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呀,埃及那邊很美很美,可安潔喜歡雪,那兒炎熱的天氣可沒有雪。
聽華利弗說那兒有許多美麗的東西和地方,可安潔不是很想去那兒,俗話說得好,女人都是水做的,去那種炎熱的地方,不管景色在沒恐怕安潔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變成水蒸氣了。
安潔是那種寧可凍死也不願意熱死的人,她嚮往的地方可謂是寒冷至極,聽說在這世界上遙遠的最南端,那兒常年飄雪,冰封萬里,隨便都能看到比安潔高得多的大冰塊。
她是一個浪漫的人,她的夢想就是親眼見一下傳說中的長尾星,也就是流星,在從未見過的流星面前什麼雪花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可只是見一下那東西就很困難了,更別說安潔最終的目的是許願。
南極和流星聯繫不大,要見流星也不一定要去南極,但與其一輩子都等待流星的降臨,還不如去遙遠的最南端去看流星雨。
還有一顆流星只能許一個願望,那流星雨是不是就可以有許不完的願望,幼小的安潔抱着這樣的希望至此都想去看流星雨。
就這樣,她和華利弗約定好,一定要在安潔滿十六週歲之前去一次南極,這可能太困難,實在不行只要見到流星也行。
這可能也太困難了,但華利弗還是答應了她。
不知不覺也到了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太陽都冒出來了頭,雖然白天已經休息過了,但華利弗會困,安潔也需要再睡一會兒。
白天休息時做的夢夢太過壓抑,她現在需要一個好夢。和華利弗依依不捨的告別後安潔自己也就吹滅這客廳裡的蠟燭後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安潔更想借着自己受傷了的理由讓華利弗來自己房間,或者直接安潔自己過去他房間,可始終沒能落下面子說出口來。
只能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間,其實也不全是因爲面子,如果要讓自己傷留住華利弗那麼就必須把自己這個不知道爲啥但已經好多了的傷誇大其詞,這樣又會讓華利弗擔心。
而且他也需要休息,大晚上的去捏雪人還帶桶雪上來也是很累的,雖然比起雪,安潔更想和他玩,不過這也算是一點點沒什麼用的心意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安潔心情比起沒見着他的時候要好的多了,至少有了高跌起伏,不再是一潭死水。
人類真是個自相矛盾的物種,明明剛纔想好不要耽擱華利弗休息的,現在卻有些後悔。畢竟爲數不多的黎明景象卻是自己一個人欣賞,還是有點想把他拽過來,或者自己厚着臉皮過去。
但是不行,自己剛剛明明不不打算弄髒華利弗的衣裳的,可是在他懷裡忍得太久,他又遲遲不肯放手,於是……
安潔就忍不住一瀉千里了,鼻涕什麼的抹得人家身上到處都是。這太羞恥了 ,安潔這麼好意思再去打擾人家休息。
她在桌子前坐着,拿出櫃子上面的那個日記本,那櫃子看上去很長時間沒打掃了,裡面的日記本更甚,安潔記得買回來都沒有寫過一次,再次拿出嶄新的它卻已經蒙了塵。
雖然上面有了灰,但還是一眼就望得出來是粉色的,買來的時候是明度很高的那一種,現在放久了,褪色了還要還看一點。
其實呢,安潔小時候一點都不喜歡原本那顏色,但記得當時是華利弗和他一起去買的,爲了凸現自己可愛的性質於是選了這個少女心爆棚的顏色。
她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沒了灰塵的覆蓋上面對了幾個在不同筆畫上有大大小小粉紅色愛心的字。
上面寫的是——粉紅公主,四個大字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愛心。
這羞恥的話誰頂得住,安潔當機立斷把它改成了“孤獨滴燕子公主”,幼年的安潔表示十分中意這個自己還不容易才刻在上面的全新版本。
滿意後的安潔打開第一頁,寫上了那個自己想要做到但沒能做到的事情。
“我可以一個人失態大哭,但絕不會在一個人的懷裡流淚,我不想弄髒他的衣裳。”
後面是括號(下次一定)
寫完日記的安潔神清氣爽,但還是要睡了,睡夢中夢到了那個關於快樂王子的故事。
燕子帶着王子的一隻眼睛來到了埃及,看到了一隻小螞蚱,可惜小螞蚱失憶了,於是就過來問燕子,“我是誰?”
燕子對它說,“你螞蚱啦。”
晨光熹微,但因小魚和安潔所在的房間是地底下的,看不見,也就只能靠着感覺猜了。
小魚雖然有時候愛熬夜,不過她那魔鬼般的生物鐘可謂是真正的魔鬼,小魚在上學時期就從來沒有晚起過,因爲她每天帶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就自然醒了。
自然醒改變不了她很困的事實,但可以讓她醒了就不能再次睡着,這項奇特功能使小魚上學從不遲到,除非大早上的她想逃學。
小魚醒了,猜都不用猜,以她這麼多年的經驗,現在應該也就五點多一點,不會超過六點。她緩了緩,看了看旁邊牀上在說夢話的安潔,具體說啥也聽不清楚,就嘀嘀咕咕的。
小魚雖然起的早,但也沒那閒心去管她說些什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好該怎麼活着,該怎麼在這段還沒正式成爲薩迪爾成員的時間裡不被教廷抓住。
想歸想,打算歸打算,鏡子還是要照的,小魚再次拿起那面鏡子,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可能就是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的原因吧。
對於小魚這種善於發現美的人,鏡子是最好打磨時間的,看會兒眼睛,看會兒鼻子嘴巴,再看看小魚自己引以爲豪的一顆痣,時間就匆匆的從小魚的美貌裡流走了。
那痣長在小魚的眼睛正上方,在眉毛與睫毛之間,小魚是單眼皮,但配上這顆痣也變得暗送秋波了。
這痣很是特別,完美的讓小魚這眼睛有了少女該有的神情,要是沒這痣看着就死魚眼一雙。
可這痣又沒有淚痣那樣特別到可以有自己名字,於是小魚把自己這顆介於眉毛和睫毛的痣叫做魚痣!小魚的魚,意味專屬於小魚的痣。
隨着小魚對自己這顆魚痣滿意程度的提升,安潔說夢話的條理性和音量也有所提升。可小魚在尋找美,沒注意那麼多,直到安潔說出那一句震撼人心的話。
“你螞蚱啦!”此女髮量雖少,但素質與音量竟恐怖如斯!
瞳孔微微一縮,小魚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倒吸一口涼氣,“此女天賦異稟,絕不可留,必須斬草除根,否則難絕後患!”
小·中二少女·魚登場了,她放下手中鏡子,朝着安·素質少女·潔走去了。
看似慢的不行的步伐實則是提現了小魚作爲魔仙堡首席大使兼名譽校長,多年得開的的深厚內力和魔仙刺殺經驗。
那輕盈的腳步魔仙女王都望塵莫及,就這樣魚魔仙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黑魔仙安潔的牀邊,這一過程表面沒什麼技術含量,但這裡面卻包含了大學問。
以巧妙的腳步來放下安潔的戒備,在用像投入過大自然然後被踢出去一樣的獨特行走軌跡來避開屋子裡雜亂的一些雜物。
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來到安潔面前,小魚看到的是那憨厚的睡顏,口水都要拉絲了,可身爲正義的一方,身爲魔仙堡的希望,小魚她不能退縮,不能被這表像所迷惑,她不能有兒女情長,她是冷酷滴殺手。
莫得感情的小魚低下頭,在安潔耳邊施展了自己歷時多年,纔將葵花寶典,觀音坐蓮河老漢推車這三大絕學融合而成的必殺絕技——六六九九無雙大法!
施法前要有個吟唱,小魚對着安潔那近在咫尺的耳朵說了一句話,“我看你是,螞蚱進了爆珠桶——雙響炮啊。”
見她還不醒,小魚也沒有精力再一個人中二下去了,自己在魔仙堡打下的江山終究是要有人來取代的,人老了就不應該中二了,那份工作看來是要交給更加中二的人了。
既然都要離開魔仙堡了,那就堂堂正正的完成最後一個工作,消滅眼前這個並非正義使者而且素質上還有所欠缺的人吧。
小魚一巴掌朝安潔那流口水的臉拍了過去,沉浸在詭異的和螞蚱有關的夢境裡的安潔醒了過來,並且就像半夜驚醒一樣一下子立坐了起來,差點碰到導致她這樣的小魚了。
安潔嘴邊還掛得有口水,但此時氣喘吁吁的她不在意這麼多,只是嘴裡說着一些聽不懂的胡話。
她看向了牀邊的小魚,瞪大眼睛彷彿在詢問她什麼,但她看着就像跑了十幾公里一樣,小魚看到安潔驚醒反應如此劇烈,也沒什麼做虧心事的感覺,畢竟自己也只是輕輕的拍了她一下。
這樣幫她從夢魘中擺脫也算得上幫忙了吧,可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卻又說不清楚話的眼神,小魚感覺自己在不說些什麼,她可能真的會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