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岳雲和哈薩族代表簽訂一份秘密協議,雙方三年互不侵犯,哈薩族允許巴郡商人去其領地經商,但是賦稅需要根據協議執行。
在送走哈薩族代表後,蕭何和張良相視一笑,道:“大人,此番哈薩族所圖不小啊!”
岳雲意興闌珊的靠着雕花紅木椅上,道:“不錯,此番哈薩族代表前來跟我們簽訂合約,無非是想我方按兵不動,好讓他們能夠跟烏茲族爭奪騰格爾草原霸主地位。嘿嘿,這樣也好,省得我們整體提心吊膽的,蕭何,城防工作一定要加緊,另外康定府和溱潼府的城防修繕工作一定要重視,一定要保質保量的完成,我有預感,哈薩族肯定不會根據秘密協議辦事的,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們說,要是我們先撕毀協議,在他們跟烏茲族交戰正酣的時候,我們突然出兵騰格爾草原,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說完這番話,岳雲立即坐正了身軀,眼睛更是在蕭何和張良臉上瞟來瞟去,嘴角更是露出一絲壞笑。
張良笑着道:“大人,你這就是純粹的沒事找事,好不容看到巴郡能夠平靜下來,好好的發展,你卻有如此想法,真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哈薩族絕對不會天真的相信一份秘密協議就能困住我們,他們肯定會安排好相應的人手,如果我們真的要出兵騰格爾草原,後果恐怕會很慘,一旦哈薩族惱羞成怒,和烏茲族和談,反過來先對付我們的話,恐怕巴郡的狀況比起以前會更慘。”
蕭何也接着道:“大人,你真的想出兵騰格爾草原?我怎麼聽孫兵說,目前巴郡幾個師團的軍士都還沒有完成最基本的隊列訓練呢?難道大人還有什麼秘密力量不成?”
岳雲笑着道:“開玩笑,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我岳雲可不會這麼傻,雖然哈薩族和烏茲族二虎相爭,但是我們卻沒有那個實力,總有一天我要騰格爾草原臣服在我的腳下,當然現在這只是妄想,只有我們的拳頭夠硬了,纔能有足夠的資本去那樣做。”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巴郡的每個人都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按部就班,而騰格爾草原卻是熱鬧的很。在月初的會議上,岳雲提出組建巴郡軍事情報局的設想,這個設想得到了軍方將領的一致認可,岳雲發佈命令,任命蒙樂爲巴郡軍事情報局第一任局長,負責蒐集巴郡周圍一切勢力的軍事情報,他直接對岳雲負責。
漢唐帝國二百零八年五月四號,哈薩族騎兵三十萬人在首領鬆步酋長的帶領下,向北挺進,在騰格爾草原中部與烏茲族相遇,雙方爆發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共計六十餘萬騎兵在空曠的草原上一決高下,當天雙方的損失就超出了各自指揮官的預想。烏茲族死傷超過四萬五千餘人,哈薩族要好點,也傷亡近四萬人。雙方指揮官見此情況,立即發佈了一系列命令,雙方各自後撤三十里,等待援軍的到來。不是他們不想打,而是結果都讓他們心驚膽戰,一天就各自損失了一成半的軍事,要是來上幾天,這幾十萬人不就全部交待在這?
哈薩族和烏茲族的大酋長都很快的接到各自指揮官的情報,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加大了動員力度。而騰格爾草原上的二支騎兵卻是不約而同的歇手,各自等待着最高首領的命令。
漢唐帝國二百零八年五月九號,哈薩族徵東部首領赫爾東酋長率領大軍二十萬晝夜奔襲一百五十里,在包頭集一帶擊潰烏茲族徵南部大軍三十萬,是役,哈薩族共付出死傷五萬多人的代價,而烏茲族更慘,徵南部大軍三十萬人一夜之間變成不足三萬,烏茲族徵南部普通牧民更是拖家帶口的向北撤退。
眼見情況不妙,烏茲族大首領艾德華酋長命令徵北部首領澳柯瑪酋長率兵出擊。澳柯瑪酋長利用哈薩族中軍輕易冒進的弱點,在松江攔腰蓄水。待到哈薩族中部大軍二十萬人一半度過鬆江後,立即放水,哈薩族中軍猝不及防下,全軍潰敗,二十萬大軍僅剩下不足五千人,多達十幾萬的哈薩族軍士被滾滾洪流沖走,就連屍首都沒看見。在澳柯瑪酋長的身先士卒下,烏茲族徵北部大軍紅着眼睛,嚷着給徵南部兄弟報仇的口號,向被大水攔腰截斷的哈薩族中軍發起狂攻。以死傷二萬多人的輕微代價,殲滅哈薩族中軍。
赫爾東酋長聽到哈薩族中軍被殲滅的消息,放棄追趕烏茲族徵北部的逃兵,披星戴月的直朝西去。
澳柯瑪酋長整合了圖布族和求衆族的聯軍後,度過鬆江,由西北方向向東南方向告訴移動。
就在哈薩族的鬆步酋長以及烏茲族的幹贊酋長各自接到情報時,赫爾東酋長以及澳柯瑪酋長紛紛出現在各自敵人的身後。鬆步酋長以及幹贊酋長大驚,紛紛命令各自的軍隊回頭迎戰,四方人馬,一百三十幾萬的隊伍在騰格爾草原進行了一場曠世大混戰。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樣,騎虎難下的雙方首領不約而同的下達了緊急動員令,而通常這個命令都是在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頭纔會發佈。在雙方首領各自完成預備役部隊的集結後,正在混戰的四方人馬紛紛加緊了步伐。在這裡,人的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一具具被箭矢洞穿身體、被鈍器敲碎胸膛、被戰馬踏死的屍體隨處可見。鮮血將這邊草原染的通紅,就連馬蹄踩在這片土地上都會深陷下去。
被兵器割下的頭顱隨處可見,殘肢斷臂更是印滿眼簾,戰馬的嘶鳴、傷員的哀號加上軍號的響聲響徹整個草原。在經過一天一夜的混戰後,四方人馬不約而同的開始脫離戰場,受傷的牧民根本得不到妥善的救護,他們只能呆在原地任人宰割。禿鷹成羣結隊的前來啄食屍體,他們密密麻麻的數量遮天蔽日;狼羣以及野狗更是如同嗅道了美食,瘋狂的向這邊考慮。慘白的脊柱、飛濺的血肉、燃燒的軍旗、人馬混合着的屍首交相呼應,構成了一幅地獄般的光景。月亮早就不堪入目的躲進雲層,大風在黑夜的掩護下,飛快的掠過,帶起的血腥味混咋着各種牲畜排泄的味道讓人根本不能靠近,這一帶的牧草已經被踏平,露出紅。得發黑的泥土。
哈薩族和烏茲族交戰雙方紛紛收攏兵力,清點傷亡人數,混戰了一天一夜的雙方戰士都疲倦的靠在一起睡着了,就連放在嘴裡的乾糧肉脯都來不及咬。就在普通士兵睡着的時候,雙方的指揮官卻是在帳篷中跟一干高級將領開會。
哈薩族赫爾東酋長大帳中,如同孩兒臂粗的牛油蠟燭散發出昏黃的光光,萬人隊長紛紛席地而坐,鬆步酋長坐在左首第一位,卻是閉着眼睛,滿臉的疲倦神色。赫爾東酋長端坐在中間,雖然滿面塵灰,但是他的精神依然很抖擻,他的雙眼掃過帳下衆人的眼睛,直到沒有人敢跟他對視爲止。
“跟烏茲族這仗打得真苦,說說你們各自還有多少人吧。”赫爾東的聲音帶着疲倦,不過他的脊樑卻沒有彎曲,坐得筆直,雙手更是緊緊的攥在一起。
萬人隊隊長絲毫不敢怠慢,紛紛報上自己隊伍中還剩下的人數。
聽到一個個數字,赫爾東酋長覺得自己的嘴巴很苦,原先道嘴邊責備的話語,又變成了安慰的話語。他本來是準備興師問罪的,怎麼堂堂中部幾十萬大軍會被澳柯瑪一舉殲滅?居然餘者不足五千人,這可是幾十萬的軍隊啊,怎麼一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鬆步的聲音很是疲倦,他低沉的說道:“我們小看了烏茲族,不過烏茲族想要取勝,那是妄想。第一天,我軍傷亡不足四萬,對方應該在五萬人上下,這樣一說,我們的戰鬥力的確要比烏茲族強,不過原先的勝利卻是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中軍二十幾萬啊,怎麼說沒就沒了?”
“赫爾東酋長,鬆步酋長,烏茲族雖然此番傷亡比我們要大,不過也遠遠沒有到崩潰的地步,但是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二敗俱傷的結果是肯定的,現在就是雙方差不多,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也門嘆了口氣說道。
“沒想到這番大戰居然會弄成這樣,圖布族和求衆族的聯軍傷亡如何?”赫爾東開口問道。
“酋長,圖布族和求衆族的聯軍現在正在烏茲族徵北部首領澳柯瑪酋長帳下聽令,不過根據我的推算,應該上網不大。畢竟澳柯瑪是打了一場勝仗,原先我以爲酋長一擊而成,沒有想到烏茲族居然也會這麼給我們一下,還真是疼啊。”多哈嘆了一口氣道。
赫爾東酋長皺着眉頭道:“今天就議到這,大家回去抓緊時間休息,說不定明天又將是場血戰。哈薩族一擊損失了接近三十萬的優秀勇士了,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哎,也不知道大酋長什麼時候才能帶來援軍。”
赫爾東酋長站起身,走到帳外,擡頭仰望着星空,靜靜的發着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不過卻是沒有人敢打擾,衆人躡手躡腳從他身邊而過,紛紛回到各自營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