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看她也不像騙人的樣子,再說湯澤也覺得她布娃娃丟了,打不過自己,於是放下了戒備,繼續和小魚他們匯合。
爲了自身安全,還有不傷害好人,湯澤繼續打探着關於安潔的消息。
“那你爲什麼要變成男生呢?”在消息和這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上,湯澤選擇了無關緊要。
“是爲了逃過教廷搜捕。”安潔回答。
“那爲什麼還是需要我救呢?”湯澤繼續問。
“當然是因爲失敗了!”
“那執行什麼任務需要避開教廷,難道你是不法分子?”
接着湯澤又問了許多問題,但安潔一個都沒回答。
“啊啊啊,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說啊!”安潔幾乎要崩潰,如不是爲了任務,誰要這麼忍辱負重。
“你說嘛,反正待會都要說的。”湯澤還是好奇爲什麼,儘管他知道,很有看能遇到突發狀況。
“你這麼想知道嗎?”安潔放棄了掙扎。
“當然。”面對湯澤肯定的回答,安潔決定要採取措施了。
“那麼來這邊的石頭上坐着,我跟你講。”剛纔還一幅守口如瓶,絕對不可以的樣子,這會居然要告訴他,湯澤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盤算什麼小九九。
面對這樣的詭異情況,湯澤在原地懵了幾秒,看着站在原地的湯澤,安潔繼續發問。
“你不是想知道嗎?過來。”
還是鬥不過好奇心,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湯澤覺得,什麼都放不下的話,那就什麼都不會知道。
湯澤坐在安潔旁邊,兩隻眼睛大大的瞪着安潔,示意她說話。
安潔一眼就看出來了放在背後的右手在耍什麼花招,看着以爲自己天衣無縫的湯澤,安潔也倒是沒有直接點破,給他留了點薄面。
可安潔心裡早已怒火中燒,不賴其煩,要是她的娃娃在的話,早就把他綁了回去,還容得他在這裡玩小心思。
安潔看着湯澤微微一笑,湯澤藏在後面的右手又往裡縮了縮,他可能覺得這樣更不明顯吧。
“得了得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薩迪爾協會的一員,這次來的任務就是帶你走,額……不是,是帶想你們這樣的無組織巫使走。”
“這信息量有點大。”她雖然說的都是漢字,但組合在一起,湯澤就有大半聽不懂。
“唉,沒見識,來我來跟你介紹什麼是薩迪爾協會……”安潔和湯澤解釋道這一系列的前因後果。
想當年她自己也是這麼被一個大哥哥給帶去薩迪爾的,這次換她來保護別人,看來保護別人這件事似乎對她來說也沒這麼遙不可及。
解釋了半天,湯澤這才懂得了薩迪爾協會究竟是個什麼組織,但湯澤又出現了個更大更炸裂世界觀的概念。
“那麼這麼說,早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上就有巫使了?”
“對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湯澤這才感到自己對這世界真的一無所知。
湯澤坐下石頭上,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安潔,微笑說到,“繼續走吧。”
每當命運改變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預感。
但湯澤沒有感覺到,因爲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重大了,他不能私自下決定,爲了經量選出好一點的選項,湯澤決定找到小魚和菓敏後和他們商量商量。
“其實呢,那個協會也沒你想得那麼糟糕,人多力量大嘛,你們也不用風餐露宿的了。”安潔說。
“我會考慮的,我得先和他們商量商量。”湯澤還是放不下他們倆。
“事先說好,要是他倆不同意,你可得自願跟我走,我現在沒布娃娃,打不過的。”安潔再次強調了剛纔的約定。
“我知道吶,但是我捨不得他們。”湯澤說出來真實的想法。
“你不會反悔吧。”輕描淡寫的語氣,配上凜冽的眼神,根本蓋不住她想把湯澤立刻帶回去的主意。
“不會的啦。”湯澤垂着頭,雖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真要散的時候還是有點承受不住。怎麼也是吃喝玩樂十幾年了的青梅竹馬。
“其實,你和他們關係這麼好,協會待遇也不差,大概他們會從了你吧。”安潔回想起當年的自己可是義無反顧的就跟着那男人去了,想都沒想。
她就不大理解,包吃包住有什麼不好的。
“得了吧,是從你,不是從我,我們還準備去西斯村的。”湯澤一個白眼白了過去。
“我們也要經過那裡,你們還可以多道點別。”這話已經不是讓湯澤破防這麼簡單了,這還帶嘲諷效果的,要不是是女孩子,早還一巴掌過去了。
“殺人誅心啊!你能不能說點人說的話。”湯澤覺得小魚遇見對手了,這嘴炮有的爭了。
他倆也向上游村子那邊走了一段時間了,眼看就要到頭,太陽都要出來了。
越靠近村子湯澤就越餓,倒不是因爲炊煙繚繚,主要是這公雞太能叫了,越叫越餓。
“你朋友在哪兒啊,我快走不動了。”安潔已經想要對樹下的野果下手了。
“別亂吃東西,應該就在這附近啊。”湯澤自言自語了好一陣,最終他覺得大喊一聲。
“菓敏!敏敏子!”他沒叫小魚,小魚多半在睡覺 。
湯澤看着前方的一棵樹有動靜,就朝那走了過去,鑽過茂密的矮樹叢,看到的是靠在樹下熟睡的小魚,沒有鼾聲,要是有應該早就找到了,看着她睡得香,嘴上還掛着口水,湯澤也就沒打擾她了。
小魚在樹下,那敏敏子應該就在附近,如果不在,那就只能叫醒小魚了。
湯澤正在翻找着菓敏究竟在哪個書叢裡時,安潔已經把那邊那顆樹下的果子搬在他後面站着了。
“你吃不吃。”
安潔拍了拍湯澤的肩,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尖叫。
“哇呀!!”
“你能不能來點陽間操作!”
湯澤旁邊這樹的旁邊那顆樹的樹冠突然動了兩下。剛剛經歷過驚嚇的湯澤,隨手抓住了安潔的斗篷角角。
“是你自己太膽小了。”安潔盯着他抓住斗篷角的手。
看着動了動的樹蔭,裡面竄出個人來,那人正是菓敏。
“你這頭髮怎麼這樣了。”看着菓敏燒焦的頭髮,湯澤腦補出了一場史詩級大戰。
“你這是經歷了啥?”
菓敏用手摸了摸燒焦的頭髮,咧開嘴笑了笑,“額,也沒啥的,就自己玩火燒焦了。”
湯澤回想起以前的一頭長髮,再看看被燒了捲曲成羊毛一樣,右邊纔到齊肩左右的頭髮,看着都覺得可惜。
“你這也太可惜了,我記得頭髮是可以賣的,還能讓我們吃頓好的。”
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小魚,她做起來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餘光掃視這周圍的聲音來源。
看着一個淡紫色頭髮的陌生女孩,嚇得剩下一半哈欠都縮回去了。再看一眼旁邊站着的人正是湯澤,一把就擁了上去,緊緊的抱住。
“MD,爲了找你我把下輩子的路都走完了!”湯澤雖然自小就和小魚認識,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可這一舉動直接幹懵湯澤,只能尷尬的把她推開。
一旁的安潔雖然比湯澤大幾歲,但也都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的人,情竇初開,那見過這世面。嚇得果子都掉地上了。
被湯澤推開後小魚也不尷尬,打量了一下湯澤旁邊的安潔,安潔看她剛纔和湯澤這麼親熱,也不敢妄自瞎猜眼前女子的身份,不過和湯澤一夜的談話看來,她應該就是小魚。
看着這被打量的目光,和這暗藏殺機的的表情,安潔明白了,這不敢說是夫人,但怎麼也得是女友吧。
爲了讓小魚消除對自己的敵意,安潔趕忙走了幾步,原先她和湯澤是肩並肩的,這也沒啥,但有家室就不合適了,他倆的距離從半尺拉長到了三尺半。
湯澤看這氣氛有些不對,藉着介紹安潔來暖場,“介紹下哈,這位是安潔,巫使組織薩迪爾協會的一員,我們在森林遇到的。”
原本是爲緩和氣氛,但小魚一聽見薩迪爾三個字表情就突然嚴肅起來。
菓敏也察覺到了小魚的不對勁,雖然他不知道薩迪爾是個啥。
菓敏走到湯澤身邊,悄悄的問,“薩迪爾協會是幹什麼的?”湯澤剛想和菓敏解釋卻被安潔打斷。
“這位小姐,薩迪爾協會是保護巫使權益的正規組織,至於爲什麼我會來這裡你應該知道吧。”兩人四目相對,猶如短兵相接,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目光感覺都能殺出一條血河。
安潔和小魚不知怎麼的就這樣了,大概是對同類型人的直覺吧。
湯澤此時也搞不清楚什麼情況,小魚和安潔兩人究竟怎麼回事,菓敏也只好提醒一下小魚看下湯澤母親給她的信,這信湯澤看過,但也沒這麼注意,出發前一天母親都清口告訴過他,也就沒怎麼看。
小魚沒有在意菓敏的話,而是回擊了一句話,“湯澤是不會和你走的。”
簡短的一句話,這短短是間裡,小魚已經將從菓敏那裡拿回來的袖劍帶好了。不知那裡的風,小魚接着這風刺過去,刺的的地方陰狠毒辣,這完全感覺變了個人。
安潔也不遜色,拿出軍刀,兩下就卸掉了小魚的攻擊。
湯澤這下也不知道咋辦,趁着兩人打鬥的空隙,推開了安潔,再攔住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