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於夙璃來說,最可笑的恐怕就是,即使她掌握了這世間所有的力量之源,可是她依舊是無從在殘血和北宮鵠之間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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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璃一心想要追求力量,因爲她覺得只有在平等或者至少對等的情況下,他才能夠與對方獲得相應的關係。
無論夙璃作爲古代還是現代女性,缺乏力量始終是她的一種心頭大忌,甚至有的時候,尤其是當她在殘血和北宮鵠兩人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她會慢慢的察覺到,也許自己只是想依賴那個力量最強大的人。
當一方顯示出更爲強大的時候,夙璃就會在搖擺不定中出現傾向於力量大的那一方。
也許這就是爲什麼在當初雪人軍隊和機械戰隊還沒有形成之前,夙璃迫不得已與寅族王子成婚,即使夙璃最終還是給王子下了藥,把他迷昏;
可是此前夙璃還是爲了獲得他的信任,與寅族王子行了房,這可能也就是,北宮鵠爲什麼在當夜過來,從夙璃手中獲得她描摹下來的寅族布兵圖的同時,氣忿之下,在同一張牀上的,迷昏了的寅族王子旁邊也做了她,臨行前還在寅族兵營中放了一把火示威。
那恐怕是夙璃兩生之中,最爲五味雜陳的一夜,哪怕隨後經歷過那麼多次驚心動魄的日日夜夜,一次比一次力量突破的更大,都比不上那一夜中,兩個男人分別給她帶來的衝擊。
因爲在那一剎那間,夙璃迷惑了,她徹底的迷失了,在她自己的追求到底是純粹的力量,還是她對於慾望和情感的渴望。
夙璃一直以來都決定不了,所以她寧願四處漂流,包括她獲得的力量之源陰兵之力,在她手上,包括她自身也不斷在變化,漫過一切,漫過她自己。
可是她的記憶卻依舊在那裡,哪怕世界已經幾毀幾滅,可是夙璃對那一夜的記憶,卻如同在昨夜發生的一樣。
事實證明,最終力量根本落實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當這個的時候,夙璃卻發現,自己對殘血和北宮鵠的疑惑,實際上根源於她對於她自身的疑惑。
夙璃多想自己就這麼在戰場上破碎掉,如同上官解一樣,就這樣不再醒來,可是上官解的力量僅僅來自於活性金屬流,他最終作爲機械戰士還是可以被分解掉。
這跟北宮鵠利用活性金屬流創造出來的邪惡之眼,最終還是被升上地面的陰兵之力全部吸收掉了,是同樣的道理。
從而夙璃哪怕再破碎,甚至到了肉眼都看不到的地步,隨着時日的演進,她還是能夠自己重新匯聚而成,憑空生出。
夙璃曾經以爲自己在寅族被判坐木驢,當衆遊街,已經是最羞恥和痛苦的一次。
可是當殘血把夙璃的殘骸從地面上搜刮出來,再浸泡在一捧陰湖之水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