家都知道沫瑋被控制的消息。這就是夏琳的理由。因爲白慈溪從來不會嘗試用東西控制大家,永遠站在大家考慮的人,人們也會反過來去協助他。
白慈溪很欣慰,他需要的東西一樣不缺,至少在這次的戰鬥中還未曾有所損失。隨着衆人紛紛表示願意與他闖一闖,白慈溪也更加增強了這份覺悟,不管作爲教授這個職業會有多大的困難也要堅持下去,當他的餘光掃視過來就看見從遠走來的音熙。
這個少女體型卻說不上年紀的女性擁有着自己獨特的神秘和魅力,她現在也依然保留着這份情愫,靠近白慈溪後,她說:“那麼我們也是時候該分別了,請不必擔心,受命於gast大人的我,會永遠顯著於您,您的需求只要出現我也會隨之而來,畢竟這份共同奮戰的友誼我也不願意讓它結束。”
對於像是音熙一樣的離別,白慈溪雖然有些惋惜,不過也真誠的感謝她的協助,畢竟很多地方都是由她引領着繼續前進的,突然消失了嚮導,還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奇怪。
與音熙對話後,白慈溪轉過來面向着等待中的大家,然後高舉雙手下達了準備移動的命令。他們必須儘快的把隨行物品打包整頓完成,然後還需要跟着那信上給出的信息找到進入學院的正確方法,這種時候就算是維吉爾大概也在分秒必爭,雖然連日來已經不見了這位敵人的蹤跡。
片刻的遲疑之後,大家忽然全部呆住了,齊刷刷看向白慈溪並且問出了一個問題:“如果魔法學院的都市是不輕易能夠進入的話,那麼與魔法不太相關的大家要如何進入呢?”這問題問的最響的還是約恩,不過他問完之後便立刻聲息全無了。
這問題同樣困擾着白慈溪本身,不由得讓少年轉身看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真正應當被應聘的韋恩大法師。大法師雖然不喜歡去那裡,不過卻相當熱情的願意幫助他分擔這個難題。揮動手臂的韋恩說道:“不必擔心,我會在附加一封信給沃瑪爾的最高議會,告訴他們你們過去後會有幾個人當學院內部的職工——也就是打雜的,至於剩下的就當作你白慈溪的家眷。對方看到你這麼拖家帶口的過去必然會對你毫無戒備,到時候滲入其中的你就可以進一步調查維吉爾的蹤跡了。”
賭定了對手的出招位置後,韋恩非常堅定的認爲白慈溪此行的收穫意義,他轉身離開了大廳,並且派出魔法的僕從協助搬運整頓行李。
時間跨過了一天,也就是植野暗香告別扎克.伊萬斯的那天的第二天,同時也是白慈溪如火如荼收拾行裝的第二天。呆在日本的暗香終於還是被遣送回國了,負責親自爲其開啓傳送門的是喬丹中將,利用了空軍獨一無二的知識力量,可以隱身的飛行要塞搭載着暗香一夥人回到了最原先的位置。
抵達城市的正中央後,植野暗香和大家會分別從高空中隱形着的巨型飛行物中迫降,並不是跳傘而是定點的傳送。
只需要等待光暈消失,植野暗香的眼前那機密的控制檯便逐漸切換成了黑色的地下車庫,僅僅憑藉稀有的判定要素,暗香無法察覺自己被送到了哪個商場的停車位,而且她的身邊也沒有別人,孤獨一人中卻發現不到同伴的蹤跡。
真是麻煩了,難道大家都是單對單的落地了?
暗香撫摸着頭髮,想到什麼萬全之策,不過最後完全是泡影,如果有危險就不可能讓自己迫降了,喬丹中將手下的那般將士們可不是吃乾飯的。偵測,計算,定位,移動,所有的行爲都在那些智囊的反映之內,這邊大家只要同時離開建築物並且向着自己的學校飛奔就對了。
好不容易暗香走到了出口,面對着高高的太陽,暗香感受到了一絲溫存,前兩天似乎還下雨了,不過那到底是多久前了呢?她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享受着都市之中的鼎沸,邁步開來。自己落下的地方距離啓英高中並不是太遠,對於她這樣嫌棄麻煩的人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如果需要乘車轉車,再用地鐵的話就真的好煩。
翻看日曆之後發現今天應該是星期四,這個點鐘如果直直地趕往學校那麼就會遭遇最大的不幸,植野暗香身爲會長居然帶頭遲到什麼的。顯然白慈溪爲大家做出的結界是當大家不在的時候自動生效,而一旦暗香本人出現,那麼結界本身就會消失效應,時空間會停止干擾,迴歸一定程度上的正規,全部的學生會重新意識到會長本身的存在。
這裡暗香先行抵達學院,然後找到街邊不讓人注意的角落,假面化的變化已經足夠行雲流水了,僅僅只是需要一秒鐘的遮掩,暗香的姿態便對那些平凡人完全隱藏。而且由於植野暗香已經掌握了結晶化的能力,所以她的臉上並沒有假面,就算內行人看起來,第一眼都會認爲那只是個靈力強大的人力戰士。
輕鬆一躍就穿過了保安大叔的監控,就連精密的攝像頭本身也無法察覺,她已經漫步在學院寂靜的課堂氛圍之中了。忽然眼前的草垛中某個人影穿過,這顯然不會是良好的學生,逃課或者是別的原因造成了這個傢伙在這邊,這裡暗香決定現身嚇嚇對方。
悄悄接近那個同樣悄悄行動的對象,那是個看着很眼熟卻穿着別的制服的女生,總覺得...沒多想暗香成功現身然後一拍肩膀,那驚愕的女孩回頭後就看見啓英高中學生會會長的臉蛋,這不由得讓她驚訝的說不準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