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兩個長生不死之人,連過去了多少年我們都記不住了,不是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天長地久嗎?就是這樣兩個人枯坐耗着,耗下去,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北宮鵠一如既往的對夙璃口中所謂的愛嗤之以鼻,雖然他對她有所訴求,纔將她留在宮中,可是他並不覺得這就意味着他得奉承她,更不可能去迎合她心中所想,將他塑造成她想要他成爲的樣子。
夙璃卻鍥而不捨的說:“你覺得這是坐牢,你不妨把你自己當做女人想一下,把它看作是坐月子就好了,那你我身上經歷的一切就都想得通了,不是嗎?”對於她來說,讓每一段情感都醞釀出一個既定的結果,是一種很自然的事。
“想得通的,那是你。我還是想不通,我也不想想通,你藉着情感對我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要我承認我需要你。”北宮鵠慢悠悠的回答道:“這樣的你,無非就是想把我關了起來,你甚至還可以一直陪着我,把你自己也無形中和我關在了一起。”
北宮鵠覺得夙璃這樣做並不是癡情,她對他也沒有任何癡心,她只是足夠無聊罷了,在她的人生中,她找不到事來做。
“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來配合我的無聊呢?”夙璃促狹的問北宮鵠,果不其然的,他回答道:“那是因爲我也很無聊。”
也許充其量夙璃和北宮鵠不過就是兩個無聊的人湊在了一起,就這麼無聊下去,她也覺得挺好的,只是他並不這樣想,既然是早已無聊,那麼就是一個人待着,就已經足夠好了,比如身爲皇帝,作爲孤家寡人。
司徒雋要是得知北宮鵠這樣的真實想法,定然會笑破肚皮。當年他試圖藉由夙璃和北宮鵠一爭高下,如今北宮鵠早已經當上了皇帝,那司徒雋也就自覺沒有什麼好爭的了。
無論司徒雋服氣與否,夙璃在他心目中相應的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哪怕她身上蘊涵着他渴望的力量。
北宮鵠和夙璃兩人的情感現狀,壓根就比他和夙翎兩個實在好不到哪裡去,司徒雋要真獲得此一真相,怕會是在背地裡嘲笑着北宮鵠到死。
在情感中,無論主動還是被動,女人總是積極的。夙翎對司徒雋那一番話既然已經說得出口,此時也就要雷厲風行的繼續做下去。
正巧這時,夙翎將來到天淵閣探尋小翠下落的北宮晴和上官淑敏讓進廳堂,告訴她們,小翠在地底深處的陰湖,同時也告訴上官淑敏,上官解的心已經化入小翠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