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覆前腳剛剛離開驛館,嶽檸歌后腳就要跟出去,介珩趕緊將她攔下:“姑娘留步。”
“我現在是不是連半分自由都沒有了?”嶽檸歌問道,她可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
所說她不會相信蕭覆的信口雌黃,但魏越澤和娰尊兵分兩路,也不知道當下情況如何,她得爲自己找好退路,以防萬一。
嶽檸歌見介珩擺出一副什麼都不許的表情,不免翻了個白眼:“那我退一步,你跟着我,我上哪兒去,你都跟着我,這總可以了吧!”她這是最後的底線了,可一見介珩那張跟木頭似得臉,又覺得肯定是沒戲的,趕緊又補充道:“你不答應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監視着我,再兇悍的野獸都有打盹的時候,我到時候趁你不備逃了,看你如何是好。”
她說的話,頗有道理。
介珩眉頭微微皺起眉,彷彿在沉思。
嶽檸歌抓住機會:“你現在跟着我,我又不亂跑,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步,你覺得呢?”
“嗯,那好吧,不過先說好,寸步不離。”
“好,寸步不離。”嶽檸歌點了個頭,趕緊往外面走,深怕介珩又反悔。
走出驛館,外面的環境盡入眼底,嶽檸歌在心裡已經描繪出一副地圖來,周圍的一磚一瓦她都要刻在心裡,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嶽檸歌一路往前,挨個地看周圍的環境,雖然介珩看出了端倪,但他卻低估了嶽檸歌的記憶,服用了開靈丹之後,腦袋裡面的記憶可比尋常人強上百倍,所以當介珩和嶽檸歌走了一圈之後,嶽檸歌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幅地圖,完整的可以媲美禁衛軍手裡的地圖。
回到驛館門口,嶽檸歌卻不打算進去了,她站定了腳步,介珩心裡“咯噔”一聲;“姑娘。”
“忽然,我想見見蕭覆。”
介珩心中納悶,明明今兒個纔將房間裡面的杯子砸了個粉碎,現在又說想見,真是矛盾呢。
“我去安排。”
“不用了,直接去襄王府。”嶽檸歌又轉過身,“帶路。”
介珩的臉已經僵硬到不可描述的地步了,這,不好吧。
嶽檸歌挑眉:“怎麼,王爺不方便?”
介珩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嶽檸歌,是挺不方便的。
“如果是不方便的話,”嶽檸歌看着介珩,看到後者臉上稍微要露出輕鬆的表情試,又玩味一笑:“那我更應該去瞧瞧,畢竟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我得去看看他是有怎麼個不方便。”
“姑娘!”介珩皺起眉,“王爺不喜歡別人打擾他。”
“我也是別人嗎?”嶽檸歌咄咄逼人,“我是他未來的王妃,難道不該去關心關心他?”
說的可比唱的好聽,誰要去見蕭覆,她只是想去蕭覆的襄王府看看涼涼,確定她不在的時間,涼涼沒有受到虐待罷了。
蕭覆,就是死了也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嶽檸歌斂去眼底的冰涼,又擡起頭來:“怎麼,還不帶路。”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嶽檸歌道,“不妨事的,如果蕭覆怪罪下來,我一力承當,你不必擔憂。”
介珩爲難地看着嶽檸歌,這哪兒是承擔不承擔的事情,這分明是……王爺發火不發火的問題了好吧!
萬一王爺發起火來,殃及無辜,他可是出頭的那隻鳥呀!
只是迫於嶽檸歌的壓力,介珩還是將嶽檸歌帶着來到了襄王府。
嶽檸歌踏入襄王府的時候,並沒有讓人通傳,又在快要被介珩帶着去見蕭覆的時候,趁機找了個去茅房的藉口溜掉。
她和涼涼心有靈犀,自然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感應到它在哪兒,所以找涼涼這件事很簡單。
嶽檸歌快步往涼涼的所在地而去,一路上避開了不少人,就在她打算見涼涼的時候,卻看到有人正要給涼涼開飯。
那個人,端着一大盆精魄往偏僻的小院子走去,還不時地抱怨着:‘也不知道王爺養這樣的怪物來做什麼,怪嚇人的!’
嶽檸歌蹙起眉來,趕緊迎上去,低眉順眼地將那人攔下:“剛剛我看到介珩大人在找你,說是想問問裡面這頭怪獸的情況。”
“我趕着去餵食呢!”那人睨了一眼嶽檸歌,“你這樣面生,我沒有見過你。”
“我纔來的。”嶽檸歌說着就要從對方手裡將盆子搶過來,“我去餵食吧。”
那人剛剛要鬆手,身後卻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千辛萬苦地騙介珩來本王府邸,原是想將這靈獸給帶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