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耶律正天單掌划動着那水龍環繞於身,已行至半山腰。一擡頭,已能望見青石臺階盡頭,武當派衆道士的身影。耶律正天知其武當派的掌門人定在其中!
遂運勁朗聲道:"十三年前,我與父皇於敝國黃龍寺進香禮佛,吾有幸偶遇先師。先師見我知禮明道,尊孔孟之說,喜愛漢學,遂才起了收徒傳藝之心。
吾一直以此爲榮!得先師不棄,嘔心瀝血傳文授武十三載!吾且視爲此玍最大的幸事,心存感恩之心,一直盡孝待奉先師,從不有違!先師一生追尋道之真義,不忘貴派傳承授藝之恩!坐化仙逝前,曾反覆叮囑於吾。身故之後,以於火葬,將其骨灰、入道度牒,手執拂塵及一玍對武學及道之感悟親手所修的三本書冊帶回武當山。希望貴派將此發揚光大,傳承後世!
吾曾不忍先師身故後且還遭那烈火焚身之苦。曾跪泣許諾先師,身故之後可葬之敝國皇陵,牌位供於宗廟。可永世受我北燕皇族的香火供奉,頂禮膜拜。
哪知先師而不允,只笑曰:"寧戀故鄉一捻土,不戀他國萬兩金。"吾聞先師之言後,不再跪求!於先師坐化後,遵其遺命,帶着先師的骨灰及一應諸物而來,執禮拜見貴派掌門人。希望先師魂歸故里,得償所願。
哪知遭其無禮怠慢不說,且還辱罵先師!言語之惡毒,讓人心寒!吾素聞大楚國漢人尊孔孟,知禮節,推崇忠、孝、仁、義、禮、義、廉、恥、信;這九字
真義!吾身負先師骨灰於玉匣,當着先師的在天之靈!吾這番邦蠻夷在此敢問貴派掌門,今日貴派所爲,有違這九字之中哪幾個字?"
耶律正天此番話講得慷慨激昂。而對於武當派衆道士來說卻是字字誅心!只見衆道士皆是一臉羞愧之色。而此刻的武當派掌門人凌霄子聞言,一臉通紅羞愧不已,心中如同油煎火燒!
與此同時,武當派後山懸崖絕壁之上的一隱秘|洞府內,一打坐於蒲團之上的白衣老道緩緩睜開雙眼。只見此白衣老道,鬚髮皆白,壽眉及臉,臉色紅潤且無一絲皺紋。
只見白衣老道嘆了口氣到:"今日武當派的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也不知凌霄子這小子這掌門是怎麼當的?看來還得我去化解這場風波!”
說完這番話,只見這白衣老道,行至洞口,一展雙袖,如迎風之羽般朝玉虛宮飄去!
而此刻兩名黑衣道土攔在了耶律正天的面前。正是最先退出玉虛宮那一男一女、一乾一坤兩位年約六旬的"凌"字輩道士。只見左邊這位黑衣乾道左手執劍反手負於背,右手單掌執禮上前一步道:"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凌真子,旁邊這位女道長乃是凌機子,我二人在些迎候小居士多時了。"
耶律正天左掌控其水龍,聞言單掌執禮道:"兩位真人既尊"凌"字輩,想來必定是貴派掌門"凌霄子"真人的同門師兄弟。在下不知兩位真人把守的這一關,又有何說道?"
而那名曰凌機子的女黑衣女道士聞言上前一歩執禮道:"若依闖山之例,我與師兄凌真子把守的這一關,當是倒數第二關!若小居士能敗我二人,再往上就能到達玉虛宮。屆時,敝派掌門人會親自迎戰闖山之人,亦是闖山的最後一關。
不過我等現已皆知今日小居士來此原本並無闖山之意。只因那迎客的敝派弟子失禮不周,且言語對小居士的先師頗爲不敬,小居士才怒而闖山!此事確實是敝派失禮了,我等二人在此向小居士賠禮道歉!望小居士能平息心中怒火,停止闖山之舉!"
耶律正天聞言執禮道:"兩位真人有禮了,不是在下妄自尊大,雖然兩位是尊"凌"字輩的貴派得道真人,但卻不是貴派掌門人,今日我來貴派寶地,且表明身份,說明來意是拜見貴派的掌門人"凌霄子"真人。而隨後發生的事,若依江湖規矩,得有貴派掌門人"凌霄子"真人給我個說法,這才合乎禮數!"而凌機子與那凌真子兩位道士聞言卻無言已對,皆是一臉無奈苦笑之色,神情尷尬!
而此刻,從那武當山後山飄掠而來的白衣老道已趕到玉虛宮前。武當派掌人凌霄子見到這自衣老道慌忙率衆道士上前下跪執禮,道:"拜見太上掌門御臨玉虛宮!"
白衣老道哼!了一聲,一揮衣袖道:"老夫都替爾等臉紅!今日把我武當派列祖列宗的臉都丟盡了!凌霄子你這小子這掌門是怎麼當的?此人闖山初始就昭告了其闖山的原因。而你當時就應該親自下山,查明原由,賠禮道歉,平息此人心中的怒火!
可你倒好,端着你那掌門人的架子任由此人一關一關地向上闖,我且問你,此人若真登上這王虛宮時,你又待如何?戰不是不戰?你可掂量清楚了,來人雖年輕,但若依其師承輩分,你見了他當執晚輩之禮,你若對他出手當屬僭越不尊!若你棄戰,我武當派開山建派時昭告天下的闖山鐵律豈不成了兒戲?定遭天下武林同道的笑!"
凌霄子聞言頭上汗都冒出來了,遂跪於地道:"若真到那時我該如何如置?請師父明示!"
白衣老道聞言白眼一翻道:"我這不是急匆匆地趕來給你擦屁股了嗎?你雖是我徒弟,但現在好歹也是本派掌門之尊!哪怕今日犯下如此大錯,我這師父也得維護你的尊嚴與面子。若非如此,老夫今日一腳就把你這劣徒踢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