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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媽媽在風月場‘摸’爬滾打了二十幾年,其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還真就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蔣大爺,您慢走。奴家這就先走兩步,將姑娘們接的那幾個客人請走,讓他們改日再來。都是熟客,不打緊的。”
蔣驚天上青樓來,就是想要趁‘亂’逃走,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所以還未等老媽媽走上兩步,蔣驚天便急忙擺了擺手道,“獨樂了不如衆樂樂,這煙‘花’之地,還是人多一點有氣氛。
那幾位賓客,就不要讓他們走了。他們的賬單,也全都記在我的身上。還有今晚之後來的客人,也都算我請了。”
那老媽媽聞言一愣,然後扭頭對着蔣驚天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我瞭解”的樣子低聲問道,“給你三成怎麼樣?”
聞言,蔣驚天心中也有點發‘蒙’,不過其在一瞬之後,就明白了這老媽媽的意思。於是他便不‘露’聲‘色’的接着話茬道,“那不如你將酒水和姑娘的價錢翻一倍,然後給我四成。”
聽蔣驚天這麼一說,老媽媽立馬又滿臉堆笑的道,“那公子不如讓奴家,幫你將整條街都包下來,然後我們五五分賬。”
老媽媽這話說的很巧妙,其關鍵之處便在這個“幫”字上。要是沒有這個“幫”字,這五五分賬的,便是蔣驚天與每一家青樓。
但有這一個“幫”字之後,這五五分賬的,便成了蔣驚天與鳳鳴苑一家的事情了。
待這老媽媽給其他青樓分賬的時候,其一定會再從中‘抽’取一定的油水。不過這些,都不是蔣驚天需要關注的。
因爲說來說去,其開出的也只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而已。事後拓跋氏到底會不會來結賬,結賬又具體能給多少晶幣,還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不過這對於鳳鳴苑來說,一點都不吃虧。因爲蔣驚天打算趁機逃走,這老媽媽要是能從拓拔氏那將晶幣要出來,那便是兩倍以上的收入。
但此事的風險卻着實不小,至少蔣驚天如實相告,這鳳鳴苑的老媽媽,是絕對不會鋌而走險的。
蔣驚天與那老媽媽有說有笑,緩步而行,不一會兒的工夫,便步入了鳳鳴苑的大‘門’。
“蔣大爺,不將那些‘侍’衛兄弟,都請進來一起玩玩嗎?”
蔣驚天聞言之後,低聲笑道,“他們都是拓拔皇室派給我的護衛,當然要好好招待他們一下了。不過他們畢竟皆是官家的人,還都穿着官服,其要是不願意進來,你也不要強求。
這樣吧,就勞煩老媽媽一趟。等會兒你去尋幾套衣服,放在‘門’口。他們誰要是想進來,就讓他們先把衣服換了。”
在鳳鳴苑,每日穿着官服,便前來行樂的多不勝數,這老媽媽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
不過今天蔣驚天特意提及,其也就只好奉命行事了。況且這衣服,也都是晶幣,其又怎能放棄這個掙錢的機會呢?
“這事‘交’給我,蔣大爺你就放心吧。”
得到這老媽媽的應承之後,蔣驚天就擺了擺手道,“好了,忙你的去吧。”
言罷,蔣驚天便左擁右抱的前往了鳳鳴苑的主廳。
……
鳳鳴苑作爲應龍城最大的青樓,其主廳當然大得出奇,足擺了三十張大桌。
蔣驚天此時所在的位置,便是大廳的正北面,背靠着鳳鳴苑的後院,也就是這裡男歡‘女’愛的留宿之地。
坐下片刻,酒菜尚未上齊,便有脫下官服,換上一身便裝的大內‘侍’衛‘混’了進來。不過這人卻並沒有靠蔣驚天太近,只是各自遠遠的坐在了一角。
這些大內‘侍’衛脫去官服之後,觀察起來極其不便,蔣驚天偷眼觀瞧了半天,也才發現了其中的四位。但他如此之做,也是有着自己的深意的。
第一,這些‘侍’衛穿着官服,身上便有着一股官氣。其他的賓客見到他們,便會生有畏懼之感,選擇儘量遠離。
第二,官服也是對這些‘侍’衛的一種提醒,在告誡他們自己勝負重任。
第三,有官服在身,蔣驚天容易看到他們。他們互相之間,也容易發現彼此。所以在無形之中,便呈現出了一種互相監視的狀態,使那些有心偷懶,想要享受一下溫香暖‘玉’的人,有賊心沒賊膽。
但官服一脫,事情可就變得不一樣了。特別是在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姑娘好客,朋友熱情,再加上酒‘精’的催化,這些‘侍’衛便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徹底融入到這歌舞昇平的大環境中。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侍’衛的自制力,都如此的脆弱。其中也存在着堅持本職工作的典範。
不過蔣驚天觀察了半天,發現那些不爲所動的人,大部分都有些娘娘腔。於是乎,他便想起了一首千古絕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
還別說,此事還真被蔣驚天言中了。那幾個定‘性’極佳的‘侍’衛,除了一個因是佛‘門’俗家弟子,不近‘女’‘色’之外。
其他幾個都是宮中太監出身,是拓拔雪爲了應對蔣驚天的土遁之術,而特意‘抽’調過來的。
對付這些人,蔣驚天自然沒有那份本事,但在場的姑娘可有。這些姑娘在蔣驚天的暗自指點下,一‘波’‘波’的對那些太監發起了攻勢。
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將這些假‘侍’衛,真太監,全都給“轟”出了鳳鳴苑。
但那個佛‘門’的俗家弟子,定‘性’卻是非常之強,無論這些姑娘怎麼往其身上撲,怎麼往其嘴裡強行灌酒,他都面沉如水,不悲不喜。
很明顯,蔣驚天這次是碰到了硬茬子。但經過這一番折騰,其身後的尾巴,由之前三十幾個,降至到了此時的一個,也算是效果顯著了。
但蔣驚天卻並沒有立馬伺機離開,而是又耐心的等待了下去。
一方面,是因爲鳳鳴苑裡的這些‘侍’衛,纔剛剛進入尋歡作樂的狀態,還沒有達到忘我的境界。若蔣驚天於此時離開,他們很可能會拋卻懷中的姑娘,選擇繼續追蹤。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那些被鳳鳴苑姑娘的熱情如火,驅趕到外面的太監們,此時一定還未離開。
要想讓他們擅離職守,恐怕還再等上一兩個時辰。當其他‘侍’衛在屋中享樂,他們在外面喂蚊子的反差,擴大到極致的時候,他們纔可能結伴而行,尋他處安歇。
除了這兩方面以外,還有一點對於蔣驚天來說,也十分重要。那便是其想最後努力一把,將這最後一個禿頭的假和尚處理掉。
對付這賊禿,蔣驚天使出的第一招,便是瓦解他的意志。至於瓦解的方法,自然就是一‘波’‘波’的姑娘的輪番轟炸。
心智堅定不要緊,只要他的身體有反應就可以了。蔣驚天差去的這些姑娘,都份外主動,不但將自己的嬌‘臀’、秀‘乳’,不停的在那賊禿的面前晃來晃去,還在其身上上下其手。
尤其是他下半身的要害之處,已經有數位姑娘先後將纖纖素手探進了他‘褲’子,擒住了他那根繃得筆直的蟠龍‘玉’柱。
姑娘的衝擊,還沒能瓦解這佛家俗家弟子的意志,所以蔣驚天便用出了他的第二招,那便是‘藥’。
這裡可是青樓重地,壯陽、催情之‘藥’,那是要多少有多少。蔣驚天也真是不客氣,其將從姑娘們那裡討要來的三十幾種‘藥’物,全都用指力碾成了粉末,倒在了一壺冰鎮酸梅湯中。並差遣老媽媽,替其送了過去。
這老媽媽以爲蔣驚天是存心捉‘弄’人,找樂子,所以也就沒有推辭,按照他的吩咐,託着這一壺冰鎮酸梅湯,擠到了那賊禿的身前。
“姑娘們,都退到一邊去,媽媽有幾句話,要和這位大師說。”
衆‘女’聞言紛紛向蔣驚天那處瞟了一眼,見其點頭應允,才略有些不情不願的退到了一旁。
衆‘女’一去,這賊禿立馬就鬆了一口氣,然後滿目感‘激’的對老媽媽道,“‘女’施主有什麼話,就請講吧。若要是能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老媽媽聞言,先是咯咯一笑,然後才繃住了臉,嚴肅的問道,“大師你一個出家人,到我們這煙‘花’之地來尋歡作樂,恐怕影響不好吧。
不如這樣,大師你選上兩位姑娘,奴家給你開一個單間。屆時沒有他人在旁觀瞧,大師你想要怎樣,我這些姑娘們都絕無二話。”
不得不承認,老媽媽嗲聲嗲氣的提議,對這賊禿的‘誘’‘惑’很大。但其堅持到此刻,都未動搖的理智,卻並非是其這三言兩語,就可以攻克的。
“回‘女’施主的話,在下並非和尚,只是佛‘門’的俗家弟子而已。至於‘女’施主的好意,在下也只能心領了。
說實話,在下並不戒‘女’‘色’,只是今晚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分神。改日在下一定前來享受一把鳳鳴閣姑娘的妙處,屆時還望媽媽多加照顧。”
老媽媽聞言立馬咯咯一笑,應承了下來,並將手中捧着的冰鎮酸梅湯遞了過去。
“在這酒‘色’生香之際,大師你竟然要守身如‘玉’,實在是辛苦哦。奴家這一壺冰鎮酸梅湯,本是另外一桌客人要的。不過見大師你忍得如此辛苦,奴家也就先將這酸梅湯留給你了,也好給大師去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