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唐帝國二百零七年十月九號,泗水縣的地方警備師團第六聯隊迎來了一些特殊客人,他們是泗水郡地方警備師團高層領導,因受到泗水郡郡守朱儁的委託,特地到泗縣來查看軍情,並給警備師團第六聯隊予以嘉獎。
陳勝和吳廣親自出面並接待了師團高層一行人,並在泗縣本地最好的酒樓宴請衆人。席間,警備師團高層高度評價了第六聯隊爲泗水郡的安寧所做出得傑出貢獻,並頒佈了師團高層的命令,任命陳勝和吳廣爲警備師團第六聯隊的聯隊長和副聯隊長。陳勝和吳廣頻頻向師團領導敬酒,氣氛煞是濃烈!
晚上散場後,師團領導一行在縣令楊德才的殷勤邀請下,住入了縣衙後院,陳勝和吳廣卻是帶着七八分醉意回到了軍營。不過陳勝和吳廣卻不知道,楊德才卻是將一封密信暗中遞給了警備師團的副師團長,隨即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打着哈哈,一步三晃的回去睡覺了。
副師團長雖然不解楊德才爲什麼要這樣做,回到房裡,他立即將密信打開仔細一看,一股涼氣卻是沿着他的後背脊柱慢慢的向上升去,他原本還覺得有點頭暈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他立即喚來了跟隨他而來的幕僚長和幾個親兵,隨即便嚴肅的將信的內容告知了他們,他們的臉色也隨之變了。在副師團長吩咐後,幾人還是回房睡覺了,不過這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卻是被縣衙的一個差役看到了,他在衆人回房後,便迅速的向軍營跑去。
陳勝和吳廣一聽得差役前來報告,便迅速的起身,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扣好,就奔了出去。他們知道,這個詫異是自己一方剛剛收買來的探子,縣衙一直沒有大動靜,大家也都相安無事,但是現在既然這個探子前來報告,而且又是大半夜的,肯定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二人聽得差役告知了事情的具體經過後,便當即決定,下下手爲強。
吳廣領着一百多名原本是囚犯的義軍,迅速撲向縣衙,大半夜的,整個泗縣已經一片沉靜了,兵士奔跑所發出的聲音傳出去好遠,更是在一些小巷子中迴盪,不過衆民衆卻沒有起來查看個究竟,這個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廣將縣衙包圍後,立即有人告知了楊德才,楊德才打了哈哈,剛想說什麼,卻被吳廣一刀抹了脖子。楊德才張開嘴巴,右手和左手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看樣子是想說出什麼,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整個身軀卻是無力的躺了下去。只聽得噗通一聲,他的身軀卻是震起了一些灰塵,吳廣用舌頭tian了tian嘴角的楊德才所噴灑出的鮮血,低低喊了一聲,“動手!”其餘的跟着吳廣後面的四十名義軍,便紛紛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一些僕從和衙役給結果了性命,他們在解決了跟隨楊德才出來的一幫人後,便紛紛直撲後院,不多時,一陣叮叮噹噹的兵器交接聲傳來,更是有人發出慘叫聲,喝罵聲卻是傳得很遠很遠,不過這裡所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人來管。
吳廣到了後院後,發現整個戰鬥已經結束,警備師團高層人員已經親兵全部陣亡,自己所帶的四十名弟兄也死了十二個,另外有五個輕傷,就在吳廣準備將這些屍體處理掉的時候,一聲女人所獨有的尖叫聲劃破了長空,吳廣立即喊道:“快,將後院的那些人全部給我綁起來,弟兄們也好久沒有開葷了,今天就讓你們放縱一回,等下完事了全部殺了,一把火將縣衙給燒了。”
跟隨吳廣來得義軍一聽吳廣如此說,立刻嗷嗷的叫了起來,行動更是迅疾,一股腦的衝向了後院,圍着縣衙的軍士也被吳廣叫了進來,在吳廣的示意下,他們更是激動萬分。
後院裡傳來一聲聲尖叫聲,求饒聲,哭泣聲,裡面更是夾雜着衣服被撕破的刺啦聲,花瓶被打翻掉在地上所發出的碎裂聲,還有義軍所發出的狂笑聲,吳廣沒有進去,只是呆呆的站立在府衙門口,心思卻不知道飄向哪裡。
良久,後院的聲音還是沒有小下來,吳廣卻是徑直走到後院門口,吼道:“他孃的,再給你們這些兔崽子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誰不出來,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院內卻是傳來一陣陣聲音:“知道了,聯隊長。”這些聲音壓過了呻吟聲,哭喊聲和狂笑聲,不過沒過一會,又被這些嘈雜的聲音所壓了下去。吳廣搖搖頭,一陣苦笑,心裡卻是想到:這些兔崽子還真的能搞,哎,反正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情,憋得太久也不好,還是適當的找個機會去發泄一番比較好,這樣就不怕這些傢伙不賣命了,可是今天這樣一做,這泗縣是不能在待下去了,還是要早作打算比較好。
泗縣不能呆了,光憑義軍這一千多號人能在泗水郡做什麼呢?這樣的規模太小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擴大隊伍規模,怎麼去擴大規模呢?吳廣卻是努力的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終於,在一炷香以後的時間內,衆義軍陸陸續續的從後院衣冠不整的傳來了,院內的哭喊聲,怒吼聲和尖叫聲卻是更大了。但是這個過程根本就沒有持續多久,後院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只傳來最後出來的一批義軍那些得意的笑聲和懊惱的咒罵聲。
吳廣見到衆人都出來了,便下令放火,燒掉縣衙,這樣一來,誰也不知都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廣見到縣衙大火沖天而起的時候,便帶着義軍回軍營了,絲毫沒有理會縣衙周圍民衆的驚呼聲,更是沒有停下腳步,不過他卻聽得周圍亂成一團,衆**喊的聲音,混合着孩子的哭聲以及大火引着屋子後所發出的噼裡啪啦聲,他轉過頭去,只見大火已經沖天而起,像一個惡魔一樣的在人間肆虐,衆人都衣冠不整的拎着木桶拿着木盆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整個空氣中瀰漫這一股嗆人的煙味,裡面居然還夾雜着肉被烤熟所散發出來的香味,他tiantian嘴脣,卻是感到一股難以言表的甜味從舌頭根部向下蔓延,不由得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冷笑,隨即轉身大步而去。
陳勝在軍營中也已經看到了縣衙方向所升起的火光,遠遠的便聽到很是嘈雜的聲音,他在軍營中不停的跺着步子,不時的停下來向外面的黑暗中看去,直到吳廣等人出現在他的眼睛中,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吳廣到了陳勝跟前,低聲道:“大哥,那些人已經被我們的弟兄做掉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陳勝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我們恐怕要離開泗縣了,不能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了,不過就憑我們手中的這點人馬肯定是不夠的,根本架不住泗水郡的圍剿,我們得想個好辦法才行!”
吳廣也接着道:“是啊,大哥,我一路上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們得想個什麼辦法才能快速的增加我們的人馬呢?”
陳勝低頭不語,突然卻是一拍大腿道:“有了,吳老弟,你快快派些人馬假扮成民衆去救火,順便再去散佈一些謠言,就說縣衙之所以被燒燬是因爲警備師團的頭領向第六聯隊所要賄賂,甚至將死去的弟兄的撫卹金都挪用了,正因爲這樣,第六聯隊的官兵不服,才和其爭執。警備師團的頭領下令將所有第六聯隊官兵都視爲叛軍,這才引起了第六聯隊的譁變。”
吳廣眼睛一亮,口中連忙說道:“大哥果然厲害,這個計策很好,我現在就去辦!”
陳勝拍拍吳廣的肩頭說:“吳老弟速去,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你也可以再鼓動一些人,就說泗縣縣令楊德才貪得無厭,也在死去的官兵的撫卹金上動腦筋。如果能夠將民衆教唆起來,就會對我們極其有利了,這個關鍵的問題就交給吳老弟了,我先將部隊都集結起來,在東門外等候老弟的好消息!”
吳廣笑笑道:“好的,大哥,我這就去辦得漂漂亮亮的!”
陳勝看着吳廣遠去的背影,沒有絲毫遲疑,立即下令所有義軍集合,向泗縣東城門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