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斗篷的外形和gast如出一轍,不過即使是精神恍惚,痛覺臨近的暗香尚且都覺得那不是守護者本人。?事實上這個窺伺者很早前就一直盯着戰鬥中的兩邊,這個戰場並不僅僅只是最初月久等人湊巧追到了這裡,更多的是來自於暗影中的男人預先計算好的位置。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焦頭爛額的植野戰人,當然她面對在場不知情的晚輩們都只是以最強契約者喬治這個架空身份出現的,這個身份立刻也讓暗香和候存欣警覺起來。雖然不懂得這個立場不明的傢伙爲什麼救下暗香,還順帶爲候存欣解圍,警戒是必須的。
維吉爾因爲喬治的出現,心理上的興趣卻被調整起來了,這副身影很久...大約是自從敗戰以來就從未見過了。現在出現的也正是來自於朝思暮想的怨念的存在,也正是維吉爾等人奮力研究準備復仇的對象。他完全轉過身體,不像之前只是半轉腦袋輕蔑的看待暗香。他揣度了一下覺得這個措辭終究很難完善,雖然無數次的夢見這時的相見,可是卻全然打亂了所有的計劃。抱着權且也好的笑容,維吉爾說道:“你看看,這究竟是誰呢?我們千辛萬苦的行動,最終的目標居然就被掉出來了。”
他看看喬治,看看被喬治護住的暗香,那少女的身體遭受傷害未曾經受絲毫的治癒,如果放鬆完全會和冰冷的泥土地面發生碰撞。瞬間之後,維吉爾明白過來其實喬治和暗香的關係,以前本來就是知道的,他和泡芙和黑暗女士都是知道的,不約而同的默認喬治就是暗香的父親,然而最近怎地都忘了,一定是因爲逮住另一個而欣喜若狂。想到這裡維吉爾又笑了起來。
“不需要特別強調相見這種無聊的行動,本身我們就是水火之勢,現在也依然如此。想要接住...植野暗香的能力順帶過來擊敗我?這拉攏作戰方法只不過會讓她變得更加完全,更加的不會苟同於你們罷了。”喬治總結性的話語絲毫不給維吉爾留下口舌。看來多說無益,這裡要麼發生戰鬥,要麼維吉爾賭定喬治不會對維吉爾的人馬撤退造成阻礙。
“你走吧,如果隨隨便便對別人的東西出手是會讓我生氣的,你懂我的意思自然最好。下一次我可就等着消滅你們全部的戰意。”決絕的口吻說出來幾乎讓任何人趕到絕望,可是喬治的語音非常具有力量,真槍實彈說起來維吉爾倒要感謝此刻依然大大方方的喬治。作爲對於對手寬容的一種釋懷。維吉爾禮貌地鞠了一躬,只是單純的敬意。接着僅僅只是轉身維吉爾和他帶來的三個人就全部消失了,留下的是三個躺在地上的,和同樣站着的三個人類。
敵人的靈壓全部消失。空氣中所有的緊繃感和一觸即發的快感消失殆盡,立刻讓負傷的人渾身鬆懈下去。雖然暗香同樣是那當中的一員,可是一瞬間的鬆懈立刻換來了意識的清醒,第一次經歷人力形態下的劇烈傷痕,讓即使是不願意服輸的她也有些臉色難看。雖然身體搖晃了一下。不過還是加大力氣推開身邊趕來的救命恩人,一副你以爲你是誰啊的表情然後緊張的投降遠方的候存欣的懷抱。
候存欣三步並作兩步攔住暗香,不讓後者虛脫的身體遭受失血以外的傷害,這份無微不至隨即讓另一邊的喬治放棄抓緊她的想法。那斗篷之下的人既然是戰人,自然非常憂心女兒和她的朋友們。但是感受到女兒強烈的推開自己,終於他也感覺這個逐漸長大的人不再需要自己了,不再需要總是生活在父親厲害的陰影下,從前總是掛着嘴邊的爸爸多厲害多厲害的小學生語錄也將不復存在。
戰人收回了精神,他讓自己的動搖化爲了虛無,幾乎不可能看到這個傢伙的心理。戰人想的有點多,他自己也這麼覺得,可能僅僅只是因爲女兒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可能真的是因爲有太久沒有和孩子這麼親近了,對於失職這個說法戰人完全會供認不諱的。
“你們已經沒事了,我也沒事了...”最後一句說的聲音略微減小,不過隨後看看四周他的音量提高不少,過去和女兒說話都沒有使用那麼大的聲音,而且刻意地加上語音處理。“不過,我要告訴你,植野暗香!僅僅只是抱着理想跑到這裡,只會讓身邊的人跟着你的半吊子走上同樣沒有結果的未來。看看她們...”
的確四周都是與植野暗香接觸緊密的人,一個是親手抓住的俘虜,兩個是特別協助卻拼盡全力的同伴,無一例外的處於一死兩傷的邊緣,甚至這結果將會更加的黑暗。不過沒有等到暗香和候存欣迴應喬治的警告,新的人就來到這片曠野,情況似乎往好的方向偏轉,那是特拉特利斯。
然而即使是喬治也驚訝的發現月亮女士(當然其實就是自己的妻子加奈子)居然肩部出現了衣衫襤褸的情況,一場劇烈的戰鬥造成了這傢伙不夠珍惜的身體部分的擦傷,來的迅速的擦傷甚至在前一秒還讓焦急趕路加奈子感受淤青的傷痛。
“究竟是怎樣的戰鬥,連你都...”
“我大意了,不過...喬治,你是不是可以退下了。”說的像是吩咐僕人,不過月亮女士在家裡也是這麼的口氣,尤其這種時候不應該讓兩個孩子深入瞭解到喬治的存在,暴露特拉特利斯的身份是一回事,但是暴露敵我不明的喬治就...
識趣的離開後,特拉特利斯一揮手一陣水流像是虛空中傾倒的水壺,潑灑的冰泉噗呲的澆滅了不同地方的兩個假面少女的燃眉之急,原來被水龍咬中的月久也被遂寧的火焰擊中過。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面,候存欣負責將三個無法甦醒的身體搬到一起,同時暗香正在接受特拉特利斯的檢查。
搬運工作無話可說,這邊的檢查主要是加奈子對於戰鬥的慎重考量,她親自爲暗香施加止血和恢復效用的咒印,收益比起假面那當然是微小的不得了,這也正是人力痛苦的所在。索性這些傷口並不嚴重,至少不是特拉特利斯救治過的最嚴重的患者,完全不當回事當然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暗香似乎感覺假面不能夠如願得到召喚。
粉碎過一次的面具會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力量纔可以自我復原,同時自我復原也無法保障後來的假面和先前完全一樣,流失損害和因禍得福的概率五五分賬。得到救治的暗香同時也得到了來自母親的教訓,這種特別的家長的關懷卻反而是暗香此刻最想要聽到的,明明是被罵,不過卻能夠感覺自己在被人重視着。
少女和她的母親走到了候存欣的位置,發現這個男生卻呆呆地盯着吉利亞陷入了沉思,那躺着的身體比邊上的兩個更加纖弱細小,年紀亦或者是外表都無法讓人置信不久前還是引發大亂的敵人。然而無論好壞,無論強弱,這個女孩都無法被救治,特拉特利斯估計的救治條件已經從各方面指向了零,她真的就在眼前死掉了,被同樣思想,同樣主張的同伴殺死。
“爲什麼呢?”候存欣已經蹲下去,用手拂去女孩白淨臉龐上的風沙,冰冷的身軀和呼吸的身軀不同,似乎大自然和歲月更加喜歡走上她的身體,更加想要讓她融入自然而不是社會。雖然知道是徒勞,可是候存欣還是不能理解,不想要這麼輕易的放棄眼前這不能夠阻止的事實,這種感覺就像是多年前已然離去而今生死不明的至親一樣。
遇到分別,多少人類,多少情況下是可以嘗試阻止的呢?幾乎沒有,無論想要變得多麼強大,但是最終自然和社會的法則依然會制裁所有不按照程序進行的生物,人類從一開始除了多去靈魂的差別,便同樣也會受到宰割,受到命運的主宰。
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當然暗香和加奈子都不知道怎麼樣回覆,她們都知道這個孤身生活的男生缺少大部分家庭的關愛。任由他再次等待也不好,加奈子開始和暗香攀談,沒準就能夠勾起候存欣的興致,順帶也可以等到ace追尋特拉特利斯的信號帶着人手過來。
維吉爾回到了他獨有的據點,倉信依然看不出主人的心情,沒有生氣的主人顯然也不開心,高高在上的大人遣散了四神使,並且溫和的期待泡芙退下。所有人離開基地裡面屬於維吉爾的那塊之後,維吉爾看着原本黑暗的地方,迎着他的需要那裡就出現了不科學的光輝,似乎地面上有探照燈直射天空。
燈的光芒正好投射在一個女孩的身上,她的身體被大字型吊在牆壁上面,像是衆多壁畫本身一樣。熟睡的少女幾乎是維吉爾全部的籌碼,像是抽風一樣維吉爾笑了起來,竟然完全無視身邊的黑暗女士...
上期章末問題的答案是a
作者的點評:只是這麼覺得真正應該珍惜的往往是在瞭解將要失去的時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