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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銀川致歉之語,司馬蝕玄淡淡一笑,然後擺手道,“與我和你狂鷹一族的仇怨相首發.來看看吧首發既然你是銀長翔的兒子,那我也就不麻煩別人了,你代我轉告他,日後我司馬蝕玄一定登‘門’拜訪!”
銀川聞言一滯,他心中雖然有萬般疑問,但此時卻不好當面向司馬蝕玄詢問,所以只能暫時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並滿臉敬‘色’的道,“家父早就已經不在萬獸城了。明日約戰,我若僥倖不死,定當替司馬兄將話帶到。”
司馬蝕玄聞言一愣,好奇的問道,“僥倖不死?我看你修爲不弱,能夠讓你如臨大敵的,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
銀川聞言一喜,頓時放下心來。司馬蝕玄在他與蔣驚天大戰前夕脫困,着實讓人生疑,其若是蔣驚天故意請來的幫手,那他將有死無生。不過以司馬蝕玄此時的表現來看,其應該根本就不知道他與蔣驚天明日約戰之事,也就談不上出手幫忙了。
“看來司馬兄還不知曉,蔣少在九日之前,向我下的戰書,於明日正午,決戰於玄重山之巔。”
司馬蝕玄聞言一驚,然後扭過頭去,望向了剛從廢墟之中爬出來,灰頭土臉的蔣驚天,緩緩的問道,“明天用我幫忙嗎?就算是還你救我的人情。”
聞言,銀川全身一僵,頓時有種‘弄’巧成拙的感覺。蔣驚天明顯沒有請司馬蝕玄代爲出手的打算,否則其在救出司馬蝕玄之時,甚至是動手救人之前,就應該已經談好了條件。
而如今經銀川這麼橫‘插’一腳,將這約戰之事抖摟了出來,才讓司馬蝕玄主動提出幫忙,以還蔣驚天相救之恩。這對於蔣驚天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至少換做是銀川,他是拒絕不了。
司馬蝕玄的“幫忙”,可與“犬王”不同,“犬王”當時只是答應帶蔣驚天離開萬獸城,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司馬蝕玄此刻可是要代蔣驚天徹底解決銀川這個麻煩。更讓人無法拒絕的是,司馬蝕玄本就與狂鷹一族就仇怨,其就算是在約戰之前將銀川做掉,也不會有損蔣驚天的名望,雖然蔣驚天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來看看吧首發
銀川隨着司馬蝕玄的目光望去,一見蔣驚天重傷的狼狽之相,心立馬就涼了一半。這一戰蔣驚天傷得可不輕,並非是十天半個月就能痊癒的,何況此時距明日的約戰,也只不過還有**個時辰而已。
蔣驚天若以這傷疲之體前去應戰,又與送死,有何兩樣。現在擺在蔣驚天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將約戰的時間向後推遲,二則是由司馬蝕玄代其出手,至少銀川是這樣認爲的。
所以與其等蔣驚天選擇後者,還不如讓他主動將前者提出來,“蔣少,我看你今日傷勢頗重,明日約戰的事情,不如向後推一推吧。”
司馬蝕玄聞言“噗哧”一笑,銀川的小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說實話,以司馬蝕玄現在的狀態,他雖然不懼銀川,但想要將其殺死,卻也十分困難。但若是在玄重山上,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能不能調用罡氣,可是有着質的差距,何況司馬蝕玄還能調集五成之多。
蔣驚天先是對司馬蝕玄,感‘激’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才緩緩的道,“謝前輩好意,這戰書是晚輩下的,自然由晚輩出戰。而且與銀川這一戰,晚輩已經期待甚久,絕不可錯過。”
說罷之後,蔣驚天便扭頭對剛剛放下心來的銀川道,“約戰之事不變,仍爲明日正午,還望你不要遲到,不送!”
經蔣驚天這麼一說,銀川心中便又沒底了。因爲明日之戰,蔣驚天不可能去白白送死,但以他此時這副殘軀,又能有何作爲?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面上由他出戰,暗地裡則由司馬蝕玄刺殺。一想到司馬蝕玄“天下第一殺手”的名頭,銀川便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
“告辭!”銀川轉身離去。
假若蔣驚天打定主意,要司馬蝕玄出手,那就算是將約戰推到其傷勢盡復之後,銀川也難逃一死。還不如趁着蔣驚天重傷,將此戰解決,屆時就算司馬蝕玄在暗中伏擊,他也有幾分斬殺蔣驚天的把握。
銀川走後,司馬蝕玄走到蔣驚天身旁,好奇的問道,“你明天打算怎麼對付他?”
聞言,蔣驚天微笑道,“你不用替我擔心,有巨闕護身,我想死都不容易。”
司馬蝕玄當然知道蔣驚天所言的意思,而且他對此言也頗爲贊同。就拿同樣是天階神兵之主的他來說,被困在暗牢之中二十年,期間想要殺他之人、有機會殺他之人,不計其數,但他此時卻仍舊活的好好的。反倒是那些‘陰’謀暗算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慘遭橫禍。
武者,一旦與天階神兵扯上了關係,其命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司馬蝕玄對這點尤爲贊同。也就是說,蔣驚天明日若命不該絕,就算他什麼都沒有準備,也會有人碰巧路過,救他一命。但假若他應當命喪此處,將巨闕拱手讓人,那就算是他將天下強者盡數請來,也定然會發生些許意外,讓其魂歸天際。
命運這種東西,雖然玄之又玄,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越強的人,其受到命運的束縛便越大,尤其是天階神兵的主人,其命運根本無法改變。
就拿司馬蝕玄來說,紀中庭往他身上‘插’的十二根八荒**針,並非是爲了封印他的修爲,而是爲了替他逆天改命,將這神兵之主的命運轉嫁到自己的身上。很明顯,紀中庭失敗了。
但若是換一個普通人,就是以石嫣然對八荒**針的理解,都可以改變他的命運。讓乞丐飛黃騰達,讓顯貴傾家‘蕩’產,也只不過是三針、兩針便可辦到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命格極硬,修爲通玄之人,動用此等逆天改命,竊天地造化的手段,也會遭到天譴。輕則減壽數年,重則累及子孫萬代。其實紀中庭最終橫死,石嫣然此時家毀人散,都與紀中庭妄圖改變司馬蝕玄的命運有關。
但天下之事沒有絕對,假若紀中庭那時將八荒**針修煉到了亙古未有的第十四針,也未必就沒有竊取司馬蝕玄命運的可能,甚至可能不需要十四針,只要十三針便可辦到。
……
蔣驚天帶着司馬蝕玄,從那根崩塌了一半的“大煙筒”,回到了正陽殿的下層。羅神通‘花’重金打造的這個地下堡壘,還真堅固的出人意料。在這場戰鬥中,整個地宮全都塌陷、崩毀,成爲了一片廢墟,而這正陽殿下層,卻只有那通往上層的入口處,出現了倒塌的跡象。其餘的地方,就連一個土渣,都沒有掉下來。
蔣驚天與司馬蝕玄回來之時,師落雪與衛星辰正在本‘亂’石堵塞了的入口處,焦急的等待着。他們並沒有想到蔣驚天他們倆,會從這個通風口回來。
“落雪。”
首先出聲呼喚的是司馬蝕玄,但師落雪聞聲之後,卻直接撲向了蔣驚天的懷裡,“上面都沒有聲音好一陣子了,你怎麼纔回來,都擔心死我了。”
師落雪的聲音,起初還有責怪之意,但等她跑到了蔣驚天的近前,看到了其傷疲的樣子,便忍不住關心道,“你怎麼傷成這樣了?疼嗎?傷到內腹了嗎?趕緊讓衛前輩給你看一看,都需要什麼丹‘藥’?要是沒有,我好去儘快籌措,別耽誤了你的傷勢。”
聞言,蔣驚天幸福的一笑,安慰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咳!”
自蔣驚天回來之時,師落雪的注意力便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直至此時,司馬蝕玄故意輕咳,其才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也隨蔣驚天一齊回來了。
“爹,你也還好吧。”
看着師落雪滿臉害臊的樣子,司馬蝕玄無奈的嘆息一聲,沉‘吟’片刻,才溫柔的道,“爹沒事,你不用擔心。”
司馬蝕玄這聲嘆息,並非是因師落雪冷落了他,而生氣,而是在爲其對蔣驚天用情太深,而煩惱。司馬蝕玄別的或許會看錯,但這男‘女’之情,他卻絕不會看錯分毫。
從師落雪的眼神中,司馬蝕玄便可以看出來,自己的‘女’兒已經對蔣驚天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但蔣驚天的眼神,卻也顯‘露’他的心扉,其雙目之中,雖透‘露’着溫柔,但卻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愛意。
無論是從人品,還是從天賦,司馬蝕玄對蔣驚天這個‘女’婿都十分認同,讓他唯一不放心的,也就是怕其遇到心愛‘女’子之後,會傷害到師落雪。
所以司馬蝕玄便下定決心,要將這個惡人做到底。他雖沒有辦法讓蔣驚天死心塌地的愛上師落雪,但卻可以爲自己的‘女’兒,清除潛在的危機,例如同樣對蔣驚天情根深種的石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