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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蛟龍城來的探子?”
不僅是柴營長和九營長,就連蔣驚天都對此大感興趣,因爲他在隱隱之中有一種預感,這趕回來的探子,所說的事情,一定與他‘射’出的驚雷一箭有關。
八營長見蔣驚天等人三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便嘿嘿一笑,繼續講述道,“那探子是我的老鄉,似乎是有重要消息,要報告給二爺。我見他火急火燎的,便上前問了幾句,他一開始還不肯告訴。不過他又怎麼能經得住我的軟硬兼施,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其就就範了,將此次傳遞的機密消息,泄漏給我。”
“什麼消息?”
八營長先是吞嚥了一口吐沫,然後環視一週,滿臉肅穆的道,“蛟龍城曾家宣佈中立,將退出此次圍剿!”
“怎麼可能?”此話雖然是九營長說的,但其也代表了蔣驚天的心聲。
“不會是二爺與曾宏圖做的扣吧,目的是爲了引蔣驚天上鉤,自投羅網前往蛟龍城?”
柴營長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八營長聞言眉頭一皺,如實的道,“我倒是沒往這方面想,但這種可能的機率也不大。因爲曾宏圖做此決定,是因爲蔣驚天的一擊遠‘射’,險些要了他的老命。在時間上來說,二爺並沒有前去與其合謀的條件。不過也不排除,這兩個老狐狸之前就預謀好了此事,蔣驚天這一箭,也只是觸發他們整個計劃的一個外因而已。但我還是覺得,這是一個突**況,並不在二爺的掌控之中。”
聞言,九營長表示肯定道,“八哥說的有道理,你們也不想想,此事對曾家名望的損失,有多嚴重。這要是二爺特意安排的,他得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讓曾家滿意。”
蔣驚天見三位營長繞來繞去,說的都是曾家中立的可信度,便故意憨聲憨氣的道,“蔣驚天一定很厲害,一箭就把那個曾……宏圖給嚇成這樣。”
經蔣驚天這麼一提點,柴營長與九營長的注意力,便全都轉到了蔣驚天的身上。“說說那一箭,到底是怎麼回事?曾宏圖可是地階八品強者,怎麼可能這麼不濟,連蔣驚天的一箭都擋不住。我可是聽說了,那個蔣驚天只是一個玄階極致強者,就算他用的是天階弓弩,也不應該有這般威力吧。”
聽柴營長問起這來,八營長便立馬眉飛‘色’舞的道,“這蔣驚天用的是什麼弓弩,我不知道,但那一箭斃敵的場面,我卻一清二楚。”
聞言,九營長嘴巴一咧,低聲嘟囔道,“說的就好像你親眼看到了似的。”
八營長的耳朵倒是好使,聞聲立馬扭過臉來,對九營長沉聲呵斥道,“不想聽,你可以出去,我不強求。”
對此九營長也就只能微微一笑,尷尬的道,“八爺您說,小的管住自己的嘴就是了。”
見九營長表現不錯,主動服軟,八營長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了,蔣驚天那經過藝術加工後的驚雷一箭。八營長雖沒能親眼目睹此箭,但他卻將當時的場景描繪的繪聲繪‘色’,‘精’彩絕倫,就好像是在講故事一般。蔣驚天等人在聽完這個傳奇故事後,主動忽略其中七成的水分,便大致瞭解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千里之外,不但一箭‘射’殺空騎兵隊長,還憑此將曾宏圖擊落城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八,你這吹牛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柴營長對此表示質疑,八營長聞之,立馬就站起身來,想要和其理論一番,九營長見此,急忙充當起了和事佬,‘插’嘴道,“這有什麼可爭論的,咱們營地環環相扣,首尾相連,沒有別的好處,就是這小道消息傳遞的最快。你們看着吧,不出一日,絕對會有消息傳過來。到時候一切就自有分曉了。”
蔣驚天見九營長勸說無效,兩人仍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其便在心中暗歎一聲,‘插’嘴道,“八營長,你那三十口大‘肥’豬,到底要沒要到啊?”
蔣驚天這一句,可是正好命中了八營長的傷心之處,其聽聞之後,立馬就搖頭嘆息道,“蛟龍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二爺的心情能好嗎?我要是還傻呵呵向他要賬,豈不是自討苦吃?還是等哪天二爺心情好了,我再旁敲側擊的暗示一下他吧。不過我感覺,這三十口‘肥’豬,算是凶多吉少了。”
言罷,八營長象徵‘性’的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立馬喜笑顏開的對蔣驚天道,“二牛兄弟,以後兄弟們的肚子,可就全都仰仗你了。我這就去聯繫虎軍其他的營長,商榷一下狩獵隊的事宜,你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八營長興高采烈的離開了七營的陣地,蔣驚天等人也沒有在此多做停留,再將桌上的飯菜草草吃完之後,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
蔣驚天今天是出戰得利,而且還接連收到意外之喜,這讓他心情極度的愉悅,回到住處,便沉沉的睡去了,並且美夢連連。在夢裡他見到了父親,見到了母親,見到了龍兒,見到了師落雪。可就在上官婉兒的面龐,浮現在他的夢境之中時,一隻魔鬼的爪子,卻突然憑空出現,將蔣驚天夢中的不捨與愛戀,一絲不剩的全都撕毀殆盡。
“不要!”
蔣驚天哀嚎一聲,從噩夢中驚醒,其睜開雙目,一切歸於現實。可還未等他這一身冷汗消去,從驚魂未定中恢復過來,一陣冰冷的聲音,便從帳篷之外,傳進了他的耳中。
“醒了嗎?那就出來受死吧。”
聞聲,蔣驚天頓時周身一緊,心頭狂跳,因爲這個聲音他熟悉至極,其不是別人,正是天魔聖子——趙斬玄。蔣驚天與趙斬玄之間並無恩怨,但卻是生死大敵,其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便是上官婉兒。
由天魔宮特殊的規矩所致,趙斬玄只有殺了蔣驚天,纔可奪得宮主之位,迎娶上官婉兒作爲妻子。否則這宮主寶座,便需拱手讓給上官婉兒與蔣驚天的子嗣,而且自己還需一世爲奴,至死方休。而蔣驚天,無論是爲了自己的生命,還是爲了心中的愛情,其都必須奮起反抗,與趙斬玄生死相搏,此事並沒有迴旋的餘地。
其實蔣驚天此次反應如此之大,並非是因爲他怕了趙斬玄,而是其實在想不通,趙斬玄是如何‘洞’悉他的僞裝的?紕漏到底出現在了哪裡?其目前是否已被孫思危發現?要知道,蔣驚天如今的身份,可是那個半傻不捏的吳二牛。
蔣驚天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失控的情緒,然後才緩步走出了帳篷,“好久不見。”
聞聲,趙斬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蔣驚天,淡淡的道,“是啊,好久不見了。”
蔣驚天望着猶如老朋友一般的趙斬玄,微微的張開了嘴,可還爲等他說出話來,便又不知爲何的閉上了。
趙斬玄見之一笑,輕聲說道,“你是想問問婉兒的消息吧,沒什麼張不開嘴的,告訴你也無妨。實話告訴你,我對她沒有興趣,若不是爲了天魔宮宮主之位,我還真希望她能夠和你在一起。只不過宮規所致,這種可能並不存在,你和我之間,只能存活一個。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也許你是我斬殺這麼多男子之中,唯一一個關心婉兒妹子目前怎麼樣的吧。
好了,說正題。婉兒現在很好,正在天魔宮休養,不過她對你的信心,好像並不怎麼足,至少沒有你這麼自信。我聽聞她用‘天魔神胎術’爲你孕育了一個孩子,便會回到了天魔宮,想看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不過回去得知的結果,卻大出我的意料,婉兒確實爲你孕育了一個孩子,但在其懷胎二月之時,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將這個孩子給打掉了。具體因爲什麼,她沒告訴我,不過依我看來,還是因爲你太弱小了,並沒有保護孩子的能力。”
蔣驚天聞言,雙眼頓時陷入了呆滯,站在那裡喃喃自語道,“我有孩子了,然後又……沒了!沒了!”
趙斬玄見蔣驚天如此表現,搖頭苦笑道,“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無法挽回。你還是準備好受死吧,雖然按照宮規我,並不需要殺了你。但婉兒畢竟是我日後的妻子,你盜取了她的紅丸,我又怎能讓你活在世上。”
趙斬玄這次並沒有說實話,他前來尋找蔣驚天,是因爲他覺得,上官婉兒對蔣驚天還沒有死心,其打掉孩子,也只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而已。所以他必須要在蔣驚天,還沒能對他產生威脅之前,將其除掉。至於趙斬玄爲什麼沒有趁蔣驚天睡夢之時下殺手,或是將“吳二牛”這個身份泄漏給孫思危,則是因爲他的高傲,作爲一個強者的高傲。
說話間,趙斬玄殺機外放,蔣驚天頓時從悲傷與失落的呆滯之中,甦醒了過來,“你殺不了我,我也不會放棄婉兒,哪怕是她先放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