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自剛纔事後,重新恢復平靜,但衆人心中卻因此起了疙瘩。夏侯軒寒看向慕瑤微笑道:“阿瑤,你大勝東國。想要何賞賜啊?”
慕瑤接過林雲的藥,由着林端爲之擦藥。看向夏侯軒寒:“寒大哥想賞阿瑤什麼?”
“朕打算過幾日在東國使臣進貢時,冊封芙兒爲後,那時一併封阿瑤護國大將軍如何啊?”
慕瑤低下頭,掩飾眼中低落:“寒大哥可是忘了,阿瑤是女子,如何爲將軍?”慕瑤擡頭看向夏侯軒寒。眼中深情不加掩飾。
夏侯軒寒微皺眉,卻又笑了笑:“朕倒是忘了,那我再好好想想該賞阿瑤什麼?明日我去打獵,阿瑤此刻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隨我一同前去吧。”
慕瑤點點頭,站起身子:“如此,阿瑤便先回軍營了。”
“回三皇子府吧,日後它是阿瑤的將軍府了,將軍牌匾此刻怕是掛上去了。”
慕瑤點點頭,轉身離開。林雲林端緊隨其後。
白楚芙坐上夏侯軒寒的腿:“皇上。”
夏侯軒寒撫摸着白楚芙的臉:“好啦,你卻是過分了,阿瑤話隨不對,但阿瑤救過我一命,又身爲女兒身卻爲我征戰沙場兩年,本是我對不起她,但朕護的仍是你。朕心中有你,怕是要辜負阿瑤一片深情了。”
白楚芙笑了,雙手摟住夏侯軒寒脖子,風情萬種開口:“芙兒,還以爲皇上看不出阿瑤妹妹心意呢,原來是芙兒多想了,日後,芙兒不惹阿瑤妹妹便是。”
夏侯軒寒嚥了一口口水,眼中染上情慾,一把抱起白楚芙:“真真是個要命的小妖精。”話落,大步朝御書房側宮殿走去。
慕瑤坐在書房中,心中不免傷心。原來她在外征戰,寒大哥竟納了白楚芙。那寒大哥至她與何地。若是不知她是女子便也罷了,偏偏寒大哥早已知道她是女兒身。
雪谷,一位白頭髮老者健步如飛地在一座堪比皇宮的大殿頂處用輕功行走。突然,他在大殿頂層停下:“少谷主,翁伯求見。”
話落,大殿門打開,翁伯走了進去。大殿正中,榻上,一個身穿大紅衣袍男子斜躺着,一直手握拳頂着腦袋,一直手放在腿上。容貌妖魅,風華絕代,舉手投足間便可蠱惑人心,長得俊美地不似凡人。他張開眼,魅惑人心地開口:“何事竟能讓翁伯也這般不知輕重了?”話語間盡是威嚴。
翁伯跪下,拿出紙條。聲音微微顫抖:“少谷主,是挽小姐……”
翁伯還未說完話,男子便來到他眼前拿過紙條。細細看,便見男子的手微微顫抖。
翁伯搖搖頭,一直以來,唯有挽小姐才能讓一向冷漠得不似常人的少谷主有常人該有的情緒:“少谷主,東國暗衛送來的消息,在北朝與東國戰場上,北朝將軍很像是挽小姐。屬下親自去北朝確認,得確是挽小姐。挽小姐果真如少谷主預料一般,七年前沒有死去。”
雪無憂手中的紙條化爲灰燼:“很好,白季竟敢瞞着如此重要的消息。很好”
翁伯磕了一個頭:“少谷主,白季說,是……是挽小姐不讓他稟報少谷主的,甚至於,南朝皇上也不知道。”
雪無憂不氣反笑:“打小,她便膽大包天。隨性妄爲,答應我之事也從來不兌現。翁伯,準備準備。去北朝,告訴老爺子出關。”
“是,少谷主。還有一事……”
雪無憂看向翁伯,皺眉:“吞吞吐吐做什麼?”
翁伯磕着頭,額頭冷汗直冒:“少谷主,白季說……說,挽小姐似乎是愛上了北朝皇帝夏侯軒寒。”
翁伯話落,軟榻頓時斷成幾段:“她愛上夏侯軒寒?哼,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愛上了夏侯軒寒。”
翁伯擦了擦汗:“挽小姐的下落要不要告訴慕皇帝?”
“無須告訴他,自家妹妹自己找不到,旁人何須多事。”
“是,屬下這便準備好去北朝之事。”翁伯心中微笑,他就知道他家少谷主對挽小姐可謂恨不得藏在自己身邊,怎麼會告訴慕皇帝,即使是親哥哥也如此,夏侯軒寒……看來北朝又要變天了。
翁伯正走到門口,雪無憂的聲音傳來:“此去北朝,把綠竹帶着。”
“是”翁伯走出門口,大殿的門便關上。翁伯擦了擦冷汗,搖搖頭,嘆了口氣:“少谷主雖然生氣,卻也是捨不得挽小姐受半點苦的。挽小姐在雪谷只有綠竹照顧得好,少谷主果然很愛挽小姐,不過挽小姐居然愛上了夏侯軒寒,若是真愛……罷了,找回人再言其他吧”
慕瑤正在書房,白季從窗邊跳進來後跪在地上。慕瑤不解:“白季,你這是幹什麼?”
“公主啊,一個月前。翁伯來了老臣丞相府。”
慕瑤站了起來:“你是說翁伯?他如何會來?”
“公主出戰東國,被雪谷暗衛看到,稟報了翁伯,兩個月前翁伯來老臣處確認。翁伯走之前讓老臣自己跟少谷主請罪。”
慕瑤不知作何反應,兩個月,如今。翁伯怕是回到雪谷了:“白季,你……”
“公主恕罪,老臣只能以誠相告。而且……而且老臣告訴翁伯,公主留在北朝,上戰場是爲……是爲夏侯軒寒。”
慕瑤退後兩步:“如此,師兄怕是知道了。白季啊白季,你當真是……若是哥哥也知道了……”
白季急忙磕頭:“公主,都是老臣的錯。”
慕瑤揉了揉太陽穴:“罷了,不怪你,如今,只能快些跟寒大哥坦白我的情義,最晚一個多月,師兄怕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