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酋被歐陽世傑一劍逼出中宮之位,卻口中急喝餘下八人,隨自己的移動演化陣形。但在歐陽世傑的指揮下,敵人的陣式受阻,已現破綻。
“從正東“生門”殺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再從正北“開門”殺入,破陣!”在歐陽世傑的喝令聲下,我方九人,隨歐陽世傑一同快速地穿插搶位。敵陣終於潰散,陣勢亦一潰,氣勢立竭,人心慌亂。
“全部誅殺!”
歐陽世傑冷冷的號令聲,透着濃濃的殺氣。讓城西荒宅內的所有人,心中一悸。
藍袍老太監則眯起雙眼,緩緩而道:“敵人陣勢已破,再無倚仗,士氣已竭,已成魚肉。這一戰,殘敵已無力迴天了!”
陣法已破的殘敵,論單個武學,哪裡還是是丐幫四位護法長老,與歐陽世傑五兄弟的對手?不待片刻,盡數被其誅於荒宅之內。
至此,城西荒宅一役,大楚國一方完勝!
五條銜道之外,武當諸道與那羣蒙面黑衣人的戰鬥,正打得如火如荼。
武當派在其掌門人凌陽子的率領下,以十一人之數,竟活活拖死了幾十名武藝高強的黑衣蒙面人。且混戰中竟無一人折損,反倒還斬敵近二十餘人。
凌陽子執掌之下的七星劍陣,其威力遠超在江陵城外,武當七子所列的劍陣數倍!武當派此戰的目的,就爲纏住拖死敵人,再加之武當派的連環劍法,本就以迅捷綿秘見長。故爾雖人數上不佔優勢,反倒還壓過敵人一籌。
“譁!譁!譁!譁……”
整齊的跑動步伐聲,由遠處隱隱傳來。
這整齊的跑動步伐聲,似乎步步都踏在了衆黑衣蒙面人的心上。
他們心裡都明白:守護行宮的侍衛軍隊,趕來了!
那司位護法的敵酋,見狀急喝道:“響箭示警半個時辰已過,中埋伏的兄弟,到現在還無一人突出,想來他們應該已經埋骨盡忠了。速速擺脫這羣牛鼻子,趕在南朝人行宮的侍衛軍隊之前,與前面的兄弟強衝徐州城門。快!”
“哈!哈!哈!哈……我大楚國陪都,龍興之地,哪容爾等番邦賊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咱家也快有小二十年未曾親自動手殺人了,今日就破戒收魂!”
藍袍老太監冷冷笑道,領着荒宅衆人急掠而來,且功力速度,明顯高過身後衆人。
只見那老太監率先衝入敵羣中,大袍一揮,掀起罡氣卷敵而去。
罡氣如微風般扡拂過,好似凝脂玉手輕撫一般,卻讓人感覺如身臨萬丈寒頂雪峰般至陰至寒。被罡氣掃過的近十名黑衣蒙面人,驟然衣眉染霜,臉色發青,個個手腳冰冷。大口喘氣,身形僵滯,感覺似乎血液都要被凝固了。
藍袍變殘影,揮䄂如刀刃。“呲!呲!呲!呲!乓!乓!乓!乓……”
刀劍碎、頸血噴、人亡魂,只一個回合,就誅敵伏屍八具。
凌陽子雙眼一眯,大驚道:“玄陰寒鐵袖,傲梅花笑秋?沒想到當年吒咜風雲的鐵袖公子,竟然仍在人世!”
藍衣老太監聞言,卻哈哈大笑道:“鐵袖公子花笑秋?四十多年前他就已經隨她而死了,咱家就一閹宦之臣,道長您認錯人了吧?”
“唉!你這又是何苦?當年的事兒其實……”
“凌陽子,今兒這徐州城裡可是情勢緊迫!您再叨叨個沒完,可就別怪花某我不念舊情了!”
藍袍老太監一臉怒容,立馬出口打斷了凌陽子的話。跟隨而來的衆人,盡皆沉默不言。
歐陽世傑五兄弟,與七十二位大內侍衛及赤龍衛,不明就理。而丐幫的四位護法長老,似乎認出了這老太監的身份,也只是一臉的驚吒與狐疑。
隨着大楚國一方,城西荒宅的人馬趕到,此處的敵我形勢,優劣立顯。
此刻,近四十餘衆殘敵,個個手握着刀劍,眼光中透露出一股絕然之色。
只見那領頭的黑衣蒙面人,環視四周後,用劍一指。冷冷地下令道:“既然今日咱們已無生路,就在此埋骨盡忠吧,家中父老孩兒,主子自會照撫。弄響你們身上的傢伙,拉這些南朝人一起上路,咱們就算是死,也不幹虧本的買賣!”
不待敵酋話音落地,歐陽世傑渾身一震。情急之下大聲喝道:“敵人身上有霹靂雷,大家速速退避。快!弓箭手於外圍盡力射殺阻敵,萬萬不可讓敵人近身引爆!”
“啊!……該死的南朝人,同歸於盡吧,哈哈哈!……”
“轟!轟!……”
霹靂雷的引爆聲震耳欲聾,整個銜道似乎都在顫抖。煙塵瀰漫,血肉橫飛!而於敵人最近的武當諸道,則首當其衝!
“天璣子,天樞子,寧師弟!”
凌陽子老淚縱橫,一聲悲呼哀聲動天。
就在敵人蓄勢反撲的那一瞬間,天璣子、天樞子與姓寧的一黑袍老道三人,爲掩護衆人撤退。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以身擋敵,阻其向外反撲之勢!
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三人以犧牲自己的生命,換得我方戰機,箭陣已經列成。
“嗖!嗖!嗖!嗖!……”弓響不停,箭射不絕。
老太監花笑秋怒髮衝冠!雙手一揮藍袍,凌空吸來衆侍衛身配的七柄刀劍。雙掌勁力一吐,將之盡數震成無數碎片!
“去!”
只見其旋身一揮雙袖,無數細小的刀劍碎片,耀帶寒光。攜着刺耳地尖嘨聲,朝殘敵激射而去!
“噗!噗!噗!…哇!噗!噗!噗!…啊!啊!……轟!轟!轟!”
敵人在強弓怒箭與刀劍碎片地激射之下,根本再無向外反撲的機會。如被割的稻草般,一排排地倒在血泊之中。偶有幾顆被之引爆的霹靂雷,也因距離太遠,對大楚國一方人馬,已是構不成半點威脅了。
“哼,想收本座的性命,沒那麼容易!”
霹靂雷爆炸後,造成煙塵瀰漫,視物不可細辨。敵酋的話音剛落,就見一披頭散髮,雙眼赤紅,全身金色軟甲的人影,向南急掠突圍衝出。
此人手提兩具黑衣人的屍骸,如同無物。只見其將手中兩具屍骸朝前一拋,剛好砸在正南方箭陣上。竟砸得四五名侍衛身受內傷,口噴血箭身形暴退。
凌陽子心中悲憤不已,此戰武當門下折損三人,哪裡肯容敵酋逃走。身形一閃阻其身前,揮袖將武當絕學:太乙逍遙掌,朝其一掌拍出。:“哼!爾倚仗着一身冰蠶金絲甲刀槍不入,就敢欺我中原武林無人?”
“桀!桀!桀!桀!……本座想走就走,老牛鼻子你能奈我何?”
金絲軟甲人亂髮飛舞,眼赤如血,迎着凌陽子的太乙逍遙掌,單掌一扺!
“嘭!”
兩掌互扺之威,餘波炸起,罡風餘勁如波浪般向四周擴散。竟逼得周圍的侍衛,立根不穩,紛紛後退避其掌勁。
凌陽子落地後,身形微晃,眉頭緊鎖,臉上微微一顫。只見其攤開右掌,掌心處赫然出現一團紫黑之色。
“三百年前,中原武林羣雄聯手,血戰三天三夜。以付出百餘正道英雄生命的代價,才剷除天魔教。七大掌門聯手,纔將其一代魔尊古屠龍,掌斃於萬丈懸崖之下。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還會使當年魔教的天魔噬佛邪功?”
老太監花笑秋,藍袍鐵袖一揮阻敵去路,冷冷問道。花笑秋左側,狼牙眼如鷹隼,右手反取肩後劍柄,蓄勢待發。右側,歐陽世傑臉若玄冰,長劍指敵,尺許劍芒吞吐耀寒!
(過完年了,開工存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