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顧禎開口道:“我說,你們引月劍派是不是傻子?現在能坐在這裡的都是要參加武林大會的,你說我是魔教餘孽?”
錢滄海見顧禎侮辱自己的師門,當下也是怒道:“你放肆!”
顧禎並不迴應,而是看着那些圍觀的武林人士道:“各位說說看,這引月劍派的弟子說顧某是魔教,大家怎麼看?”
有人高叫道:“顧掌門怎麼可能是魔教之人呢,這不是笑話嗎?”
有人附和道:“正是,竟然說顧掌門是魔教中人,我看着錢滄海八成是假冒了。”
“有道理,現在江湖中人誰不知道顧掌門和臨山派,我聽說魔教中人很多人都會以假亂真的易容術,我看這錢滄海就是魔教中人易容的,來讓我們正道自相殘殺的。”
“就是,先不說顧掌門救下了那麼多苦命的女子,就說半月前,顧掌門在筍黃嶺解決了十七馬匪的事情就不可能是魔教。”
“那還用說,顧掌門如果是魔教中人,那咱們又是什麼?”
……
聽着那些武林人士的話,又看着顧禎那頭顯眼的白髮,錢滄海終於想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叫到:“你是顧禎!臨山派的掌門!”
顧禎用左手撩了撩頭髮,笑道:“沒錯,正是顧某。”
錢滄海深呼吸了幾口氣,低聲道:“錢某有眼不識泰山,不過今日之事,還有顧掌門侮辱我引月劍派之事,我們引月劍派記下了!”
顧禎嘖嘖嘖了幾聲,手上一發力,一股寒氣順着劍身直接衝到了錢滄海的經脈之中,錢滄海頓時就感覺如墜冰窖,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直接將手離開那把劍。
就在剛鬆手的時候,那劍‘哐當’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劍身竟然直接裂開。
錢滄海握着自己的右手,看着手指已經被凍珠,又聽見自己的劍碎掉的聲音,當下也是怒目圓睜,盯着顧禎叫到:“顧禎!你……”
顧禎哼了一聲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給你個教訓,以後不要打擾別人吃飯,更不要威脅別人,要不然下次可不一定還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錢滄海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冷,當下也不在說什麼,直接撞開擋在前面的呂道等人想離開。
但是剛到門口,就被朝興酒樓的小二攔在了門口。
“滾開!”
面對錢滄海的話,那小二還是不卑不亢的彎腰道:“本店也是小本經營,您看這些損壞的桌椅……”
錢滄海剛想一揮手將這小二打到一邊,但是剛擡起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黑,將揚起的左手放下,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丟向了那小二道:“夠了吧!”
那小二一伸手便將那銀子塞到了懷中,笑嘻嘻的讓開了一條道,說到:“夠了夠了,客官您慢走”
錢滄海剛踏出門檻,顧禎的話又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只聽顧禎說到:“子時之前若不將寒氣逼出,小心手指就廢了。”
錢滄海頓了頓,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拂袖離開,至於去了哪裡,就不關顧禎的事情了。
而顧禎和那些圍觀的羣衆互相說了幾句後,不少人都選擇離開或者回到自己的房間去,還想繼續吃喝的也重新找了地方重新開始吃喝起來,沒一會兒,朝興酒樓內又恢復了熱鬧。
至於爲什麼顧禎在朝興酒樓內混的這麼好,其實很簡單,一是顧禎先前因爲天安堂的事情早已經在武林中有了名聲,另一方面就是顧禎從江流往沙城來的這一路上,做了不少事情。
而且這段時間又有非常多的武林人士和顧禎走的同一條路往沙城而去,顧禎做的那些事情自然被人熟知,包括筍黃嶺十七馬匪、雲京運河黑窯,佑南安家血案這些事情。
這也是顧禎花費了這麼久才從江流趕到沙城的原因之一。
當然了,這幾日在朝興酒樓自然也有不少武林後輩知道了顧禎的事蹟,許多人選擇來找顧禎‘請教’,當然了,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畢竟只是一些武林後輩。
而且在請教完了之後,顧禎還會對前來‘請教’的年輕人指點一二,這事情自然是讓顧禎的名聲在沙城中傳開了。
雖然顧禎也很年輕,但是至少顧禎已經是一派之尊了,武功更是超過這些年輕人許多,那些年輕人自然是不會覺得被顧禎指點有什麼丟人。
當然,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自然是有些不服,甚至是看不起顧禎的人,顧禎都是給點小教訓就完了,若是不依不饒,顧禎當然也有辦法。
所以這些事情加持之下,顧禎和臨山派在這沙城中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甚至還有一些大門派的長老之類的也和顧禎聊過幾次。
咳咳,現在這些不是重點。
顧禎將呂道和馬裕幾人招呼坐了下來後,顧禎和呂道還有溫清自然是開始敘舊,而馬裕還有跟着呂道來的那三人也插不上話,就坐在一邊安靜的聽着。
一開始說到呂道當時怎麼活下來的時候,顧禎和溫清都是一陣唏噓,當時兩人覺得周莊和呂道應該是雙雙死在了那裡,沒想到周莊讓呂道逃出了生天。
隨後呂道就講了他是怎麼跋山涉水趕到了雁行山,而顧禎和溫清也簡單講了幾人的遭遇。
呂道呵呵笑道:“顧兄弟……不對,應該叫顧掌門了。”
顧禎擺擺手道:“我們之間叫‘顧掌門’倒是有些生疏了。”
呂道哈哈笑道:“是這個理,顧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是臨山派的掌門,更沒有想到溫姑娘竟然也成爲了你的師妹。”
溫清給顧禎倒了杯茶水笑道:“畢竟世事無常。”
呂道看着兩人的動作,當下眯着眼笑道:“對對對,世事無常,世事無常,哈哈哈。”
顧禎看着呂道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是笑道:“行了,不說我了,老道,介紹下?”
呂道擺擺手道:“老道我介紹啥,你們自己介紹下。”
呂道說完之後,馬裕先開口道:“見過顧掌門和溫姑娘,我叫馬裕,大哥他們都叫我老四。”
顧禎笑道:“見過馬兄弟。”
坐在馬裕邊上的一個長得也不怎麼樣,卻穿的宛如讀書人一般的男子笑着道:“見過顧掌門和溫姑娘,在下姓傅,名明,排老二。”
顧禎笑道:“傅兄弟。”
坐在呂道旁邊的一個勁衣打扮的女子抱拳道:“見過顧掌門和溫姑娘,我叫嚴顏妍,排老三。”
顧禎笑道:“嚴姑娘真豪爽。”
溫清也是笑道:“看起來,嚴姑娘和一般的姑娘倒是不一樣。”
嚴顏妍道:“讓顧掌門和溫姑娘見笑了。”
顧禎又看着呂道說到:“剛剛那錢滄海說你們是‘東安四鬼’,你們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