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轎簾放下來的一刻,魏越澤將她的下巴捏住,毫不猶豫地吻下去。
這些時日,他的腦子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跡樂將藏在他天靈之下的三根銀針取出來耗損了不少力氣,眼下正在閉關,他便頂着這離鶴峰之尊的名頭,和青商一同下了聖域。
幸好,不遲。
“唔……”嶽檸歌掙扎開,眼底有滿滿的試探,“你是誰,我是誰?”
她又些怕了,怕那個和她生分的魏越澤,那樣的魏越澤讓她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魏越澤嘴角微微揚起,輕輕地在她額上落在一吻,將她抱在懷裡:“我是誰,你這是不長記性,我是你夫君。”
嶽檸歌:“呃……”
都沒有拜堂成親,居然就說是夫君,果然……
這痞性。
轎子緩緩升起來,這麼堂而皇之地從廉親王府進出的除了聖域的強者還能有誰。
一個時辰不到,整個天府就傳遍了,說是廉親王府上傳出了打鬥聲,聖域的強者來了。
而在天府朱雀大街的一座宅院裡面,嶽檸歌還是不放心地查看着魏越澤頭上的上,撥開一縷縷的髮絲,那模樣惹得青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覺得不覺,嶽檸歌這模樣,就像一隻找蝨子的小侯子。”青商眉眼彎彎,一點兒穩重的氣質都沒有。
一身青衫,加上身邊的緋色女子,兩人的衣裳倒是比花園的花都還賞心悅目。
嶽檸歌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青商:“我這是擔心他。”
怎麼可能不擔心,渡忘川那傢伙居然下了三根銀針在他的天靈穴,再是什麼武力高強的人,也頂不住呀。
想想都來氣!
“有什麼好擔心的,師尊出手,你還需要擔心嗎?”
“哼!”
如果沒有親眼見到跡樂的模樣,說不定她還不會擔心,正是因爲見着了,她才覺得擔心。
隨意的不要不要的。
魏越澤握住嶽檸歌的手,然後看向徐如煙:“一切都辦妥了嗎?”
“表哥吩咐的事,自然要辦妥當。”徐如煙盈盈一笑,然後轉頭對嶽檸歌道:“他們說晚些時候來爲表嫂量體裁衣。”
“要做什麼?”嶽檸歌睨着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做嫁衣。”魏越澤輕描淡繪地說道。
“嗯?”嶽檸歌眼睛瞪得圓圓的,“做什麼嫁衣?誰說要嫁了,就算要嫁,在這裡?不回齊國嗎?我們……”
“哈哈哈……”魏越澤忍不住笑了起來,“反正你都是要嫁給我的,早晚都一樣,在哪兒都一樣,至於齊國……我這個身份,回去怕是有些不妥當。等拆了這邊的炮仗,再說返回齊國的。”
他的身份,回到齊國不免就是給魏閥安下一顆定時炸彈,也不知道那一日就給爆炸了。
魏越澤握住嶽檸歌的手,反正這段時間都回不了齊國,見不了祖母和父親,何必再浪費時間。
從鬼門關裡走一遭之後,魏越澤就越是發現,如果今生沒有嶽檸歌,還有什麼意思。
再說了,這一路上,她的鶯鶯燕燕可比他還多,也不知道這小妮子哪兒來的魅力,引得英雄盡折腰。
得早些將事情給辦了纔好。
嶽檸歌看着徐如煙:“你不是整日裡都想嫁給他麼?要不,你嫁?”
徐如煙一紅臉,她倒是想呀,可這一路上,魏越澤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他心裡只有嶽檸歌了,她也漸漸地死了這條心。
“表嫂說的什麼話,我,那個我……”
一向彪悍的徐如煙,在面對魏越澤的時候還是會吱吱唔唔,從小就仰慕的男人,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兒說忘記就忘記?
嶽檸歌正還要說什麼,魏越澤的臉上一沉,卻是將她抗了起來:“既然你那麼喜歡亂說話,我就好好地懲罰一下你。”
“喂喂喂……你放我下來,好丟臉!魏越澤!你個王八羔子!”
和徐如煙說的不錯,裁縫下午纔來爲嶽檸歌和魏越澤量衣裳,嶽檸歌被折磨的渾身痠疼,連連翻着白眼,惹得魏越澤又是笑臉盈盈:“你再翻白眼,信不信我……”
他意味深長地看着嶽檸歌,很多話他點到即止,也只有嶽檸歌一個人聽得懂。
嶽檸歌癟着嘴巴,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忽然很懷念那個一本正經的魏越澤!
“公子,小姐,這嫁衣是要百鳥朝鳳,還是要百花齊放?”裁縫一面量着魏越澤的手臂,一面問道。
魏越澤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長腿,穿什麼都好看。
“呵,要龍鳳呈祥。”
“這……”裁縫的手微微一滯,“這,可是大忌呀。”
龍鳳呈祥,怎麼可能給普通人做嫁衣呢?
魏越澤一雙鳳眸睨着裁縫:“我知道你以前是給皇家做衣裳的,巴蜀皇朝的帝后嫁娶的時候穿什麼,就照着給我們做什麼。”
嶽檸歌看向魏越澤,他要做什麼?
裁縫顫巍巍地跪下來,這可是要他的性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