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白天還沒到但是談判徹底破裂了,侯存欣爲自己的無能而懊惱,閉在他位於學校的個人寢室裡面不出門。而造成這次破裂的那位男性會長則毫不在意,答應麗雅的請求至少在白天前留在客室休息,劉曉菲會長似乎也非常贊同那位會長的提議。
這兩個人的意見如此一致,就好像早就商量好纔來到這裡一樣,麗雅如此想着心有不甘的將客人安排好,看到疲軟力竭的大家她也催促所有人家近的都回去休息。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隱秘教室,麗雅獨自一個人走到教學樓下的自動販賣機,冬天的夜晚這機器居然提供不出熱飲讓她有些生氣。
靜靜地看着走廊的月光,夜晚即將結束,雖然知道黎明還是會來,但是明天卻不是侯存欣盤算好的未來,出現這樣的回答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更何況是精心準備碰面的侯存欣。麗雅無奈地在走廊踱步,自己也有幾天沒回本宅的大牀上休息了,她防止侯存欣需要幫助,也隨時準備迎接白慈溪。
白慈溪,你現在在哪啊?我們遇上大麻煩了,如果是你,該如何解決啊。麗雅飲了一口果飲,夜晚的寒涼多少讓她忌憚地小口下嚥,接下來一步該怎麼辦呢?忽然走廊上的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一般人不會在這時候外出,當然到了這個點還在教學樓最容易想到的是相關人員。
定睛看了看,果然是kisses在那裡走動,金髮少女剛纔也是非常的執着,居然主動說話與那個氣勢逼人的會長對抗。真要說該是勇氣還是愚鈍,那會長散發出的氣質是麗雅在位時就知道的,他是個有才能的少年未免自負過高,硬要與他口舌爭執如果不是白慈溪這種賴皮鬼才或者是暗香這種強硬武動派根本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意思,更何況剛纔的會議上最有資格代表啓英的二人還不在。
五分鐘後,麗雅請客讓kisses喝了一聽和自己一樣的果飲,兩人最終還是聊了起來。最初她們兩拉不開話題。聊聊天氣和最近出勤的次數,像極了大公司辛勞一整天的員工。緊接着kisses拋出了尖銳的問題,壓迫着麗雅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許,都有苦衷吧。別人不願意參加這場可能無關的戰鬥,我們的戰鬥力不能再少了。”麗雅閃避着金髮女孩的視線,顯然自己說的話前後不搭,甚至完全沒有給出適當的解釋,麗雅和侯存欣在攀談的時候都有所顧忌。給人感覺他兩不是談判,而是拖延時間,似乎有什麼事情沒能處理完成似的。
到底在怕什麼,麗雅不說,kisses也就不知道,不過kisses感覺的出來麗雅想要表達一件什麼事情,如果有什麼事情做完可以讓這情況發生改變,kisses就算死都願意的。然而麗雅就是不說,kisses豁出性命的決心一直懸而未決,兩個人僵持着誰也沒有讓步。
“你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候的故事麼。麗雅?”身爲美國人的kisses問着英國國籍的少女,麗雅迷茫地看着kisses不知道她在扯哪一段。“二戰剛開始的時候德國法西斯並沒有強大到讓人害怕的程度,元首之所以如此猖獗你知道原因麼?是綏靖政策和放任主義哦。”
“曾經有個小國家叫做波蘭,德軍進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反應的過來,波蘭淪陷後納粹採取了安撫的外交政策,沒有一個國家站出來面對戰爭,然而劊子手的刀刃纔剛剛開始收割。緊隨其後捷克斯洛伐克乃至於大半個法國都淪陷其中,直到歐洲的國家有所反應,德軍的飛機已經佔領了英倫三島,他們的坦克橫跨早已馳騁在蘇聯的領土上。爲什麼發展成這樣?因爲他們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天真的啊。所謂的戰爭沒有人能夠倖免,一旦發動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哪還會有和平區域。哪裡會有袖手旁觀,如果今天晚上大家不統一戰線,面對強大的青鬼十字軍團亦或者是御林十三軍,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會被個個擊破的,你不會不明白麼?”
熟悉戰略和歷史的麗雅絕不會不懂,自詡聰明機智的那個會長也不會不懂。說起來大家都認爲缺乏對戰的實力,對待戰爭滿懷恐懼,然而說到最後從一開始戰爭和比較就不存在實力的保障,沒有必勝的戰爭,只是看有沒有必勝的決心而已。
“大家都太軟弱了。”說着kisses投出手中的空易拉罐正中遠方的黑影中的垃圾箱,大踏步居然向着客室的方向走去。
等到麗雅反應過來,kisses走了很遠想下去,趕忙追上kisses的麗雅質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kisses邊走邊搖晃胳膊防止麗雅來抓住自己,她大喊着就往樓上鑽也不管教學樓會不會還有值班保安:“我要踹醒這些混賬,太過分了,我們打了那麼久叫來幫忙還那麼多廢話。”
這邊上樓後的走廊就是客室的位置,雖然是教室改裝後增設了病房一樣的牀鋪,但是相對在雨夜中飛奔回去這裡休息還不錯,當然如果撇除夜晚少女大吼大叫的喧囂的話。剛等到會長大人休息,林清首先聽見了kisses的動靜,全然不顧惜局面的少女咚咚咚的跑過來的是聲音加上嘰嘰歪歪的大聲呼喊,讓這位護衛和隔壁的凝夜紫同時跑出來查看情況。
“麗雅小姐,這女孩瘋了麼?打擾會長大人休息,在端陽是不應該的難道您不知道麼?”林清走過去呵斥着,希望僅僅一句話能讓kisses閉嘴,不過金髮的少女真的跟瘋了一樣嚷嚷着要去見會長,就連凝夜紫走過來都沒能拉住。
正在僵持的時候對聯合最有異議的那個會長終於出來了,他披散着頭髮穿着自帶的白色睡衣似乎非常辛苦的樣子掛着眼圈,不過從表情看來這男人到並沒有生氣。反倒是這會長冷卻了氣氛,輕聲地說道:“林清,別吵繞這學校的旁人,夜半三經在友校鬧騰不好,既然麗雅小姐在這裡我就給她一個面子,這位小姐想和我單獨聊聊麼?進來吧,你有半小時的機會說服我,不然就讓我休息下???”
衆人看了看停住,任由kisses隨着會長進入他的客室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