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翎兀自揪着她自己,也許正是這樣,司徒雋纔開始厭煩自己的吧。夙翎獨自坐在了臥榻上,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在黑暗中尋找一點平靜。
夙翎到底圖個什麼,就這樣被片片凌遲至死,司徒雋別後到過哪裡,其實她努力想要剋制,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
司徒雋在夙翎這裡獲得的全身心的關愛,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種找抽而已,他並不需要。
司徒雋偶爾再回想起來,想到自己過往的各種男女關係,好象司徒雋也沒這種類似的、似乎比癡情更深一點的經歷。
對於夙翎又不是要死要活,也並沒有限制他的自由,甚至還爲他提供了放鬆的場所,司徒雋怎麼辦?
司徒雋還是到底趣味十分的惡劣,只是單純覺得逗夙翎很好玩,也許司徒雋原先都是被別人逗過,沒有人知道,他從來不說。
在夙翎的意圖中,片片零落下來的心情,也許只是司徒雋現在終於翻身了的一種祭奠,夙翎活該被人逗,尤其是被司徒雋。
也許司徒雋一直的若無其事,逗司徒雋的人已經結婚了,現在沒人能逗得了司徒雋了。
夙翎很想知道司徒雋是有這方面的經歷,同時他也很懷疑,難道婚姻真的能夠阻擋司徒雋。
其實可能和夙翎想的不太一樣,司徒雋如果連這方面的情愫都沒有的話,夙翎是不是要去死,無論她再寫下多少情話,到了司徒雋那裡只是不通。
人世間有多少論述的文章,是可以把情感說清楚的,而夙翎現在對司徒雋表錯情,是否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宿命?
司徒雋記得夙翎剛纔在情書中提起過,她自覺只是司徒雋在伺弄的農田麥場,她一直在生長,可是司徒雋只是一味遊戲。
夙翎終究還是忍不住追了出來,抓住司徒雋的袍袖,“你到底心裡還有沒有我?我不是你的探子,我真的想要知道。”她說着說着眼淚就不禁流了下來。
司徒雋頗爲玩味的看着她,說:“我是怎麼樣一個人你還不知道嗎?”夙翎激動的說:“我知道,我當然自以爲是的知道,我纔會做出天淵閣這麼大個地方來回報你,會出手買下我的初夜,我以爲這是你對我有情。”
“哦,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司徒雋挑眉問道。“我在想問你,我現在越來越不知道你了,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沒能夠看透。”夙翎垂頭喪氣的說。
司徒雋大笑而去,連頭都沒有回,更沒有半點想要回答夙翎的意思。夙翎頹然倒地,還有什麼能夠支撐起她的呢,此時連地面似乎都要將她吞沒。
“恩,呵呵,這也太刻意了吧,畢竟術業有專攻。”司徒媛只是從護國府過來,到小翠租住的小院裡喝喝茶而已。
從她一進門開始,小翠就在那裡自言自語,似乎在跟頭腦裡的什麼念頭在搏鬥,她不斷的在做爭辯。
剛開始司徒媛還以爲是小翠在跟自己說什麼,所以還在儘量的回答她,結果搞了半天,小翠根本就沒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