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我就說你們是情侶吧,嘿嘿,不逼逼你們,你還不肯承認呢。”霍思燕一見曾毅隨同柳英過來,立馬取笑起來。
柳英白了她一眼,哼道:“你少得意,小心樂極生悲,第二天就戀情告吹。”
“纔不會呢,人家不要太喜歡我的達令。”霍思燕說着膩味的手圈上了男友的胳膊,那幸福甜蜜模樣看的旁人好生羨慕嫉妒恨。
柳英看的心裡不是滋味,便道:“你還不介紹下人?”
霍思燕這才醒悟,忙介紹道:“這位是我男朋友,劉懷宇,這位是柳英,之前和你說過的,這是他小男友曾毅。”
“你好。”劉懷宇見到柳英的那一剎那,眼中的浴火直接毫不保留的迸射而出,他激動和柳英握手,這個手握的有些長,柳英媚眼丟向霍思燕道:“你還不管管你家這口子。”
霍思燕連忙拍掉了二人的手,嬌嗔撒嬌道:“誰叫你穿這麼風騷,是個男人都被你迷住了。”
曾毅在一旁看的直暗暗搖頭,都說戀愛中的女人腦子簡單,可是沒想到會簡單到這程度。
若曾毅是女人,他纔不會選這種男人做男友,也就霍思燕這個腦子簡單的女人會看上這種男人。
柳英雖然是一臉的媚笑,但是入座時,衝曾毅悄聲說了句:“這男人不是個東西,想辦法拆了他們。”
曾毅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入席,霍思燕小小的推了劉懷宇一把:“你不是有見面禮要送英姐嘛,快拿出來。”
“是是,我都差點忘記了。”劉懷宇取出了一個紙盒子,起身遞來,柳英道了聲謝謝,伸手就接。
曾毅看的很清楚,劉懷宇這小子藉着送禮,居然手不老實的摸了一把劉英的手背,如此輕浮,直叫曾毅火大。
曾毅佯裝沒有看見,衝柳英問道:“英姐,快看看是什麼東西。”
盒子打開,是一方玉牌,雕刻方面很是精緻,很具有觀賞性,劉懷宇頗爲自傲的介紹道:“這是清代註明雕刻大師朱永泰的作品,不知道英姐你喜歡不?”
柳英就算是不喜歡,此刻也不能駁人面子,畢竟要給霍思燕留情面,再說了,她也的確是很喜歡這玉牌,更何況一聽是著名雕刻大師的作品,哪能不喜歡呢。
霍思燕在一旁起鬨道:“曾毅,你是搞古董的,我來考考你,對這個朱永泰你瞭解多少?”
曾毅一聽樂了,徐徐道:“朱永泰,乾隆宮廷玉雕名家,蘇州人。”
“朱永泰的玉器具有簡樸渾厚的藝術特色,深受乾隆喜歡。乾隆五十三年初,造辦處玉匠朱永泰用一年時間,將御製詩和註釋、圖章款式琢磨於玉山上,工程至此告終,前後共用了八年時間。玉山工程複雜,工藝精湛,器形巨大,在我國工藝美術史上極爲罕見,爲稀世珍品。”
“朱永泰的玉雕作品(玉福海)。亦稱雲龍玉甕。隨玉料形狀所制,近似扁方形,周身琢雲龍紋,腹內光素,底鐫弘曆題詩,爲所鐫。此玉現存樂壽堂明間西側與玉壽山相對。原玉石重2500千克,連座高134.5釐米,寬135釐米,長60釐米,腹深34.5釐米,也是由兩淮鹽政玉作從乾隆四十一年至四十五年(1776~1780)十月,歷時四年零四個月完成。”
“朱永泰的又一玉雕作品(大禹治水玉山)。全名“密勒塔山玉,大禹治水圖”。玉山卓立如峰,表現出大禹指揮衆人在崇山峻嶺、懸崖絕壁上劈山鑿石、疏通水害的情景。玉重一萬零七百多市斤,高244釐米,寬96釐米,嵌金絲燒古銅座,堪稱“玉器之王”。養心殿造辦處如意館奉旨按宋人畫“大禹治水圖”設計玉山,乾隆四十六年(1781)二月初十日畫得正背左右四面紙樣,由院畫家賈全照圖式在大玉上臨畫。後幾經周折於當年閏五月七日將玉料、蠟樣同時發到兩淮鹽政,碾琢完工後於乾隆五十二年(1787)八月十六日運京。玉山背面鐫數百字御製詩文和璽文,由蘇州刻字名工朱永泰篆刻。全部工期近10年。現仍在樂壽堂後間。”
這一番考究下來,曾毅居然把這些典故一一都說的半點不差,這真真是叫二女聽的瞠目結舌,好不佩服,是鼓掌連連,好不手痠。
劉懷宇見曾毅搶了自己的風頭,頓時心中不滿,忍不住出言諷刺道:“你倒是記性好,不會是個教書匠吧。”
教書匠是舊社會對老師的貶稱,如今的社會已經沒人這麼稱呼老師了,因爲這是一種極度不尊重。
劉懷宇的話頓時叫二女齊齊色變,霍思燕是一臉的尷尬之色,滿眼歉意的看向曾毅,柳英已經是不客氣的怒瞪過去。
雖然柳英和曾毅相交時間不長,但是她從骨子裡欣賞這個年輕人,甚至說句不要臉的話,她都有想法和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而身處風暴中的曾毅卻是我只巋然不動,任你狂風來襲,他依舊是穩坐釣魚臺,抿了口茶後,徐徐道:“劉先生說笑了,我就是個搞古董的小人物,怎麼比得了把您教育的如此大方得體的教書匠呢。”
這話暗諷的好,看着是在誇讚劉懷宇大方得體,實則是在諷刺他小肚雞腸。
“你……”劉懷宇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就要發作,曾毅這時候居然拿起了盒子內的玉牌,拿着玉牌毫不珍惜的在飯桌上敲打起來。
“你小心點,這可是古玉。”劉懷宇一見曾毅這舉動,嚇的連忙喊道。
曾毅停手,衝他諷刺的看了一眼,循聲問道:“你確定這是古玉?”
“當然,朱永泰作品,那可是乾隆年間的古玉。”劉懷宇急忙道,提及這個,他又是一陣沾沾自喜。
曾毅看不慣這,鄙夷的把玉牌往餐桌上隨便一扔,這一扔叫二女都是一驚的,霍思燕沒想到什麼,倒是柳英看出來了,只怕這東西有很大的問題。
“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送的禮也沒必要這麼糟蹋吧。”劉懷宇不滿的把玉牌拿起了,細心的呵護,查看有沒有砸出裂紋來。
曾毅好笑的衝柳英道:“英姐,你說他蠢不蠢,就一塊仿古雕刻的玉牌,居然也敢拿來冒充什麼朱永泰的作品,真是嫌不夠丟人。”
“什麼,你少胡說八道,這怎麼不是朱永泰的作品了。”劉懷宇一聽是仿品,頓時面子徹底掛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來質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