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義正言辭,也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前走。
魏淵着實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夠跟着,他不放心她。
兩人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能夠看到大大小小魔怪的屍體,不止止有偷月鼠,還有一些什麼掇拾兔、葵蛇什麼的,大多數都是被咬死的,而且死相真的很難看。
魏淵看的毛骨悚然,他想了想,一把拽住嶽檸歌,嶽檸歌惱怒地瞪着他:“你若是膽小怕事就只管自己離開。”
“我說了我要走嗎?”魏淵氣不打一出來,“你走我後面!”
他哪兒放心嶽檸歌打頭陣,雖然他武力不夠嶽檸歌強,但至少他是個男人。
嶽檸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到下一刻,魔怪的吼嘯聲便從不遠處傳來,緊接着又是一聲慘嚎。
魏淵運轉武力起來:“你小心些!”
嶽檸歌點了點頭,兩人往前狂奔。
嶽檸歌心裡萬分擔心,生怕是涼涼遭遇了什麼不測。
在這魔怪橫行的秦嶺深處,涼涼就像溫室裡面的花朵,稍有不慎就會淪爲別人口中糧食,她辛辛苦苦看地保護它那麼久,她不忍心。
嶽檸歌腳下速度漸快,魏淵從之前的領路者變成跟隨,再到後面都有些跟不上了。
嶽檸歌行至吼嘯聲傳來之地,可眼前卻只有一片凌亂和血跡斑斑,魔怪的蹤跡都沒有!
到這個時候,嶽檸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涼涼!你給老孃滾出來!”
“吼吼——”
“嘶——”
“嗷唔——”
一瞬間,魔怪的吼嘯聲此起彼伏!
嶽檸歌強忍住心裡的恐懼:“涼涼!我知道你在這兒!我們有心靈感應!之前的魔怪都是你殺的對不對!你給我出來!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嗚嗚嗚嗚……孃親,你不要扒我的皮了,我的皮已經不好看了。”
哭泣的聲音順勢而來,嶽檸歌皺起眉,往聲音的源頭走過去,藉助了夜明珠的光澤,嶽檸歌將草堆一一扒開,草堆上面血跡斑斑,染紅了她的指尖。
當她看到涼涼的時候,瞳孔都狠狠一縮!
簡直不要太殘忍!
涼涼的身上一處完好無損的皮都沒有,全都是裂開的,有些地方甚至被魔怪給撕咬了一塊皮肉,看着都覺得疼痛。
“你個傻孩子!沒事跑這裡來做什麼!”嶽檸歌責怪道,“你不想活了,還是想要我半條命!”
“我只是想要證明我可以保護孃親,一不留神就迷路了。”
涼涼也很鬱悶呀,本來只是擊殺偷月鼠的,哪知殺了一隻之後還有第二隻,殺了第二隻之後還有第三隻……它都不知道怎麼搞的,等停下來就已經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了。
它只是記得,自己越殺越是興起,不知不覺就身負重傷,剛剛纔打跑了一隻不曉得叫什麼的魔怪,正打算躲在草堆裡面療傷就聽到孃親的聲音了。
嶽檸歌伸出手,涼涼趕緊將腦袋往前湊了湊:“孃親,我疼。”
“看你還敢不敢!”嶽檸歌嘆了口氣,趕緊將身受重傷的涼涼抱出來,涼涼的身軀一旦被嶽檸歌抱起來就會自覺地縮小。
嶽檸歌私下裙襬的一角暫時將涼涼幼嫩的身軀包裹起來,然後揣到懷裡:“魏淵咱們走吧。”
“我想,我們暫時不大好走。”
魏淵的聲音裡面帶着半分恐懼,嶽檸歌這個時候才覺得不對勁,猛地一轉身,卻見有三頭獅子那般的魔怪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三隻魔怪都像惡了許久那般,粘稠的口水從口腔出流出來,顯得無比噁心。
嶽檸歌方纔只顧着去包紮涼涼了都沒有注意到着三個傢伙,實在是有些失算。
“吼天獅,四階魔怪,相當於武宗!”魏淵神色凝重。
一個武宗都夠他對付了,一下子來了三個!
吼天獅如果分開來戰鬥,武力就只是武宗級別,憑藉魏淵的武力應該可以對付。可眼前林子中的天生捕獵者正邁着不慢不緊的步伐朝着他們走來,揚起了高傲的頭顱,享受着最尊嚴的王者待遇。
吼天獅可謂是魔怪之中最得天獨厚的一脈,一出生便是武宗的級別,若是勤加修煉其能量不可小覷。
“看來這吼天獅的智商還不低,懂得團隊作戰。”魏淵泛起苦笑來。
“你還有心情來笑?”嶽檸歌往懷裡看了看,涼涼受傷不輕,雖然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但血水還是侵染了裙布,血跡斑駁。
嶽檸歌道:“還不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將它們擊退,涼涼等不及了。”
吼天獅素來獨來獨往,這一次卻是一下子來了三隻,塊頭十足,英姿颯爽。
這配置,怎麼有點像一家三口?
面對三隻氣勢洶洶的吼天獅,嶽檸歌都有點想認慫,就像人類站在三頭雄獅面前,明明知道會被一巴掌呼死,但她還是強忍着內心的顫抖。
就算知道吼天獅的武力不夠她高,但這種恐懼源自於內心!
“愚蠢的人類!”
晴天霹靂,嶽檸歌頭都大了,竟然有一隻會說話的吼天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