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夠大的,震住了在場所有人,三五男人齊齊一怔撒手,曾毅衝上去,雙手一合,抱住了橫樑,這橫樑有三百多斤重,普通人根本就無法一力擡起了。
可曾毅大吼一聲,額頭,脖子,手臂青筋盡數爆起來,奮起了全力,橫樑居然被擡了起來。
旁邊的男人瞧見了這份神力,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陳小英這時候趕來了,瞧見就曾毅一個人在使勁,氣的直叫道:“旁邊的都是傻子啊,還不搭把手,還有其他人去拉孩子,快啊。”
“哦,哦。”幾個大男人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幫忙,曾毅的壓力這才減輕,孩子被人硬拉了出來。
陳小英急着救孩子,也沒空閒看曾毅,大嫂急忙過來蹲下搖着曾毅的身子,關切的哭道:“曾毅,你怎麼樣,你別嚇唬嫂子,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嫂子,別搖了,你再搖,我可就真有事了。”曾毅半晌喘了口大氣,開玩笑道,不過臉色還是很蒼白無力。
見曾毅沒事,大嫂這才放下心來,陳小英這時候也道:“孩子沒事,就是被震暈了,幸好橫樑被其他木頭給擋住了,人也及時拉了出來,不然他不死也得殘廢了。”
“謝謝你,謝謝陳大夫。”春嫂和她婆婆一個勁的感激陳小英,恨不得跪下來感激。
陳小英指了指被大嫂攙扶起的曾毅,道:“你們要感謝的是曾毅,如果不是他,今兒這孩子也救不出來。”
二人抱着孩子就要去感激曾毅,曾毅現在沒力氣阻攔,大嫂忙阻止她們道:“別謝別謝,都是鄉里鄉親的,一家有難,八方支援是應該的,不像那個田騾子,曾毅都說了有冰雹大風,可他愣是阻止着不讓通知,這樣的人死了都沒人救。”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趕來的田三天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田三天有苦說不出來,直擦着額頭的冷汗:“那個,這個孩子沒事就好,今兒這事事發突然,我兒子也沒想到會真有冰雹大風,所以大夥別見怪啊,救災要緊,救災要緊。”
說完這話,田三天灰溜溜的跑了,不少人衝他背影吐了口唾棄的吐沫。
“嫂子這張嘴真不饒人。”曾毅苦笑道,大嫂吐了吐舌頭,調皮道:“這可是跟你學的,好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下吧。”
“好。”
大晚上十點後,村裡人都包紮好了,陳小英才最後一個趕到了大嫂家,關切問道:“對不住啊,弟弟,我來晚了,你不礙事吧,我看看。”
曾毅有些虛弱道:“我沒事,你救人是應該的,不怪你。”
大嫂心疼道:“還不礙事,手臂上毛孔都出血珠了。”
陳小英檢查了下,鬆口氣道:“這不礙事,毛細血管撐爆了而已,休息幾日就好,下次別這麼衝動了,居然一個人扛起三百多斤的橫樑來,你當自己是奧運舉重員啊,太亂來了。”
曾毅笑道:“我這不是急着救人嘛,好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大家都休息吧。”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而曾毅修習了內功,內氣充盈,在危機時刻,他徹底的迸發了自己的潛力,故而纔會將三百多斤的重物擡了起來,不過這元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他人事後也虛弱到了極點,須得好好休養才能恢復,而且這段時間不能受外邪入侵,否則容易留下隱疾,到老捱苦難。
曾毅起身要自己到裡屋休息,可豈料這一起身眼前一黑,就差點昏厥過去,陳小英瞧了,急忙伸手去扶他,曾毅的臉直接撲在了她胸脯裡,只覺得一陣香軟,沉沉的睡下了……
清早起牀,大晴天,曾毅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全身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清早去果園忙碌的大嫂回來,見他在打拳,忙督促道:“傷還沒好呢,就亂動啥,快去歇着,等我給你弄早飯。”
曾毅拍拍胸脯,發出砰砰的聲響,笑道:“我這不沒事了嗎?嫂子,大清早的下田了?”
“去果園看了下,還好,除了一些果子掉了,倒沒啥損失,曾毅,昨晚睡覺舒服不?”大嫂眼神飽含笑意,曾毅一愣的,有些迷糊道:“昨晚的枕頭很香軟啊,我睡得還真特別的舒服,你拿什麼給我墊着的?”
“可不是我哦,是你墊着人家陳大夫的胸口,死都不放手,你個小色鬼,折騰的人家陳大夫一宿都沒閤眼,待會兒你拿倆雞蛋去給她補補身子,叫她別太操勞了。”
“啊?誒。”曾毅一陣羞赧,急忙連連點頭,吃了早飯,急忙拿了煮好的雞蛋,還不忘帶點榨菜去了醫護站。
醫護站就柳依依在忙碌打掃衛生,曾毅問道:“我姐呢?”
柳依依小嘴努了努,衝屋後道:“在後屋歇着呢,你袋子裡帶啥好東西了?給我瞧瞧。”
柳依依手快,一把就拿出了裡面的雞蛋和榨菜,好奇問道:“你帶這些幹嘛?雞蛋還是熱的嘛,我吃了啊。”
柳依依就要去敲蛋,曾毅急忙叫住道:“別介,這是給我姐的,昨晚我折騰她一宿,這是慰勞她的。”
柳依依癟癟嘴,把雞蛋還他,上下打量曾毅,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你可真強悍啊,居然折騰一宿,也不知道悠着點啊,昨兒個你可是剛剛脫力誒,這身子骨,真好,陳姐以後有福了。”
柳依依還不忘伸手在曾毅的胳膊上捏了一把,試試肌肉強度,曾毅嚇的急忙鑽後屋去了,惹的柳依依發出一竄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