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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的氣氛雖然****異常,但經過剎那間的冷卻,蔣驚天與周慧蘭,還是都恢復了兩人應有的冷靜。
爲了緩解尷尬,也是爲了不一直僵持在這裡,蔣驚天首先發話道,“周姑娘,請你把車廂外的車伕叫進來。”
周慧蘭聞言頓時一愣,根本猜不到,蔣驚天到底要耍什麼‘花’樣,不過其也沒有多問,直接就依言而行了。
“曾喜,老爺找你,你進來一下。”
曾喜以爲曾志遠正和周慧蘭,在車廂之內翻雲覆雨,所以此時周姑娘一出聲讓他進去,其立馬就會錯意了。
而且不僅是他,就連周圍其他的隨從,也都向曾喜投向了幾分羨慕的目光。
當然在羨慕的同時,這些隨從也在心中詛咒着曾喜,詛咒他****不成,反成鬼。
畢竟在這些隨從的心中,周慧蘭已經是曾志遠的‘女’人了。此次進入車廂“伺候”,雖說有曾志遠的應允,但其事後是否反悔,就不得而知了。
這種事情在大戶人家時常發生,主子一時衝動,將自己的部下叫來一起玩樂。
事後又覺得此事有損他男‘性’的威嚴,於是便給那身不由己的妾‘侍’,和奉命而來的部下,安了一個‘私’通的罪名,一併處死。
所以曾喜此次的****,可以說是喜憂參半。不過眼前的情景,與那些權勢的胡搞‘亂’搞,也是有所區別的。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便是此地人多,就算曾志遠事後反悔,想要找後賬封口,其也得將在場的這些隨從,和曾喜一併除掉。
這對於曾喜來說,雖不是難事,但也很難做得不漏痕跡。曾家對殘害家奴的事情,雖然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那也只是侷限在個別奴僕殞命的情況之下,如果出現大量家僕集體身亡,曾家是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這些家奴的‘性’命,曾家雖然不在乎,但家族的向心力,其還是有必要維護的。
別看這些奴僕、家丁,並沒有多大的能耐,但他們要是真將挑撥離間、暗中下毒等手段都施展出來,曾家也難以安寧、太平。
所以適當的維護家奴的利益,對曾家,乃至是所有名‘門’大戶來說,都是十分必要的。
也就是因爲這一點,曾喜在聽到周慧蘭叫他的時候,心中的歡喜,纔會大於恐懼。也正是因爲這點,周圍的那些隨從,纔會紛紛向曾喜投去羨慕的目光。
只可惜曾喜的這些設想,全都是建立在,召喚他的人,是曾志遠的前提之下,而如今車廂之內的主事人,卻是蔣驚天,這便註定了他一步錯,步步錯的結局。
……
曾喜在聽聞周慧蘭之言後,先是一愣,然後就立馬喜上眉梢的挑開了車簾。可還未等他定睛,看清車廂內的情景,蔣驚天就一招“輪迴”,命中了他的額頭。
“輪迴”一出,曾喜的身形,便立馬如雕塑一般,僵直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周圍的那些隨從,在見到這場面後,也都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不過曾喜的位置,正好擋住了挑起的車簾,這便使他們就算是好奇,也看不到車廂之內的情景。
蔣驚天這一擊“輪迴”,可不是想要從中搜尋什麼信息,其目的是改變曾喜的記憶。
以蔣驚天現在“輪迴”拳術的造詣,爲他人建立記憶雖不可能,但從中抹去一些畫面的能力,其還是有的。
蔣驚天這次施展“輪迴”拳術,就是要將曾喜記憶中,曾志遠的相貌模糊掉,以便其以後行事。
這“輪迴”拳術,屬於說時遲,那時快的戰技,蔣驚天將這拳術徹底施展完畢,前後也只不過用了七八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所以僵直在那裡的曾喜,雖然令人好奇,但卻也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
“輪迴”拳術施展完畢後,蔣驚天立馬揮手將車簾拉上,以免曾喜見到車廂之內的情景。
“你退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蔣驚天這句話,是根據曾喜記憶中曾志遠說話的聲音,模擬出來的。所以儘管其說的並不是太像,在先入爲主的情況下,曾喜還是沒有聽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
對於此時的曾喜,其完全可以用“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來形容。但身爲下人的他,卻並不敢提出什麼反對的聲音,其只能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說這是他的幸運,其假如真的加入到了車廂內的‘肉’搏大戰,事後多半會因此而殞命。
曾喜迴歸車轅,蔣驚天則對仍然不明所以的周慧蘭道,“動手了結了曾志遠吧,然後我帶你離開。”
說着,蔣驚天一翻手腕,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柄寒光暴‘射’的匕首,遞了過去。
周慧蘭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將蔣驚天遞過去的匕首,給搶到了手中。然後用其指着人事不省的曾志遠,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蔣驚天見周慧蘭情緒‘激’動,前‘胸’不停的起伏,便主動探身過去,點住了她的啞‘穴’,並低聲道,“我已經封住了你的啞‘穴’,不用忍着,想喊就喊出來吧,沒有人會聽到的。”
說罷,蔣驚天還揮手把曾志遠拽了起來,同樣封住了他的啞‘穴’。並在解開他其餘‘穴’道的同時,用編織驢繮剩下的天蠶絲,將其給捆了起來。
周慧蘭原本還不知道從哪下手,但其如今一見曾志遠那充滿了恐懼的眼神,立馬就化身爲一隻捕獵的猛虎,“騰”的一下就撲了過去。
然後猶如瘋魔一般,在曾志遠的身上‘亂’砍、‘亂’刺,而且還不停的咆哮着。
只不過周慧蘭和曾志遠,都被蔣驚天點了啞‘穴’,所以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此時的幹嘎巴嘴,到底是在說着什麼。
不過這兩人言語的大致方向,蔣驚天還是能夠把握清楚的。曾志遠不外乎是在求饒,而周慧蘭,估計是在咒罵。
常言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蔣驚天也不知道,自己解開曾志遠的‘穴’道,讓周慧蘭肆意泄憤,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不過有一點,蔣驚天卻是十分清楚的,那便是“對於他來說,周慧蘭的感受,要比曾志遠的感受,重要得多得多。”
這也許就是,蔣驚天明明知道如此之做並不人道,但其還是義無反顧的,解開了曾志遠‘穴’道的最真實原因吧。
……
周慧蘭情緒異常‘激’動,手中匕首更是翻飛不停,接連不斷的刺向曾志遠的身體,就連其傷口迸‘射’出來的鮮血,都呲到了車廂的棚頂。就更別說車廂的地上,和周慧蘭的身上了。
一開始的時候,蔣驚天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看周慧蘭幾眼的,但到了之後,曾志遠身中數十刀,生命徘徊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其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車廂之內的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就連蔣驚天這殺人不眨眼的“血劍人屠”,都不由得將腦袋,扭到了一旁。
因爲他感覺,只要再多看一眼曾志遠那外翻着的傷口,和被拽出來的腸子,自己便會忍不住吐出來。
說實話,其實在是想不清楚,周慧蘭是如何在此等血腥、噁心的場景中,控制着自己的胃的。也許是因爲她的‘精’神太過於專注,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吧。
周慧蘭與曾志遠的啞‘穴’,雖然被蔣驚天點住了,但他們身體‘激’烈的碰撞,還是產生了不小的聲響。不過這點聲音,全都被外面的隨從,理解成車廂內搞風搞雨的附加產物了。
至於曾志遠飆‘射’而出的鮮血,則被蔣驚天完全封鎖在車廂之內。天龍紋一出,別說是飛濺的血滴了,就連一點血腥味,都沒能從車廂裡跑出去。
所以在外人看來,車廂內是香‘豔’無比,令人垂涎‘欲’滴。而事實上,裡面卻是刀光劍影,血‘肉’迸飛,讓人望而生寒。
蔣驚天也不清楚,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其只知道曾志遠已經斃命多時,他體內的鮮血,也都已經流乾了。
周慧蘭狂刺數百刀,完全是憑藉着心中仇恨的執念,所以她一停手,體力透支而產生的虛弱感,便立馬涌了上來。
對此,蔣驚天早有意料,所以他在周慧蘭剛一停手的剎那,便張開臂膀,將軟弱無力,即將摔倒在地的周姑娘,攬入懷中,並擡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蔣驚天如此而爲,完全是出於好心,其將周慧蘭攬入懷中,也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之想。
但當週慧蘭真的落進蔣驚天懷裡,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一切可就全都變得不一樣了。
兩顆並不同步的心臟,在同一時間加速了起來,並“砰砰”的撞到了一處。
而他們兩個的眼神,也好像是融合到了一起似的,從迸‘射’出火‘花’的那一刻開始,便再沒有分開。
天龍紋的能量,在蔣驚天無意識的‘操’縱下,將車廂之內的所有血跡,包括曾志遠的屍體,全部吞噬一空。
而那吞噬所產生的能量,則被蔣驚天以強‘吻’的方式,輸送到了周慧蘭的體內,補充着她損耗過度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