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禍從兔來

瘦高個教徒也不磨蹭,不管還在地下的大劍,扛着菓敏就向森林外面跑。

原本還在樹下休息的小魚,透過樹葉看着那沖天焰火,立刻朝火焰的方向飛了過來,飛到一半,看見了被扛着的菓敏,停下了附近的樹上,沒有猶豫,三兩下帶上了袖劍向那教徒衝了過去。

那教徒是背面對着小魚的,小魚到了他附近他才發現的,那教徒也是聰明,反手就將菓敏擋在自己前面,手捏着菓敏的脖子。

“你在過來一步,我就把他脖子扭斷。”假裝堅定的語氣藏不住內心的畏懼。他們剛剛交過手,明白眼前這個女孩的實力,在加上手中的附魔袖劍他就更加不是對手,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小魚沒有理會瘦高個教徒,繼續向前走去。教徒眼中的恐懼一眼就被洞察了,一看就是剛剛加入教廷想混口飯吃的小孩,雖然他可能十五六歲,比小魚大一點,但小魚還是認定他是個沒有經驗的小孩。

“停下!你在過來……你的同伴就……就會死。”結結巴巴的聲音讓小魚不想理會,但她還是停下了腳步,鎖在菓敏喉嚨上的雙手隨着小魚的靠近又緊了一點。

小魚還是沒有回答教徒,只是明明的觀察了下菓敏,不一會兒就得出結論,沒有大礙,大概是撞在石頭上昏迷了吧。

“你以爲我……我不敢殺他?”教徒再次發問。小魚用劍刃對着那教徒的筆尖,“你殺了他還是會死。”話還沒讓教徒聽清,小魚就瞬移到了他的後面,小魚沒有猶豫,因爲她知道要在菓敏被這煞筆掐死之前切下他的頭。

白刃進,紅刃出,手起人頭落。頭落下地上,眼睛還在不停的眨。瘦高的身軀倒下,可雙手還掐着菓敏脖子不放,小魚原本不想再傷害死者遺體,但這情況,也只好砍下雙手了。

兩隻手掌被小魚卸了下來,血流得菓敏一身都是,溫暖的紅色液體順着菓敏鎖骨淌下。菓敏眨了眨眼,這股暖意讓昏迷的的菓敏醒來,小魚發現菓敏醒來,捂住他的雙眼。

“不要睜眼,相信我。”小魚說到。剛醒的菓敏還很迷糊,但他聽着是熟悉的聲音也就照做了。

小魚看着菓敏脖子上的淤青和後腦勺上的血跡,胸口竟隱隱作痛,果然,視覺那傳遞痛覺。小魚緩緩的扶起菓敏,再慢慢的讓他站起來,小魚沒想到他虛弱到這種地步。

小魚把菓敏扶到旁邊的石頭上坐着,慢慢放開雙手。小魚原本不想讓他看到眼前駭人聽聞的景象,但又一想,以後他們可能每天都要與人戰鬥,有些東西還是遲早要面對的,這才放開雙手。

菓敏長這麼大,那見過這世面,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只是咳咳的把喉嚨裡的瘀血咳出來。小魚也就只能拍拍他的背。

原本給人感覺命不久矣的菓敏現在被嚇精神了,站起來就向旁邊灌木叢去了,肚子裡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全給樹木施肥了。

“吐吧吐吧,吐出來好過一點,我第一次可是一整天都沒吃下飯呢。”小魚悠哉悠哉的說,似乎實在炫耀她的光榮戰績。

菓敏沒有理她,還是在吐,本來吐好了,要去河邊漱漱口,可出來看到這景象又去吐了。這樣往返幾次,菓敏才忍住沒吐了的,就算再吐也只是乾嘔,吐不出什麼東西來的了。

“敏敏子同學,咱們得快點走,這森林裡還有其他教廷的人。”小魚催促這菓敏,菓敏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也就沒在磨嘰,跟着小魚飛走了。

“來我帶你飛一次。”小魚考慮到他現在很虛弱,這纔打算帶着他飛的。

“來我揹你。”首次經歷完大風大浪,菓敏也就放下了面子,一言不發達的接受了這提議。

兩人就這樣在森林中矮矮的飛向了湯澤原本應該所在的地方。

擡頭看看天空,已經過了中午,可太陽依舊耀眼,還愈發的熱。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被抓的?”小魚率先打破了這剛剛腥風血雨的沉重氣氛。

“額……我剛到這邊,看着遠處有兩隻兔子,我本來想抓兔子的,可只抓住了一隻,爲了不浪費這麼好的資源,我就用火燒它,然後燒熟了……太香了,就忍不住吃了起來,不知不覺就看到了那兩教徒了……”

菓敏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剛纔地上頭顱的畫面,可還是難免犯惡心,但一想到兔子,就好多了。

“那抓住的那隻兔子呢?”小魚打斷了菓敏,這是取決於她飢餓的本能,對食物的渴望以達到巔峰時期,才溼小魚貿然打斷他說話。

“額……不知道,我們去村裡乞討吧。”菓敏說。

“我TM真想把你從這裡扔下去。”說着說着,小魚也因爲食物供應不足,飛不動了,停在了下面的樹上。現在他們也就只能期望這森林樹上有些能吃的果子了,儘管水果不管飽。

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小魚看着旁邊樹上有幾個不知道是什麼都果子,不過那東西紅得水潤,着實想讓人咬上一口。

小魚來不及多管精神頹廢的菓敏,把他放在樹下,就朝那長滿果子的樹上飛去。原本已經飛不動的小魚,在食物的誘導小,也就觸發了俗稱“迴光返照”的現象,也不管能不能吃,三兩下就把一樹的果子全摘了。

這樹看着果子多,實際上也不過面朝他們的這面有幾個果子罷了,全都摘完了,也不過七八個。

小魚拿起不怎麼紅最難看的那個,用衣服擦一擦,就要往嘴裡塞。

“小心,萬一有毒!”菓敏及時制止了小魚這一危險行爲。

“也是哦。”小魚這才反應過來,再次蹲了下去,把那果子重新放在地上,挑一個最小的給菓敏。

“你先吃吧。”爲了保險起見,小魚決定要菓敏來幫她試毒。

菓敏被這陣仗搞懵了。

“額……我吃過了的。”菓敏緩了許久,才冒出這樣一句。

“你還好意思說。”小魚標誌性笑容再次亮起紅燈,臉上還有砍那人時濺上的血跡,這十分駭人。

“還有你不吐完了嘛,吃點果子,免得心裡難受。”小魚硬塞了個果子給菓敏。

看着手中鮮紅水嫩的果子,菓敏也不經有些心動,來來回回也奔波了幾個小時,雖然吃了只兔子,但也滴水未進。又回想起小時候經常吃的野果,也就對眼前的果子放下了戒備。

看着手上被小魚硬塞過來的果子,和那地上的其他果子顯然不是一個階級。菓敏趁小魚不注意,換了一個最紅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多的毒都吃了,還在乎這點皮毛?洗也沒洗用手袖擦了擦,拿到嘴邊就是一口,嘎幫脆。

原本眺望遠方的小魚,聽見這清脆的聲音,也轉過頭看了一眼。

“你不要吃這個啊!”小魚驚慌的說道。

“不你叫我先吃的嗎?”菓敏口齒不清的應付了一下,中心還是在這果子上。

“不是,你不知道越紅的東西越可能有毒嗎?”小魚說着說着,就要伸手去搶菓敏手中的果子。可菓敏不管這些,只知道小魚智商不大夠用。

“這都一棵樹上的,怎麼?紅的就有毒,不紅的就沒毒,這不缺心眼嘛。”菓敏輕描淡寫的一句,讓小魚直接找不到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在菓敏看來,小魚不過是一個武力方面造詣和天賦極高,智商這方面宛如一個智障的中二病晚期患者。

小魚看着菓敏吃下去了好像也沒啥反應,也就一同坐下吃了起來,既然沒毒了,那就挑大的,好的,紅的吃,一旁的幾個不好看的果子也就被小魚扔在地上。

“你別扔啊,湯澤還沒吃呢,帶點給他。”菓敏看小魚這麼糟蹋果子趕忙制止。

“我帶得有給他。”說着便從身後拿出了兩個又大又紅的果子,菓敏看着這上乘的果子,也大概明白了小女生的那點把戲,和一直都感覺隱隱約約的神秘的小魚心思。

“嘖嘖。”這簡單的兩聲也就挑明瞭告訴小魚他什麼都懂了。小魚也不是什麼嬌羞少女,雖然是情竇初開,但在她看來愛就是要表達出來的,不表達,那怎麼證明那是愛。

知道菓敏懂了後,小魚也只是朝遠方微微一笑。

“得了吧,現在不是抒情的時候,快去找湯澤。”菓敏打亂了小魚的思緒,讓她的心重新回到了當前的危險處境。

“不用找,我叫他在那邊樹上等着的。”小魚倒是不慌不忙。

“這可不一定,依他那性格,難搞哦。”菓敏若有所思,感覺在盤算着什麼。

“唉,也對,那他會在哪兒呢?”小魚放棄思考,全權交代在了菓敏身上,只想快點找到湯澤。

“ 別傻站着了,但願他沒遇上教廷的人吧。”說完就向剛纔那個教徒講他打暈的那個地方跑去。小魚也沒多問他要去哪兒,兜着果子就一起去了。

一路上菓敏話也不說,跑得極快,但一直在那幾個地方打轉,終於他在一棵樹下停下了。

“怎麼了,到了?”小魚問着,向四周看了看。“這也不在啊。”

菓敏一言不發,緊閉雙眼,似乎在回想什麼東西。看着他這樣認真,小魚也就沒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過了好一會,菓敏睜開眼,看了看小魚,走了過去。“你還能飛嗎?”

“能是能,但這森林中很有可能還要其他教徒,還是不要飛了。”小魚誠懇的說。

“已經暴露了,還暴露了兩次。”菓敏說。

“怎麼就兩次了,就飛了……”菓敏打斷小魚。

“那你是怎麼來救我的。”

小魚略微尷尬的說,“上背。”菓敏再次恬不知恥的讓小魚被了他。

“再高一點,再高一點。”菓敏還不斷讓小魚飛高 。小魚也只好招辦。

“好了沒有,這麼高看得見?”小魚有些不賴煩了,他已經這樣看了半小時了。

“別吵吵,馬上就能確定了。”菓敏繼續專注觀察森林。

“在那裡,快飛過去。”終於得到消息,小魚快馬加鞭,向那地方衝過去。

“你眼睛這麼好啊,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範疇了吧。”對於菓敏的“鷹眼”小魚提出了疑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不能用火的時候還是近視眼,但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反而身體變好了。”菓敏解釋道。

“這不是還不好的問題吧,那麼高,你看一個人都看得到。”小魚繼續問。

“看的不是人,是地方。”

此話一出,瞬間點燃了小魚的所有負面情緒。“不找湯澤嗎?老子現在就摔死你!”小魚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也只是加快了速度,嚇得菓敏一激靈。

“你正常點!不出意外他就在那兒。”聽完菓敏解釋,小魚也不想多問所以然。只是再次加快速度,用行動告訴菓敏,“要是不在那裡,老子讓你變成最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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