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
“他真的盡力了嗎?”丘狼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遠處的霖鬼。
卜鷹的眼睛,如同鷹一般的銳利,他在掃視着整個知府府衙,沉聲說道:“霖鬼只要出手,都是全力。”
瞿蛇扭着細腰,用兩根手指擰起一把帶血的長刀,“可霖鬼和這知府……”
卜鷹眼睛一瞪,“霖鬼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丘狼用怪異地語氣道:“可那是滅門之仇啊!”
霖鬼慢慢地走了過來,冷眼看着丘狼,道:“雖然這個知府以前殺了我全家,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你們不相信,就去調查吧!”
丘狼呵呵一笑,“霖鬼,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以你的身手,不光讓熊凋逃了,還連這知府都死了。別人聽了難免會說些閒話的。”
“熊凋的劍很快,而且輕功同樣很快。”
瞿二孃滿臉驚訝,“難道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霖鬼道:“百招之內,我難以拿下他。”
瞿二孃和丘狼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兩人過招,百招都不能拿下一人的話,那幾乎就是不能分出勝負了。
除了拼死相搏,否則兩人也不會過百招。也說明一人要走,另一人根本留不下他。
卜鷹點點頭,“他的劍,是我見過最快的。”
霖鬼街道:“最恐怖的是不帶一絲殺氣。”
丘狼更加驚訝了,“怎麼會不帶殺氣?只要殺過人的劍,就算放在桌上,也會散發出殺氣啊!他的劍下,不會少於幾百人吧!”
卜鷹道:“他是殺手,最厲害的殺手可以將殺氣掩蓋。”
瞿二孃與丘狼驚恐地對視了一眼。
在兩人過招時,很多時候都看不到對方的武器,那時全憑對殺氣的感覺來躲避。可如果沒有殺氣,難道全部用眼睛去看?敵人的武器可不只從正面進攻啊!
卜鷹說道:“現在已經找到他了,就不能再讓他逃了!”
誰知霖鬼竟然轉身就走,道:“我已出手,在你們出手前,我是不會在出手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熊凋此時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南漳縣城。
抓住任何像熊凋之人,賞銀十兩。這本是太原知府一人愚蠢的決定。卜鷹去後,那位知府就立刻被抓入了大牢之中。
南漳縣城門處早已貼上了熊凋的畫像,可滿城的“熊凋”反成爲了熊凋最好的掩護。
城門處的官兵看了一眼熊凋,冷笑一聲與旁邊的人道:“快看!又一個白癡打扮成熊凋樣子。”
旁邊那人也笑着說道:“是啊!現在那麼多人都在找他,那熊凋那還會這樣招搖,他一定喬裝改扮了。”
熊凋十分輕鬆地進入縣城。
■好蠢
廣福樓二樓,靠窗最好的位置。
桌上一條清蒸桂魚,一碟陳醋泡海蜇,一小盤醬肉和一碟小蔥拌豆腐,還有一瓶女兒紅。
這些菜是熊凋隨意讓小二上的,不過讓小二意外的是,這裡明明只有熊凋一人,可熊凋卻讓他準備了兩雙碗筷。
酒還在壺中,熊凋的碗裡是茶。
茶還沒到合適的溫度,哐噹一聲,三樣兵刃已經扔在了桌子上。
原本滿桌的酒菜,那人竟然依舊將這些武器都扔到桌上,並且一點都沒有碰到那些碗碟。
熊凋對這個人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可對這三樣兵刃充滿了好奇。
“這都是誰的?”
一個小老頭已經坐在了對面,拿起酒壺直接對嘴喝了一口。
“好酒啊!”
熊凋笑道:“你難道沒喝過比這好的酒?”
“紫禁城的酒我都喝過。不過能解酒蟲的酒都是好酒。”
“有道理。”熊凋拿起一把狼牙尖刀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空手妙笑道:“你知道這是誰的兵刃?”
熊凋搖了搖頭。
“這是六門四殺千里追蹤丘狼的。”
熊凋一愣,一指那紫色的軟劍和那對鋼爪腳套道:“這些也是六扇門那幾位的?”
空手妙點點頭,道:“那軟劍是花二孃瞿蛇的,而那鋼爪就是鐵爪飛鷹卜鷹的成名兵刃了。”
熊凋道:“似乎還有一個霖鬼吧!”
空手妙連連擺手,道:“生死判霖鬼的兵刃我可偷不來,他的兵刃就是他的一雙手,要我去砍他的手!我還想多活兩年。”
熊凋端起茶碗,笑道:“他的兵刃不只是那雙手,還有他的衣服。”
“衣服?”
“你難道不覺得他的衣服太大了嗎?”
空手妙直接用手捻了一塊醬肉扔到嘴裡,道:“我看過了,他的衣服真的只是很大而已,沒有任何機關。”
熊凋眉頭一皺,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難道就只請我吃這頓飯就算了嗎?”
“不!我身上可沒有錢。”
“沒錢!難道你之前就準備吃霸王餐?”
“我知道你會來。”
噔噔噔!腳步聲音。
一身穿白色錦衣長袍,腰束金色,腳踏金絲流雲靴的胖子上到了樓上。他的身材可真高,二樓的高度原本就只九尺左右,可他一上來,腦袋幾乎就要碰到頂了。
他四處看了看,原本二樓還有四五張空桌,可他卻徑直朝着熊凋這桌走來。
“喂!本少爺要這位置了,你們讓一下。”
空手妙看了那胖子一眼,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而熊凋卻一直看着窗外,似乎根本都沒有聽見。
胖子忽然瞧見桌上放着的那些兵刃,冷笑一聲,道:“別以爲你們會些功夫,就如何。惹怒本少爺,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空手妙一笑,道:“那請問這位少爺,你到底是誰啊?”
胖子雙手往腰上一插,道:“本少爺是金錢幫南漳部昊清的兒子,昊醇。”
空手妙笑道:“那好蠢公子,你這樣仗勢欺人可不好,如果你真要這個位置,那就出點錢吧!”
昊醇呵呵一笑,“好!我爹也叫我不仗勢欺人。我就出錢將這桌子買下來!”
空手妙笑道:“對,是你爹叫你不仗勢欺人。”
昊醇那肥大的手往腰上一摸,“咦?我的錢袋呢?”全身再摸一遍,可就是沒找到。
空手妙伸手掏出一個錢袋,搖了搖,“好蠢的公子,這錢袋是你的嗎?”
昊醇一看,大叫道:“你……你是變戲法的?”說着伸手就往錢袋上面抓去。
看着昊醇那笨拙的動作,空手妙一笑,將手一縮,昊醇抓了個空。
正當空手妙哈哈大笑時,忽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