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瞧見他滿臉的疑惑,知道他沒看出破綻來,便道:“摸摸邊角,看看有沒有磨手的地方。”
一經曾毅提點,錢有爲忙去摸,果然在牌的一角摸到了一點異樣感,他忙瞪大了眼角仔細查看,終於確認道:“我靠,你小子賊,居然在上面掐了一個小口,這也太小了吧,不仔細摸根本就摸不到。”
曾毅咧嘴笑道:“我這要是專業的賭徒一下子就能發現做了記號,也就是騙騙你而已。”
錢有爲把牌收起來,追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許晴娜的出千手法,可不對啊,麻將怎麼可能弄出口子來給人摸呢?再說了,那麼多長麻將誒,哪可能都做了記號。”
曾毅解釋道:“當然是不可能開口子這麼淺顯了,之前我不是說過她的粉底,指甲油是工具嘛,只需要在麻將上留下這些東西,便可以成功記牌了。”
“啊?這就是烙字!”錢有爲震驚了,他沒想到毫不起眼的女人化妝品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曾毅點頭沉聲道:“我也沒料到這個女人如此厲害,這種烙字的手法可是獨門絕活,要是沒人指點,是萬萬學不會的。”
錢有爲聽到這話,臉色再度動容,隨後他想到什麼,忙問道:“不對啊,老弟,後來幾把是你打的,她根本就沒慘呼其中,你是怎麼出千贏的錢?”
曾毅得意一笑道:“有道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許晴娜都留下這麼好的千術了,我不用不是傻子嗎?”
“你看的懂她做的記號?”錢有爲吃驚的看向曾毅。
曾毅笑道:“一法通,則百法通,她那點記號我要是看了這麼多圈麻將還記不住,那便是有眼無珠。”
曾毅這話沒有說全乎,他之所以能用這女人留下的千術,一來是真的佔的懂行的便宜。
但是想要一下子記住百來章麻將留下的記號,那絕非凡人,一定記憶天才。
曾毅可沒這能耐,他完全是靠慧眼相物。
慧眼之下,這麻將一張張直接的聯繫,是什麼牌都被他看的分明,就連下一章牌被洗牌在何處,他都可以通過氣線在桌上找出來,這可不是許晴娜可以做到的,她最多也就是安排大部分的牌的位置,少數還是要碰運氣的。
再加上許晴娜留下的烙字,兩者一對較,頓時叫他豁然開朗了,令他瞬間掌握了這烙字千術。
“呵呵,這麼說來還是老弟你本事高啊,怎麼樣,下週的賭局有沒有必勝法?”
曾毅居然搖頭了,這叫錢有爲吃驚叫道:“你本事這麼大,怎麼也沒信心贏?”
曾毅感慨起來:“一山還有一山高啊,今天許晴娜暴漏了她是老千的底,我敢打賭姓李的絕不會善罷甘休,他鐵定是要找幫手來了,在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我可沒有完全的把握打贏這場硬仗。”
“那你還敢賭,而且還是賭女人,就不怕輸的太難堪。”
面對的錢有爲的擔心,曾毅嘿嘿一笑,道:“輸又怎麼樣,我和許晴娜本來就沒關係,再說了,我都希望輸了呢,到時候好好看看這女人和周志輝到底是什麼關係。”
錢有爲算是看明白了,曾毅這哪裡是在賭博,根本就是在藉着賭博查人家的底細,不禁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來……
……
有了許晴娜這場賭局,曾毅接下來的日子可算是輕鬆了許久,錢有爲也不用去賭博了,他樂的輕鬆自在。
不過卻發生了意外事件。
紀委突然收到一份貪污受賄的檢舉材料,而且舉報的人位高權重。
市紀委對這份舉報很是重視,因爲這是關於楚明月的,很快楚明月便被停職了,理由是賬戶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鉅款,在調查沒清楚前,楚明月不得參與工作,在蘇州市靜候組織調查。
楚明月感覺到了貓膩,因爲她很清楚,自己雖然貪了點黑心商的小錢,但是卻很聰明的隱藏的嚴嚴實實的,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在明面戶頭上存錢。
當然了,紀委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次舉報有問題,所以只是暫停楚明月的職務,讓她賦閒在家,等於是變相停職,給予警告而已,他們也在等進一步調查。
楚明月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是誰,讓人幫忙查的也沒有頭緒。
心煩意亂的她在家想了許多,最後她想到了一個人,急匆匆地驅車前往尋找。
楚明月想到了那個相師,雖然她一直覺得這些算命是迷信,可如今你還就不能不信他們有些本事。
沒有救命稻草可抓的楚明月沒法,只好去找了相師,以求解惑。
相師一如既往的擺攤,突然楚明月的車在攤位前停下來,他樂呵呵的摸了把鬍鬚,看着性感高挑的楚明月下車走來,攤手請坐道:“楚小姐,遇到麻煩了。”
楚明月哼哼不已,道:“我那些事情,只要是有點門路的人都可以打聽到,說,我該怎麼自救。”
“No,No,我給你批過言,莫要太過自我要強,你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楚明月聽這話就一陣厭煩,怒道:“那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我們女人依附你們男人,我呸。”
相師被噴了一臉口水,有些猥瑣的擦了把臉,道:“別叫嘛,這是命中註定的事情。”
“少廢話,告訴我該怎麼辦?”楚明月冷酷叫道。
相師撫須道:“辦法很簡單,拉一個人入刑警大隊,他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煩惱。”
“我的事情牽扯紀委,拉人進刑警大腿,這算什麼。”楚明月不解道。
相師笑道:“一樣是查案子,對你有益你就做吧。”
“你要我安排誰進刑警大隊。”楚明月心裡有了一絲的猜想,只是還不敢往那人身上想。
“這人你認識,那日你和他在我攤位前大放厥詞,說我要是算的不準,就要拆我的臺。”
楚明月有素手拍拍額頭,苦澀道:“怎麼就是他啊,曾毅這混蛋能幫我什麼啊。”
“此人非池中之物,你若想仕途暢通,少不了他保駕護航。”
楚明月急道:“可他明說了不想入仕途,硬拉他進仕途,你豈不是叫我們……”
楚明月俏臉一羞紅的,後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相師賊笑的看着她模樣,輕咳道:“世事無絕對,凡是都需要一個契機的,如今這契機成熟了,只需要你推一把力就成了。”
楚明月想了想,最後扔下一千塊揚長而去,遠遠的丟下一句話:“我就信你一次,不靈的話看我不拆了這破攤。”
相師一張張收起票子來,嘿嘿笑道:“這次忽悠的不賴,不成,那小子雖然命數貴不可言,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看我還是趁早溜之大吉……”
楚明月要是知道這個相師其實除了看相外,不懂官場之事,也就是信口開河的計策,一定會抓狂的。
楚明月沒有猶豫,驅車直奔警局,直接去找了白閔。
要說這兩個人怎麼會認識,那還得從老一輩說起。
楚明月的父親,也是警察出身,論資歷,他還是白閔的師傅,只是後來際遇問題。
楚明月的父親入仕途高升,但是卻沒命享福,早早死了。
而白閔則是記掛着這份師生情,對楚明月是照顧有佳。
白閔見楚明月突然來,笑盈盈的忙泡茶招呼:“妹子,你咋來了?有事找哥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