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天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做上村長位置了,他沒有立馬答應下來,先問道:“你要哪塊地,差不多能給的,我就給你。”
“不爲難你,我就是想要山腳下南邊的那塊地。”
一聽是那兒,田三天笑了,二話不說答應了,之所以這麼塊答應,那是因爲曾毅要的那塊地,實在是不咋樣,有人在那種過莊稼,根本就種不活,在他眼裡就是塊廢地,給就給了,根本就沒啥子可惜的。
當晚,曾毅就和田三天簽訂了承包協議,承包時間,十年,承包這種荒地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錢,簽訂了協議,田三天還當自己賺了,直樂呵着拉曾毅喝酒。
酒席差不多了,曾毅有些微醉,站着都搖晃,田三天也喝的不少,衝兒媳婦道:“娟秀啊,你送送曾毅,這大晚上的,又是剛剛下過雨的,別叫他摔溝裡了,你打着燈好好送人。”
吳娟秀正想着怎麼和曾毅單獨在一起了,聽這麼說,當然是樂意提着手電筒送曾毅回去。
“曾毅哥,你幹啥要那塊荒地啊?那裡泥濘的很,根本就種不了果樹啊。”吳娟秀扶着曾毅,好奇問道。
曾毅鼻尖聞着吳娟秀身上散發來的奶香和女人香,心裡一陣撓癢的,也是酒喝多了,話到嘴邊都倒了出來:“你知道啥,那地方之所以泥濘,是因爲你們不懂疏導,改明個我去開個渠,把山下下來的水都給引河裡去,那地方就成了一塊風水寶地,種啥旺啥。”
“啊,這麼好啊,那我家老頭子這次不是虧大發了嗎?”
這麼一說,曾毅的酒頓時醒了,目光如刀子掃向吳娟秀,因爲是夜晚,燈光不亮,吳娟秀也沒在意。
曾毅心裡想了想,收斂起目光來,協議都訂了,也不怕田三天現在反悔,而且他現在也不敢反悔,他還等着那果園救急呢,不敢得罪自己,如此也就心安下來。
送到果園,曾毅道:“夜深了,你路上小心點,拜拜。”
“曾毅哥,你不讓我進去坐會兒,這一路走來,我腿都酸了。”吳娟秀敲着她的倆條勻稱的腿,眼巴巴的看向曾毅。
曾毅定神一瞧她的面相,夫妻宮奸門粉紅閃耀,分明是紅鸞心動,背夫偷漢,心裡一驚:“這娘們怎麼突然學會偷人了,上次還不是這面相,難不成這一晚上功夫,她就變了性了?”
這晚上的,曾毅看面相也看的不是太真切,而且他今晚也吃了酒,很是頭暈,不想近女色,便委婉拒絕道:“太晚了,你到我家,實在不方便,再說你回晚了,只怕田騾子要誤會了,你也不想被誤會吧。”
這麼一說,原本吳娟秀還有些不快,可想想,覺得有理,點頭嗯道:“你說的對,來日方長,那以後我再來找你啊,晚安。”
吳娟秀踮起腳尖在曾毅的下巴親了親,羞紅着臉匆匆跑了。
這一下弄的曾毅懵了,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叫道:“天吶,這妮子真的轉性了,她身上到底發生了啥子事情啊?”
想不透的曾毅酒醉的厲害,回屋倒頭就睡,迷糊中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來……
一大早起牀,曾毅頭疼的厲害,這就是宿醉的影響,洗漱一番,曾毅打了套拳,身體輕快了許多,回想起昨晚的一幕,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夜裡做的古怪夢境也模糊不清了,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夢和吳娟秀有着密切關係。
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人體也是一個大的氣場,人和人之間交集,便會發出氣場交流,這就好像武俠小說裡說的男女雙修一樣,氣場交流,彼此會互通點信息。
曾毅夜裡做夢,便會做到一些關於吳娟秀的事情,不過曾毅因爲酒醉,加上他的功力不深,所以並未能記住夢境的內容,所以他覺得很是遺憾。
甩甩腦門,曾毅吃了早飯,提着鐵鍬去南坡下開墾那塊心地。
這是一片大的泥地,山上的溪水留下來,匯入其中,無法流入河流中,讓這裡變得泥濘不堪,曾毅來這,輕一腳,重一腳的踩上去,整個腳上很快便是淤泥。
曾毅目測了一下這裡的地形,心裡有了計量,開始挖渠道。
這是一項耗時的工程,曾毅每天早出晚歸的,一挖便是一週的時間,很快全村人都知道曾毅在開墾這塊荒地,不少人又嘲笑起來,他充耳不聞,每日忙碌自己的。
張大業得到消息,也來勸說曾毅別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曾毅不聽,還是一如既往的挖渠疏導。
張大業氣不過,也就不管了,不想果園卻出了事情,村裡有孩子胡鬧,現在又是放假時候,好奇果園果子到底是個啥樣子。
現在七月份,一些獼猴桃都已經早熟了,孩子來了,見沒人看着,瞧着果子新鮮,就摘下來吃了,原本摘些也不打緊,可小孩喜歡打鬧,不慎糟蹋了些果子。
這事情傳到了張大業耳內,如果是以前不知道這獼猴桃的價值,糟蹋了點也不上心,可眼下他卻氣大了,直接去找曾毅理論了。
“曾毅,你個兔崽子死回來了沒?”張大業氣沖沖而來,還沒進門,便吼來。
曾毅剛剛洗好澡,見到張大業氣沖沖的踢門而入,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大業哥,你這是咋了,一臉的怒氣,誰招惹你了?”曾毅不解問道。
“誰招惹我?當然是你兔崽子招惹我了,我好心好意多給你五萬塊錢,是讓你給我看着果園的,你倒好,去挖那荒地,把個大好的果園給人糟蹋了,你陪我果子來,你個白眼狼,枉費我對你那麼好,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畜生,我便不該給你那五萬塊錢,呸,你的心都叫狗吃了,忒黑了。”
張大業氣勢洶洶,破口大罵,曾毅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
“你有完沒完,我當什麼大事呢,感情你就是爲了那些被孩子摘去的果子來的,這有什麼礙事的,不就是幾個果子,又值不了多少錢。”曾毅壓着心頭不快,勸解道,他想息事寧人,可張大業不幹了。
“感情這果園現在不是你的,你不稀罕是吧,老子告訴你,少了多少果子,從你那餘款里扣,媽的,老子算了一下,這次的損失有三萬,這三萬塊你甭想要了。”
張大業的心忒黑了,小孩能夠糟蹋多少果子,最多幾十斤而已,算下來也不過就是幾百塊而已,他這是趁勢敲詐呢。
曾毅的臉頓時陰沉如水,低沉着嗓音質問道:“你再說一遍,那些果子要我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