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門神奇的科目,它虛無縹緲,卻又讓人瘋狂,就算是再怎麼理性的家族世襲也無法保證完全掌握一門法力的研究。要知道歷史中的暴動多如繁星,而只要出現魔法的使用不當,一個家族也便只是燈火,轉瞬即逝。
曾經在歷史上與哈羅達有交集的黑魔法師部族,就正是落入無限的魔道之中,最終全部家族的成員遭到了假面的追殺圍剿。而現在當着植野暗香的面,正在敘述過去的銀反男生也不甘示弱的拍拍胸脯,小小的胸膛怎麼都讓暗香想到了孩子。
不過,就是這個孩子一樣的男生卻肩負着同樣是沒落魔法世家的責任,雖然不知道這個男孩子今後會成爲什麼樣子,但是暗香完全不看好那種會被小混混欺負的男人,將後來能夠頂天立地纔怪,理智和壓抑說白了就是一種懦弱。就連暗香這樣的女生都完全不害怕剛纔的一波,現在面前這銀髮的行爲不得不說是丟臉至極了。
暗香依然依靠在事發的牆壁上,看着就地而坐的銀髮男生誇誇其談,最後她忍不住問道:“你的故事很精彩,我朋友中也有身系黑法師部族的人,那也是個沒落的世家。然而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覺得真有意成爲一家之主或者興旺家族的那個人,你應該更加堅強而堅定
。自己力量不夠或者是刻意忍耐,最終卻不得不躲在女生的背後,這點讓人很在意。”
“你真的很墨跡...”銀髮男生笑了出來,聲音低沉帶着特殊的迴音讓人印象深刻。“我完全沒有讓你出手,現在用這個機會教訓別人,你當是我老媽麼?而且,如果能堂堂正正的用魔法決戰就好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會不斷隱忍。”
這麼說完後,暗香本待反駁。然而發現男生的雙眼中透露出迷惘和無盡的期望,這個人隨手將掌中的小玩意小心放好,那珍視的神情絕對不會讓暗香看錯,這說明這傢伙是個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人已經不想說更多的事情。就在剛纔這傢伙也只不過是透露出自己的身世,卻連最基本的時間地點人物都不想要交代,如果這個人做小說家那應該是最不稱職的那個吧。
起身就走的男生完全不在意暗香的感受,兀自轉身往暗香來的方向。但是沒等他走出五步遠,暗香的聲音立刻叫住了他本人:“喂,我們同班而且還救了你,你連名字都不留下,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站在遠處銀髮的他苦笑的轉過腦袋:“原來初次見面我只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麼?不過這也好,名字什麼的知道又沒有意義,我只是來這裡潛心學習的。你也說過我還遠遠不夠格成爲獨當一面的當家不是麼?當我感覺自己配得上家族成員這個稱號之後,再到處留名吧。”
就這樣,不知道姓名的銀髮男子作別了植野暗香,而且不給對方任何期待的機會,就像是暗香這邊被厭惡一樣不給她留任何思考空間。銀髮之所以加快腳步往回趕。其實還有一點原因來自於自己那奇葩的室友,雖然說宿舍都是按意願分配的,理論上不會分到讓室友困擾的對象。但是,銀髮無奈地看着窗外,不停下腳步,換做情況是自己的話,真的就變成了沒什麼願意和自己成爲室友了。
大多數男生會像剛纔一樣圍上來欺負他。他需要維持一個恆久的秘密,自然不希望與不真心的人結交,這樣的孤立狀態所表現的狂妄清高又會吸引更多的蒼蠅嗡嗡的。推開屬於自己的臥室門,那位置就在暗香同一樓層的走廊另一側的盡頭。
一樣的門面,一樣的進門準則,但是進來之後房間變得亂糟糟的。牀頭櫃的燈光早就被昏黃化,從外面看來這房間的人總在睡覺。
銀髮不經意間看向牀鋪,這才發現原來室友依然老老實實地躺在牀上,等到自己靠近了才轉念看向這邊。一身黑色調子的男子,而且沒品的是他還帶着耳墜。平日不說話的性格怎麼看都像是異類。
“貝芙琳?我還以爲你會呆在外頭看書呢。”叫做洛瑟瑪爾的男子無奈地搖搖頭,就像是被打擾了好夢一樣難過。這麼直接叫出銀髮的名字,也就只有這個隨意到不得了的男人了,跟別的男人不同,洛瑟瑪爾非常有耐心而且根本不願意計較貝芙琳的清高氣質,畢竟洛瑟瑪爾和貝芙琳總是被別人歸類爲同一個類的。
看着貝芙琳沒有精神的坐在牀邊,洛瑟瑪爾扔掉手中的書本,絲毫不在意扉頁上印着的學院圖書館借書章,他可是隻要有必要一定會毫不在意的級別。他靠近牀邊正對着坐在對面牀邊貝芙琳,銀髮少年無奈地將兜帽帶上,完全看不見臉暗自失落着。這時洛瑟瑪爾補充問道:“果然你這個性格真的不適合做這樣的事呢,還是坦誠去和大家相處好了,放下什麼家族利益的包袱,雖然你之前說過因爲那個原因,讓你擡不起頭,但是我不相信真的有這樣的父母會因爲天賦就討厭自己的孩子的。”
不管洛瑟瑪爾相不相信,貝芙琳沒有辦法去反駁他,只是徒勞地抓握放在膝蓋的手掌,自己是個法師,然而真正的殺手鐗也就只有雙拳,這是多麼諷刺的情況
。
下午的課程是鍊金學術,雖然並不是十分高深,但是想要有所成效或者是弄懂它就必須會和天賦掛鉤,再加上指導教授又是那一位,總是會讓貝芙琳無法抗拒的教授,是個磨人的傢伙。
從暗香這個視角去看的話,下午的課程會更加順利些,所以轉回到這邊來看。中午的時候候存欣帶着暗香去和先行一步的麗雅等人會合,不知道是不是有暗香在,反正候存欣總是要等待慢一步的暗香,然後再去會合那兩人,路上的時候少女就表達出滿滿地內疚,當然候存欣也明顯的告訴她這不需要介意。
他們真正有興趣的不是這門課程,更加不可能是都沒有見過的教授,因爲這次的課程會在大家一直流傳的那個鍊金實驗室進行。雖然昨天調查了整整半天,但是由於沒辦法進入實驗室內側進行觀察和取證,所以完全沒有效果。
今天來看的時候,實驗室的鐵門終於被打開了,向着兩邊拉開的門已經摺疊成了最爲緊湊的模樣,相信已經有很多學生進入其中了。對於第一天上課的他倆來說,進入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了,進門後的位置便是樓梯,像是現世隨處可見的地下通道一樣延伸很遠,遠到甚至看不見樓梯的最底層。
告別外界的光明後,黑色的氛圍中點燃了沿路的藍色火焰照明,像是墓地附近森森的鬼火。兩邊的鬼火飄蕩的位置宣告了這道路的寬度,不想要找事的話兩個人都不打算在這個地方隨便靠近道路的邊緣,畢竟沒有人知道道路邊上是懸崖還是牆壁,嘗試去做觸摸在魔法領域裡面也是危險的行爲。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行動着,不知道邁過多少臺階,才最終發現白色的光點就在下方。忍住衝過去甩脫黑暗的衝動,兩個人相互扶持着更加謹慎地移動着。最終光亮戰勝了一切,刺眼的讓候存欣以爲快要瞎掉,他瞬間移動抱住暗香的腦袋,光線本身的危害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光亮來源於地下大廳中高強度的魔法光球,複數形式的光球照亮了整個如同教堂般的地下空間。擺設着神像和祭壇的構造開始與教堂更加吻合,學徒們早就成排的坐在教堂般的長椅上,這裡看來在以前還真是教堂呢。
招待兩個人坐下的是站在祭壇附近,身着暴露長袍,半露酥胸的妖嬈女子,她綠色寶石般的雙眼讓人感受到了力量和堅持,但是在那之外卻透露出讓人極度不安地重要因素。當着可怕而又性感的教授的面,候存欣認真尋找陳靜等人的位置,然後刻意避開女性教授熱誠的目光。
那是個讓任何男人都會心馳神往的女性,而同時這樣的女性也毫不在意地向所有人釋放魅力,就連候存欣也險些把持不住自己。看了一眼身邊的暗香,候存欣壓制住自己的想法,找到麗雅等人並且做到了附近,除了候存欣之外,四個人完全沒有懈怠書本和鋼筆,畢竟一說到自己準備,幾個人都變的毫不熱心了。
“那麼我們繼續,各位甜心們。”女教授看了看候存欣這邊,然後轉而向後走到祭壇附近的實驗桌上,放慢了鍊金藥劑和試管的桌面上就像是教授的人生一樣,而相對的這一桌子的精華都在被教授瘋狂喜愛着。忽然,她停住腳步,然後拍拍腦袋像是忘事一樣提到:“險些變得不稱職起來了,我們當中來了幾個新同學,因此就不能不像你們重新自我介紹了,我叫烈焰愛,正如你們所知我只是一名外教,作爲鍊金術的教授而存在。附帶一提,我喜歡可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