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清琴篇5:你在怕什麼(二更)
“你……”子琴急了,說道:“我當時又沒有求着你……”
“求着我怎樣?”陳清看着她那個支支吾吾的樣子,勾脣:“說清楚。”
“你!陳清,你是故意的!”
子琴臉上泛紅,也不知是窘的,還是氣的。
陳清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嗯。看來你也沒忘記。”
子琴撇嘴角,那天明明被下藥的人是她,也是奇怪,到最後,他反倒表現得像是個被下藥的人,她儘管意識有些渙散,卻多少還是清醒知道自己和他在做什麼的,而他的猛烈也是讓她幾次忍不住嚶嚶求饒,當時她完全被她拽進了那翻沉淪的深海,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事後回想起來,羞窘的同時,更多的是震驚於他的表現,那樣的陳清,真的讓人很難將他與平日裡那個沉穩持重,極有分寸的陳清聯繫到一起。
她甚至懷疑那不是同一個人。
當日的許多畫面和感覺也瞬間襲上心頭,子琴有點不自在,臉色也很微妙。
“在回想嗎?”
陳清的聲音清幽地響起,子琴陡然回過神來,看向他:“你胡說什麼呢。”
“那天是你第一次,而我……有點失控。抱歉。”陳清聲音低沉着,歉意的口吻。
子琴不太想提起那件事情,“你已經道過歉了。總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你想忽略它?”
陳清正色道。
子琴始終迴避着他的目光,淡淡應道:“老記着又有什麼用?”
“我想娶你。”
陳清開門見山地說道,這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每次他都說得格外認真,讓子琴很有壓力。
她說道:“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名不正言不順,我不見得哪裡好了。”陳清看着子琴:“你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
陳清皺眉:“是七及嗎?”
“陳清,這事,我只說一次,我們兩個還是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於其他的,就不要……”
“子琴,你以爲我每次都是在開玩笑嗎?”
“陳清,你爲什麼這麼固執呢?”子琴有點無奈了,總算將視線落到了他的臉上,說道:“我們兩個並不適合。”
“所有人都說我們很般配。”
“般配跟適不適合是兩碼事。”這人怎麼就這麼說不通呢?
“……”陳清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開口:“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我只是單純地覺得我們兩個……”
“子琴,從我第一次提起要娶你以來,你有沒有一次,哪怕一次,認真地考慮考慮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我……”
子琴想回答有,但是,看着他那鄭重的臉色,不知爲何,他那雙深沉而洞察的雙眸卻讓她一下子噎住了,原本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連她自己也訝異了,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她會有中心虛的感覺?
她抿脣,眼中的光彩淡了下去。
陳清見她那個樣子,心裡有點惱火,氣她竟然真的沒有認真去想過,忍不住就要發火,可是,到底也沒有那樣做,他笑了笑,“子琴,你一開始就抗拒,所以就根本沒打算真的去考慮它吧?”
“……”
陳清頓了頓,問道:“子琴,你在怕什麼?”
子琴怔住了,怕?她在怕嗎?那麼,她又是在怕什麼呢?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就在這個時候,雨子璟突然出現在門口。
陳清和子琴沒想到他會過來,都愣住了,錯愕的神色中還夾雜着尷尬,不知道他們剛纔說的話,他是不是聽到了,又聽到了多少?
“將軍!”
子琴率先上前,對着雨子璟恭敬行禮。
陳清也是動作着要從牀上下來,子琴見狀,忙要去扶他,雨子璟卻擺手道:“行了,你都這個樣子了,就不必拘禮了。”
他闊步走了過來,坐在牀邊放着的一張凳子上,掃了眼陳清的樣子,笑道:“看來子琴這兩天確實有把你照顧好。”
陳清看着雨子璟笑不出來,脫口道:“將軍!我無能,沒能完成將軍交代給我的任務!請將軍責罰!”
雨子璟目光深沉地看了陳清好一會兒,才說道:“確實,你沒完成任務,我是該好好責罰你。不要以爲你身受重傷,我就會饒過你。”
陳清斂容,哪怕是坐靠在牀上,在面對雨子璟的時候,他仍舊能表現出恭順的樣子。子琴在一邊看着,心裡不由的覺得,要論這世上對雨子璟最忠義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陳清一人了吧。在外面,不乏有人看中陳清的能力,真心的贊服他,但是,卻也有不少人鄙夷地將陳清的能耐完全歸咎於雨子璟的權勢才幹,更是有人大膽地將他喚爲雨子璟的“走狗”。
但是,子琴從以前就開始想,陳清之所以甘心只當雨子璟的一個護衛,不是真的能力就只到這裡,也不是沒有宏圖大志,而是因爲,他衷心地欣賞雨子璟這個人,所以纔會無怨無悔地跟隨於他。就好比她決心一輩子留在金鑫左右一樣。
說起來,陳清跟她真的很像。而她對他,也不是一點心動都沒有的。
可是,爲什麼她就無法接受他呢?明明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
雨子璟還在和陳清說話:“不過,責罰的事情要等到你痊癒以後。”
“多謝將軍。”陳清沒有爲自己辯解,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雨子璟看着他,笑道:“陳清,這是你跟在我身邊以來,第一次把一件事情辦得這麼糟糕吧。”
“……是的。”
“你的能耐我很清楚,也就是因爲這樣,我才特意讓你去,因爲只有你,最讓我放心。沒想到,你竟然栽了跟頭。看來,想把他抓回來沒那麼簡單。”
“將軍,詳情劉勝都跟你說了?”
“嗯。”
陳清皺着眉頭,滿臉的自責:“好不容易纔打探到他的下落,沒想到卻辦砸了。這次打草驚蛇,他肯定會再找個更隱蔽的藏身點,只怕,想再找到他,比登天還難。”
“估摸着是找不到了。”雨子璟淡笑着說道。
“那怎麼行?那不就等同於養虎爲患?”陳清激動起來,牽扯到了傷口,悶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