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在繼續說什麼,北宮鵠一個眼神淡淡的瞟過來,瞬間她就急忙捂住了嘴,不敢多說一句話。
“去將藥端過來。”
ωωω● тт kǎn● CΟ 北宮晴乖乖的將桌子上的藥端到北宮鵠的手中。
“出去。”北宮鵠專心的用勺子舀起碗中的藥,輕吹了吹,試着溫度適宜,纔將它遞到夙璃嘴邊。
北宮鵠下了命令,北宮晴不敢不聽。她一溜煙兒的小跑,逃出了房間。
夙璃剛想開口,北宮晴便跑了出去,叫也叫不住。看着她向多洪水猛獸似的跑開,夙璃皺着眉責備北宮鵠:“你怎麼讓她走了?還對她那麼兇,那可是你妹妹。”
“她太吵。”北宮鵠生硬的吐出了兩個字。
夙璃一愣,隨即明白了北宮鵠的意思。他是覺得北宮晴太吵,自己剛剛醒來,需要靜養,纔將她趕了出去。
這一想通後,她覺得很無奈,自己…有那麼弱嗎?
另一邊,北宮晴跑出去後,仍然心有餘悸,正當她剛鬆了一口氣時。突然,一個身影靠近了她,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啊……”北宮晴嚇得跳了起來。
“你幹嘛呀?大白天的,你見鬼了?”張大寶一身月白色長袍,手拿摺扇。
“比鬼還可怕,剛被我哥趕了出來。”提起剛纔,北宮晴仍然心有餘悸。
“哈哈哈……”張大寶打開手中的摺扇,掩脣而笑:“那確實比鬼還可怕。”
一看北宮晴這樣子,肯定是又冒冒失失的,惹到北宮鵠,這才被趕了出來。
“夙璃醒了?”張大寶輕搖摺扇,開口詢問。他一直擔心夙璃的情況,但一直忙於那件事情,都沒來得及去看望她。。
“醒了。”想起夙璃能夠甦醒,北宮晴還是很高興的。只要夙璃能好起來,她願意用自己最喜歡的食物交換。
此刻夙璃要是知道自己在北宮晴心中的地位只比得上食物,肯定要氣得吐血,追着北宮晴滿大街的打。
“喂……想什麼呢?”張大寶用手在北宮晴面前晃了幾下。這丫頭,跟她說話也不聽,在自己面前還走神,真是該打。
張大寶心想:看來,還是自己的魅力不夠。不行,一定要增加自己的魅力,免得北宮晴忽視自己。
“啊…喔…沒什麼,沒想什麼。”北宮晴回過神來,尷尬一笑:“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了?”
張大寶看着她那迷糊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我說我們去看看紅葉的傷勢。”
說完,伸手在北宮晴那光滑的小臉上捏了一下:“這是懲罰你剛剛走神,不認真聽我說話。”
“啊……疼!”北宮晴掙脫開張大寶的魔手,雙眼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張大寶被她看得心裡一軟,真怕下一秒就忍不住親了上去。他急忙轉開了頭,以求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走,我們去看看紅葉吧。”說完,也不等北宮晴,擡腳就走了出去。
“喂……張大寶,等等我啊。”北宮晴在後面一邊喊,一邊小跑着追上去。
北宮晴和張大寶去探望紅葉時,殘血正在一旁照顧她。
兩人簡單的和殘血聊了幾句後,知道了紅葉的病情已經好轉了不少。雖然身上的刀傷時常痛楚難耐,但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當北宮晴告訴紅葉夙璃醒過來時,紅葉掙扎着要起來,去看看夙璃。最後被北宮晴三人連拉帶拽、連哄帶騙的,這才把她穩定下來。
丞相府書房內。
“大人,屬下將司徒媛帶來了。”竹葉低垂着頭,稟告道。
“在哪兒?”上官解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筆,急切的問。
“就在門口。”竹葉如實回答。
“快請她進來。”上官解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
“是”竹葉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將一個女子帶了進來。
將司徒媛帶進來後,竹葉就主動退了下去,把守在門外。
上官解看着面前這個身着粗麻布衣,面黃肌瘦的女兒,無法相信,她是身份尊貴的郡主。
想起之前看到的,面前這個女人是爲了一個貪慕虛榮的書生才落得如此下場。
對於這種沒腦子的女人,上官解的心裡沒有絲毫的同情,甚至還有深深的鄙夷。若不是爲了殺夙璃,他根本不會去結交這樣的女子。
“郡主有禮了。”上官解走下座位,對着滿身傷痕的司徒媛行了一個大禮。
司徒媛一愣,隨即癲狂大笑道:“哈哈哈哈……郡主……我是郡主,還有人記得我是郡主。”笑着笑着,司徒媛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一年了,已經一年了!沒有人叫過她“郡主”,更沒有人給她行過一個禮。她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那個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郡主。
上官解看着司徒媛的癲狂,眼裡閃過一絲疑慮。這……真的是郡主司徒媛?看起來就像一個山野農婦,哪裡有記憶中那容顏如玉的模樣?
他將詢問的目光轉向竹葉。你確定這真的是司徒媛?
竹葉收到上官解眼裡的疑慮,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肯定了答案。
這下上官解開始頭疼了。這司徒媛神態癲狂,也不知是不是瘋了?如果真的瘋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不行,絕對不能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郡主可別這麼說,記得您的人,可不知下官一個。只是郡主不在京都,不知道罷了。”上官解擺出一副獻媚的神態,想試試司徒媛。
“行了,你也別哄我了,我自己的處境我自己清楚。”司徒媛從癲狂中恢復了正常,不耐煩的打斷上官解的話。
這種溜鬚拍馬的話,若是換在以前,她肯定很樂意聽。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愚昧無知的司徒媛了。
經歷了這些世事滄桑以後,她已經明白了以前那些小人們阿諛奉承的姿態。現在的她只相信自己,只相信權力。
在鄉下的那段日子,她漸漸懂得,只有錢和權纔是最牢固的。所以她這次回來,除了報仇,還要爬上頂峰,將那些侮辱過她的人都踩在腳底。
“我聽你手下的人說,你找我是爲了對付夙璃那個賤人?”司徒媛走到一邊的桌子旁,伸出雙手指甲,帶着她的怨恨和怒火,狠狠的劃出幾道刮痕。
上官解本來被剛纔司徒媛直接揭穿自己,弄得心裡很不愉快,可現在聽見她說起對付夙璃,一瞬間整個人都有精氣神兒了,剛纔心中的那絲不痛快也隨着煙消雲散。
“是是是,就是爲了對付那個夙璃。”上官解狗腿的跑到司徒媛身邊,連連點頭說道。
“哼,只要能把那個賤人碎屍萬段,就算是我死,我也願意。”司徒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上官解一直以爲司徒媛跟夙璃有過節,只是沒想到,司徒媛竟然如此的恨夙璃。這正和他的意,現在看來,兩人聯手,也是不爭的事實。
上官解不知道的是,司徒媛一直認爲是夙璃害得落到鄉間去生活,落得被萬人嘲笑的下場。至於她自己爲人不貞,一開始利用夙璃這件事,她選擇了自動忽略。
“只要郡主能幫忙除掉夙璃,我上官解願意幫助郡主排,除一切困難。”上官解爲了拉攏司徒媛,竭力的說道。
“好,只要丞相能幫助我。我保證,一定會親自殺了夙璃。”司徒媛的眼神裡迸發出怨恨的目光,就像一條張開毒牙的毒蛇。
“只要郡主吩咐,我上官解一定竭力辦到。”
“好,我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司徒媛聽了也不客氣,直接吩咐上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