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正天笑道:"八十年前,我師父六十歲藝至大成就再無突破。遂就離開武當山遊歷天下名川大山,追尋道之真意。於十多年前遊歷至北燕。才使我有幸拜入先師門下,習文學武十二載。師父於半月前仙逝,小弟遵先師遺命將其骨灰及一些遺物帶回武當山。"
司徒空聞言一臉驚愕心道:"難怪我未聞此人名號,依他所言,這玄清子真人歷經兩朝,活了一百四十餘歲才駕鶴西遊!若依此輩份推算,現在的武當掌門見了這年輕人,恐怕還得執晚輩之禮!"遂道:"原來如此,小兄弟的恩師仍學究天人的隱世高人,也怪不得我孤陋寡聞了。
我也是一習武之人,且會幾套粗笨拳腳。這大漠破店閒人不多,我倆現在酒足飯飽,又無事可做,不如柤互切磋一下,也勉得長夜無聊。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耶律正天聞言大笑道:"正合我意!司徒大哥不必過謙,小弟雖久居山野,且從未與人交手,但也不是愚不可及的睜眼瞎!早瞧出大哥乃是那打通任、督二脈,生死二橋且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剛纔就算大哥不提此事,小弟也會心癢難撓,邀大哥比試切磋的!"
兩人頓時相視而笑,同時行出客棧外,尋至一空曠無人的空地。兩人相互抱拳道了聲:"請!"遂起招立式,施展開來。
只見耶律正天左手負背,右掌緩推向前,左腳於地劃了個圈、右腳弓步向前,正是太極拳的起手式!而司徒空則雙掌掌心朝上,一前一後朝前,而雙腳亦似耶律正天一般,弓歩朝前。道:"爲兄這套掌法名曰"流雲"乃五百年前一名曰劉悲雲的隱世高人所創,此掌法偏於剛猛,卻靈活多變,小兄弟可要小心了!"
說完司徒空右腳一蹬雙手揮掌朝耶律正天攻去。只見兩人兩套拳法一剛一柔,一緩一急。你來我往地各有改守,如此這般兩人打了小半個時辰,卻是平分秋色,戰至平手!
而司徒空則大呼過癮,遂收招立身抱拳道:"小兄弟如此年輕就將這"太極拳"練得爐火純青,且收放自如。爲兄受教了!不知小兄弟除了這套"太極挙",可還會其它高深絕學?"
耶律正夫聞言卻面露猶豫之色道:"師父確實援我一套比這"太極拳"威力更甚的武學。但此武學過於霸道!且殺氣過重,師父授此武藝之時曾反覆叮囑,除非對方懸是那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之輩。否則不可輕造殺孽!"
哪知司徒空也是一癡武之人,一聽這話更是心癢難撓,逐道:"我也有套絕學名曰"大悲掌"!也是爲兄機緣巧合之下習得,與剛纔那套"流雲掌"乃一同一人所創!爲兄獲此傳承之時得知:五百年前這位名曰劉悲雲的前輩憑此掌法縱橫天下!今日難得有此良機
你我二人各自施展各自的絕學,也能看看這兩套武學吝自的不凡之處。若有不及者,躲開便是,憑你我二人的修爲,大不了受點傷罷了,也可相互比較,互爲觀摩!"
耶律正天必竟年少氣盛!心想着自己的師父乃一代武當奇俠,學究天人。自己定不能弱了先師的名頭!"遂開口道:"即然司徒大哥盛意拳拳,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只見耶律正天並身而立,右手捏訣豎起中,食二指於胸前,左手託其右肘,朝司徒空怒目而視!只見耶律正天暴喝一聲"臨!"身體頓時迸發出一股強烈的罡氣,攪得方圓十丈之內飛砂走石,勁風四起。此刻,耶律正天右手指訣一變,又是一聲暴喝"兵!"這時只見其身旁竟閃出一道殘影,且聚而不散!如同兩個一模一樣的耶律正天,不過手中捏訣的手勢不不同而已。
這時,耶律正天手中指訣又一變,口中繼續暴喝"鬥!"隨之第二道殘影顯出,如同三個耶律正天,同時並立!如此這般,耶律正天不停變換指訣不停繼續暴喝道"者!"列!""陣!""皆!""在!""前!"待得這道家九字真言暴喝完!只見九個耶律正天,手捏不同的指訣並立一排,而周圍的罡氣似乎凝成實質!
此刻左右四道殘影中間那耶律正天將手中指訣一變,雙指指向正驚㤉不已的司徒空暴喝道:"誅邪!"而同時那八道殘影剎那間合於真身,氣勢大盛!只見耶律正天那向前的一指,罡氣已凝成實質,形成一碗口粗細的青色罡氣圓柱,朝司徒空激射而來。
而司徒空早在耶律正天九影合一之前就已瞧出此道家武學的霸道厲害。忙運功到極至,雙掌揮出道道殘影,口中輕吟道:"一悲衆生皆䒷,不得自在;二悲世間諸惡,地獄不空;三悲永世輪迴,不登極樂,四悲諸相惑人,孽障難消;五悲佛渡衆生,難修功德;-----"只見司徒空雙掌揮動之間,漸漸凝帶出七彩罡氣,於周身遊走。只見這七彩罡氣隨着司徒空口中所吟的"佛悲衆生咒",漸漸濃郁,最終這七彩罡氣盡皆凝於司徒空的雙掌之上。
此刻只見司徒空口中吟道:"以仁化衆生,萬般皆法緣!遂雙掌朝前一推,那幻若七彩的罡氣,如流雲翻滾般直朝耶律正天的道家九字真言那一指所發的青色罡氣攻去。
只見這兩股罡氣傾刻間相撞於一起,只聞“轟!"一聲,隨之暴發出如夏日驚雷般的一聲巨響,方圓幾十丈內,罡氣勁風四虐!捲起的飛沙石土,讓此間朦朧一片。待得片刻後才塵埃落定!只見剛纔兩人中間,兩股罡氣所碰的位置的地上,駭然出現一處被罡氣轟成約兩丈方圓的大坑。
而耶律正天與司徒空此刻相視而笑,兩人心中不知不覺同時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