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星
舌頭舔在藥片之上,除了一股淡淡的腥氣外,沒有任何味道。
熊凋眉頭一皺,一道劍氣直刺老頭的面門。
老頭一個翻身,越到鐵門之外,滿臉愧疚,道:“小熊啊!我也不想的。”
熊凋,道:“這是爲何?”
“任務。”
“你是殺手?”
“暗河悶燈老叟”
熊凋臉色一變,笑道:“你就是暗河天字一號殺手,悶燈萬燈星!”
暗河殺手天字第一位,悶燈老叟萬燈星。悶燈也就是長明燈,人死之後,第一見事情就是去請悶燈。江湖上傳聞如果被萬燈星盯上了,那趕快先將悶燈請回家。也就是說,被他盯上之人必死。
熊凋一下坐在石牀之上,手似乎已經擡不起來了。
萬燈星道:“小熊啊!你也是殺手,應該知道這裡面的規矩,想必你是不會怪我的。”
“我很奇怪,是誰要殺我?”
老頭一笑,搖了搖頭。
熊凋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能請動你的,不是一般人。”
“既然知曉,何必在問。”萬燈星慢慢地走了進來,道:“這藥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你對我不錯,我也不想和你見血。”
“你真覺得那藥就可以殺我?”
“這藥雖然需要十多個時辰才能將你殺死,但這裡是最好的地方,十多個時辰一定沒人會來。而就算來了,也無人可解。”
熊凋微微一笑,“你這藥真無人可解?”
老頭嘆了口氣,道:“能解之人,很可能已經死了。”
熊凋一聽,眼中瞬間射出一道寒光,“夏芸死了?”
一聽這話,萬燈星臉色一變,身體敢想動,只聽見噗噗噗噗!四道血箭從他的四肢射出。
“你知道‘仙女情’!”
“不光知道,而且還吃過。”
老頭慘淡地笑了起來,“原來你在血鳳那裡中過此毒,怪不得。”
熊凋道:“那金玲只有三對。”
老頭笑道:“你是何時發現我有金玲的。”
“你拿盒子的時候,我從你後腰看到了。”
“所以你才毫不猶豫地過來?”
熊凋道:“我一直不知道最後一對金玲在誰手中。沒想到是你。更沒想到你真是一個癡情之人。”
萬燈星慘笑一聲,“我也沒想到,自己將這味毒藥給她,到最後竟然還是害了我。”
“夏芸死了?”
“是!”
“卜鷹呢?”
“皇宮。”
熊凋手握劍鋒,淡淡地看了萬燈星一眼,道:“還有什麼話沒?”
萬燈星一笑,搖了搖頭,“沒了。”
■攔路
陽光灑在寬闊的石板街道上,熊凋手握劍鋒慢慢地朝着紫禁城走去。
街上的行人,紛紛側身避讓,沒有一人敢上前詢問。
六扇門內唯一的活人已經站不起來。鄺鋪頭喘着粗氣,右胸處的大洞中正不斷地往外涌着鮮血。鄺捕頭並不擔心自己的死活,他此時擔心的是,熊凋要去做的事情。
熊凋慢慢往前走着,紫禁城的大門已經出現在遠處,可在道路之間,出現了一個人。
粗麻袋似的衣服,赤腳,手包木刀的青年。
“天命?”熊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將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一些。
“是!”
“你找我比試?”
“是!”
熊凋一笑,這孩子的真讓他覺得很不錯。“那開始吧!”
天命道:“不行。”
熊凋笑問:“爲何不行?”
“你心不在此。”說完,天命側身給熊凋讓開了道路。
熊凋大步向前,徑直走去。
還沒走幾步,前方又有一人攔路。
熊凋淡淡地說道:“你能讓開嗎?”
霖鬼皺着眉頭,道:“我真沒想到,太子竟然會請殺手殺你。”
“讓開。”
霖鬼大吼道:“熊凋!你這樣做,不光你會死,就連整個江湖上所有的人都會遭殃的。”
“讓開。”
“人死不能復活,你就不能爲了整個江湖,忍一下嗎?”
“讓開!”
熊凋一步步向前,霖鬼只能一步步後退。
霖鬼一咬牙,狠狠地說道:“就算是捨去我這條命,也不能讓你去!”
刀光一閃。霖鬼連退兩步,滿臉驚訝!
“天命!你幹什麼?”
“不讓你影響他。”
“難道你也瘋了嗎?”
天命手握木刀,他的動作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決定。
熊凋繼續前進,快到皇宮大門之時,前方又出現了兩人。
熊凋道:“你們兩人也想來攔我?”
上官謹苦笑一聲,道:“攔不住你。幹嘛白費這力氣。”
冷紅樓冷着臉道:“我只是想確定你是真的死了,之後我那些極品好茶就不用再藏了。”
熊凋道:“你們就是來看熱鬧的嗎?”
冷紅樓接話道:“是啊,順帶幫你收屍。”
熊凋微微一笑,徑直繞開了二人,向前走去。
上官謹、冷紅樓二人轉身緊跟在了身後。
熊凋的到來,六扇門的人知道,皇宮裡也知道,可守城的官兵並不知道。他們依舊和往常一樣守在那裡。
今日當值的禁衛軍總兵林豹,善使銀槍,可最近他在家休息了將近一個月。他休息的原因就是因爲手被人穿了個洞。
今日當值第一人,剛來到大門口,遠遠地看到前方來了三人。
等人走近,林豹心中一驚。
“這人不是百鶯樓裡那人嗎?”
林豹心中早以爲,得罪了太子之人,就算沒有被殺,那也一定被抓起來了。怎麼想到此時他竟然來到了皇宮之外?
林豹用手一指,口中大喊一聲:“你們!站住!”
刀槍林立,盔甲碩碩放光。
數十名禁衛軍直接將三人爲了個水泄不通。
熊凋一見林豹,冷哼一聲,淡淡說道:“讓道,活命!”
林豹心中一愣,他哪裡見過這麼狂妄之徒。大吼一聲,“將他們拿了!”
“是!”
劍光立現,血光噴濺。
有些士兵口中的話音還未落,聲音卻立刻斷了。
“是”字之後,所有士兵脖子處全都多出了一個血洞。
林豹瞬間被一股寒氣籠罩其中,原本一直以爲自己曾經征戰沙場數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剛纔熊凋的劍,他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清。只覺得一片黑光閃過,然後所有的士兵就倒在了地上。
林豹杵着銀槍,用銀槍撐住自己,好讓自己別抖得那麼厲害。
熊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也沒帶一絲殺氣。
“你要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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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豹嚥了咽口水,向後瞟了一眼,又看向熊凋,他將牙齒一咬,全身使勁,一舉手中銀槍大喊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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