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打算,幽靜便開始行動起來。
無法通過古道進入靈昌城的宇昊、皇甫塵海二人成了她的首選目標。幽靜不斷地向二人打探有關古道的消息,本就無所事事的二人也沒有拒絕回答,反而熱情地跟她絮叨起來。
似乎宇昊知道的要比皇甫塵海多,因而與他們的聊天幾乎是宇昊一個人的表現時間。作爲“死對頭”的皇甫塵海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打壓宇昊的機會,於是三人的對話就在宇昊的口若懸河和二人的口水戰中度過。
“你要去古道?那個高階男修真是你哥哥?”在問出幽靜去古道的緣由後,皇甫塵海頓時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幽靜,“就這麼湊巧?!”
幽靜無奈地嗯了一聲:“是啊,不過不算是哥哥,是……是代理哥哥。”
“那也差不多,”宇昊接過話道,“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成爲魔軍之人的嗎?”
幽靜搖搖頭:“我要是知道這個,還用得着四處打聽嗎?”
宇昊微微一愣,皇甫塵海忙插嘴道:“昊子你這不是廢話嗎!不過幽靜小妹妹,你哥哥現在可是極其危險的人吶,指不定到時候不認識你,反而一劍把你給結果了也說不準啊!我看你還是別去了,至少留在這兒不會丟了性命。”
幽靜一臉無所謂地吐了吐舌頭:“我纔不管呢,他跟我有過約定的。他要是敢違約,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話雖這麼講,幽靜卻多留了個心眼。萬一飄零真的像二人所說的那樣,不認識她了該怎麼辦?
“好吧好吧,那兄弟二人就預祝你早日把你的哥哥綁成笤帚帶回來!”見幽靜不聽勸,皇甫塵海無奈地笑了笑,半開玩笑着祝道。
……
“可惡!我說幽靜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遭此橫禍,果然是因爲玉牌!”泠玥啪的一聲將一塊木牌丟在地上,恨恨道。
被丟棄的木牌除了材質,上面所雕刻的圖案竟與幽靜的玉牌一般無二!很顯然玉牌已經被人掉包了,留下了假的木牌。真正的玉牌,怕是已經落在那日於迷夢澤出現的黑衣男子手裡了。
“十八日前……十八日前……對了!葉琳嵐也是在那個時候突然不見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的泠玥突然想起了什麼,“難道玉牌是護法大人命令葉琳嵐盜走的?不,不對……護法大人應該還不知道幽靜的身份……”
思前想後,泠玥撿起木牌,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發出一聲輕哼:“看來還是得自己去盜回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靈魂分身,你們要她死,我泠玥第一個不同意!”
“等等!還有一件事,必須辦完再去護法大人那兒。”
……
幽靜睜着眼睛躺在牀上,時不時望望窗外的天空。
看着最後一絲月光沒入雲層之中,她悄悄撐起身,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前往古道。
這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幽靜一驚,慌忙躺了回去,拉上被子繼續裝睡。要是被熟人發現她的動作,這次的行動算是要夭折了。
門輕輕被人開了一條縫,幽靜眯縫着眼,竟是看到泠玥正慢慢挪進屋來。
泠玥先低聲喚了幽靜一會兒,見她“睡熟”了,這才走過來,小心地將她扶起。幽靜正納悶半夜三更的,泠玥找自己幹什麼,一掌火熱的元氣便擊打在她後背,並不斷地向她身體中涌去。
幽靜忍着渾身灼燒一樣的感覺,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身後的泠玥似是輕咦了一聲,緊接着幽靜感覺又是一股更加的熾熱感朝她襲來。
“這個泠姐,該不會要讓我活活熱死吧?!”幽靜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在心裡歇斯底里地抱怨着。
然而在一陣熾熱之後,幽靜卻感覺全身上下一直淤塞的元氣忽然被疏通了一般,一時竟是讓她感到無比暢快。
幽靜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算算今天居然已是第十五日了!原來泠玥是來過來幫她解開穴道的,可是爲什麼非要在晚上?是不想讓她知道嗎?
“呼!差點忘了這茬,這下可以安心去找回玉牌了。”幽靜聽到泠玥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把她重新放回牀上,片刻後一陣翅膀撲棱聲在幽靜耳邊響起。
聽得聲音逐漸遠了,幽靜急忙睜開眼,赤着腳往窗邊跑去,俯身一看。
泠玥閃動着翅膀,很快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看樣子她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又怕忘記給幽靜解開穴道,所以就急匆匆地闖進房間,替她解了穴道後又匆匆離開。
目送着泠玥遠去,幽靜樂得在原地蹦了兩下。現在她絕對可以孤身一人去古道了,大半夜的纔不會有人發現呢!
幽靜敢這麼做的原因還有一個。通過宇昊二人,她瞭解到盤踞在古道的怪物與守衛與她的實力相差無幾,到時候即使打不過,成功逃走還是可以的。
戴好虎皮護腕與護膝,將剛買的厚實的熊皮衣披上,又綁好了劍,摸了摸腰間掛着的藍色玉佩與儲物靈符,幽靜這才大步走去推開門,閃身往樓下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