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寫完了此巫術中最重要的幾樣東西,再和之桃嘮叨兩句後就要準備回去睡了。
“記住哈,那個赤霜花的葉子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很簡單,都是隨便就可以買到的。”聽完小魚這番話,之桃又重新有了報仇的希望。
之桃接過寫了這巫術需要原料的紙,道謝完後也準備睡了,小魚原先以爲她會立即啓程去找所需要的東西呢,看來她也不是那麼不理智的人。
之桃沒有去小魚他們所在的房間,她上了閣樓去,大概她自己要在上面研究什麼吧,小魚沒有過問,小魚還有其他事和湯澤他們商量。
路過了安潔所在的房間,小魚沒有立即進去,她轉身朝湯澤他們所在房間走去。
先是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小魚不清楚菓敏睡沒睡,但湯澤肯定沒睡,以他那性子,沒有做好下一步打算的時候是睡不着的。
“我進來咯。”說完小魚就推門進去,湯澤果然沒睡,菓敏也沒睡,他們在商量些什麼。
“你來啦,我們商量個事。”湯澤不排斥小魚的到來,這也省的他和菓敏今晚商量好後明天一大早還要去給小魚說,小魚來了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另外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也能夠保證他們的計劃漏洞少一點。
在小魚還在上面給之桃寫巫術需要的材料時,菓敏和湯澤就已經討論了起來,大體討論的問題就是“要不要和安潔走”和其他問題。
“你準備按原計劃去西斯村,還是和安潔去薩迪爾協會?”湯澤率先對小魚提問。
“額……薩迪爾協會吧。”小魚年幼時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都是空白的,大概就是三歲到五歲那段時間。
這段時間湯澤和菓敏都記不太清楚了,湯澤記得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小魚,小魚和小魚奶奶也都不在家,菓敏卻記得小魚奶奶這段時間好像去世了,但這麼重要的事情,小魚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而安潔卻知道這其中的秘密,這和她口中那個華利弗博士有關,所以小魚要去查明真相,還有奶奶的的去世之謎。
小魚決定要去薩迪爾去尋求真相。
湯澤因爲生身父親的緣故,也不得不去薩迪爾,但他現在無法確定安潔說的是不是真的,是她真的只是接受父親的委託,還是安潔她從懸賞那兒得來消息然後對自己說的謊,湯澤不得而知。
安潔知道小魚年幼秘密的事實已經是板上釘釘,沒跑了的,光憑藉懸賞上的信息不足以知道那麼深的消息,所以說那個華利弗博士必然和小魚喪失記憶有些什麼關係。
菓敏沒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也沒有什麼追求,如果必須要有一個的話那就是活着和找到自己那個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可上哪兒去找?他連他妹長啥樣子都不記得了。
所以找妹妹自然是不可能的呢,當下的必要的就是好好活着。
三人談了半天,結果還不是就那樣,他們決定一起和安潔去薩迪爾協會。
這和小魚預想的結果一樣,這也是最好的結果,要是湯澤不跟她去薩迪爾,小魚自己多半也會和湯澤走,然後大概就是浪跡天涯了吧。
他們談了很久,但其實其他兩人在小魚說出自己打算去薩迪爾的時候,在潛意識裡就決定和其他兩人一起去薩迪爾了。
但他們自己卻不這麼覺得,他們覺得這是他們深思熟慮後的共同結果。
明明很簡單的一個事,他們幾個硬生生談到了半夜,小魚困得不行,正要回房睡覺就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安潔。
“你幹啥?”小魚拍了拍坐在通往客廳臺階上的安潔的肩膀。
安潔嚇得一哆嗦,然後尷尬的朝小魚擠出了個笑臉說到,“沒,沒事兒,沒事。”嘴上說着沒事,事實上轉過頭去又是往臺階上看。
“早點睡哈,小心禿頭。”小魚這話本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可在安潔耳朵裡就不一樣了,安潔摸了摸自己的髮際線和要扎三四圈的頭髮。
原本安潔是躲在門外偷聽的,可見小魚和湯澤他們告別了後就趕忙要躲回房間的,可小魚走得太快,走到那臺階邊上還沒來得及進房的時候她就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總不能正大光明的說自己是在偷聽,但自己這腦袋關鍵時候就秀逗了,一點不靈光,索性就營造些神秘感,假裝自己在調查些什麼。
安潔又回想起白天那之桃的頭髮,人家在夕陽的照耀下頭髮是不帶透光的,而自己這個簡直就是“千穿百孔”,這也不能怪陽光無孔不入吧,只能怪那之桃頭髮沒“孔”和自己經常熬夜的原因。
安潔本想等小魚進去一會兒後再回房間的,這樣要自然一點,也不會有那多多破綻,可想到小魚那話,自己每晚睡一分鐘就可能導致一兩根頭髮的隕落,這爲了裝的自然一點代價太大了,承受不起。
“這天有點冷哈。”安潔說完就跟到了小魚後面。
迫於頭髮的關係,安潔還是乖乖的跟在小魚身後進了房間。
小魚其實知道她在外面偷聽,但沒有證據,可就湯澤和菓敏那兩人高語速,又毫無邏輯的討論,安潔她大概率也是啥都沒偷聽到的,連小魚自己都不是很懂他倆表達的明明是一個意思,但還非要吵一架。
小魚不追究安潔偷聽這事,可安潔卻很在意頭髮。
在小魚看來,安潔偷聽和見自己回來就跟在自己後面回房間的這兩舉動很有目的性,無外乎就是薩迪爾現在很缺人,或者就是安潔口中自己這個實驗體對他們薩迪爾很重要。
安潔原本以爲他們會很輕易的就接受薩迪爾的邀請,因爲薩迪爾也是看到他們的通緝令纔派出安潔來的,給被追捕的人提供一個安身之所,應該沒理由不接受,可他們還有自己的打算,這也是很頭疼。
不過這次收穫也不小,安潔第一次執行任務就能有意外收穫,這很能給她在組織內部帶來威望的啊,雖然這只是湊巧小魚是當年的重要實驗對象之一,但即使是湊巧,在組織新人看來也是一種“看不看的實力”。
遇到湯澤他們一行人收穫很值得,但總歸剛纔自己去偷聽是不值得的,不光什麼也沒聽到,還可能引起他們的懷疑,就很不值。
不過安潔覺得這也不能怪安潔自己,誰叫他們還“加密談論”的呢,這和當初在組織訓練營裡的不一樣啊。
“加密”歸“加密”但還是能勉強聽出些什麼的,列如小魚大概率會加入等。
進房間後安潔就一言不發,小魚看着這和剛纔外邊那個對自己笑的人很不一樣啊,也不知是怎麼了,進來就是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彷彿這樣就能讓她快些睡去,阻止脫髮一樣。
安潔原本是打算不在熬夜的,進門就睡,可這腦袋就是不像原裝的一樣,安潔越是想睡覺,腦袋裡就越洶涌澎湃。
一會兒是對今天之桃巫使能力的分析,一會兒是猜測薩迪爾上面的幾個老傢伙在打什麼算盤,一會兒是以後救出華利弗後的浪漫度假,要是平時她自己腦袋能同時想這麼多東西就好了。
安潔睡的外面那張牀,小魚睡的裡面,也不知怎麼的,被安潔的“禿頭綜合徵”傳染了還是怎麼的,看到了牀邊櫃子上的鏡子後就不想睡了。
她把那蒙了灰塵的鏡子拿了下來,用旁邊的抹布隨便把它擦乾淨,小魚表面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但那只是在自己額頭沒留疤之前,現在額頭留了疤反而照鏡子的次數增加了。
看着那額頭上的疤,小魚就腦殼痛,雖然可以用前面的頭髮和劉海遮,但回想起小說裡男主輕吻女主額頭的畫面就覺得痛心。
小魚幻想着,要是那天湯澤良心發現了,自己被壞人打倒,然後他出現,打敗壞人,打敗壞人後深情的對自己說“魚,你辛苦了。”
湯澤說完這話後正準備吻自己,可撩開頭髮一看,一個比那壞人嘴臉還醜的疤在那裡,這不破壞氣氛嘛,想想都覺得鬧心。
看了看上面櫃子的其他格子裡似乎有些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小魚站起來找尋着,看到了一個綠油油的瓶子,打開一看,裡面的粘稠液體是透明的,小魚拿在手上聞了聞,果不其然,是蘆薈膏!
小魚立即就把蘆薈膏抹在了自己的額頭傷口處,雖然好像不可以阻止它留疤,但總有個心理安慰,而且乾澀得發痛的傷口這樣一抹,也就沒那麼痛了,小魚就更加相信蘆薈膏可以前去疤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頭上的有個能遮的疤都這樣心煩意亂,那安潔身上那一長條口子該怎麼辦啊,不得心煩死。
而且那口子還是自己給搞的,這就更過意不去,剛纔就想和她道歉,但道歉有什麼用,又沒有解決這個問題,還去揭自己給人家帶來的傷害,這不傻子行爲嘛。
傻就傻點,總比歉都不道來得好,可關鍵的是小魚自己沒這個b臉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