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婚禮來的人雖然不是最多的,畢竟在異國他鄉舉行婚禮。可是來的都是腕兒級別的人士。
每個人都是滿面春風的笑臉,孩子們更是喜上加喜,老人們笑的不亦樂乎!
婚禮的儀式舉行到末尾的時候,有人提議說要做一個遊戲,完了婚禮的儀式就在遊戲下結束。
新娘子把她手裡的花捧扔出去,現場的任何一個單身的男士都可以去接花捧。接住花捧的男士可以用這束花向自己愛慕或者喜歡的異性求婚或者表白。
主持人語落,錦秋笑着看了看身邊的夏晉墨,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她算準時間看着夏晉墨的眼色看似隨手把懷裡的花捧給扔了出去。
現場的青年才俊們此刻都忘記了自己尊貴的身份,前赴後繼的一場搶花混亂了……
等所有人都擠到舞臺下的時候,新郎夏晉墨和新娘錦秋同時瞪大了眼睛。
奇怪?!花捧什麼時候被伴郎團裡的傑森搶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錦秋看向夏晉墨,,他正勾着脣角對臺下的傑森豎了個大拇指,用口型告訴他,“好樣的!”
錦秋白了眼夏晉墨,不是明明說好花捧扔給老大的麼,怎麼就被傑森搶了去。
見錦秋鄒着臉不樂意,夏晉墨附在她的耳邊笑着說:“老大怎麼可能玩這玩意了,再說他和橙子都好到快讓全天下的人嫉妒了好不。就給傑一次機會嗎?”
錦秋瞪了眼夏晉墨,可是臺下現在已經沸騰了,大家躍躍欲試,紛紛表示要看看混血兒傑森拿着花捧出什麼醜了。
英俊的混血男子手捧鮮花,朝着伴娘團走去,傑森停在了江小天的面前。
“你,你要幹嘛?”江小天揮了揮手跟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往其他人的身後躲。
傑森紳士的看着江小天,非常流利的漢語,“小天,給我個機會……追求你,可不可以?!”
傑森是江天佑他們一起的小夥伴,他爹是籠城人和江海川他們都是一代名流,後來出國娶了一位法籍英國人的女兒,所以,傑森典型的混血兒。
傑森見過小天的時候,小天才十幾歲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吧!後來見她就到了小天在法國唸書的時候已經是大姑娘了。
爲了不失傑森的面子,江小天接過花捧,用只有他們最近的幾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花很美,收下了,不過……追求就算了吧!呵呵~”
傑森非常紳士的勾着嘴角,說,“我尊重你,不過我也有權利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對嗎?”
江小天臉瞬間綠了,低聲說,“你,還是追求別人吧!我不想嫁給外國人,真的……”
身邊的幾位伴娘和伴郎都笑翻了天,可是其他人始終不知道他倆在嘀咕什麼?!
與此同時,遠在美國待產的韓曉隨着預產期越來越近,胎動的跡象也越來越明顯,而且寶寶不知道是因爲太大還是營養過剩了特別能鬧騰。
韓曉本來就心臟不好,雖然在保守治療,可是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很難睡個踏實覺,總是翻來翻去的翻騰,現在的她翻身又不是那麼的方便,稍微有個動靜就能感覺到寶寶的小腳丫在踢她。而且身邊的紀魏琛動不動就蹙眉,摁住韓曉,“別亂動,睡會兒行麼。”他知道韓曉最近不敢睡着,她怕自己睡過去再也醒不來了。
自從韓曉辭去江氏執行副總裁首席秘書一職後,紀魏琛這大半年以來一直都是兩地飛。到了韓曉預產期接近的時候,紀魏琛基本都是視頻和國內溝通的,韓曉當然捨不得紀魏琛如此煎熬,爲了大局着想,她讓母親和婆婆留在身邊照顧她,紀魏琛是半個月前才從籠城飛過來的。
韓曉的預產期還是比較準時的,紀魏琛這次來美國的第九天的晚上,
韓曉突然覺着肚子痛了,她本來就睡不着的,如此便硬是忍着沒感動怕驚動了身邊的人。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摸紀魏琛的臉,覺着他的臉特別的冰涼。
不對的?他睡在被子裡面怎麼會如此的冰涼,平時只要他在身邊,她觸手手都可以摸到一片溫熱的。
驀地睜開眼睛,藉着窗外的光線,韓曉看到紀魏琛的額頭滲着細密的汗漬。眉心緊縮,明顯在做什麼恐怖的夢。
韓曉輕輕爬了起來但是沒有開燈,瞬間渾身僵硬了,紀魏琛的額頭是細密的汗漬,可是他的眼角怎麼會有液體在流?
不對,他最近,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對勁,只要人在美國都睡得很晚,而且經常性的會平白無故的起來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去書房抽菸。
他明明知道韓曉懷孕是不可以抽菸的,雖然韓曉也知道紀魏琛的煙癮太大了,可是前期他刻制的很好,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到底是怎麼了?
韓曉知道紀魏琛本來就是以大男子主義自居的大少爺脾性。起初她以爲是因爲她懷孕了,他知道她身體隨時都可以一屍兩命才如此煩躁的,可越來越又感覺不像。
韓曉捨不得紀魏琛這樣子,幾個月來他瘦了一大圈話也少了。韓曉急啊,她怕自己還沒一命嗚呼了他先倒下了,如此一想便心裡就着急,這一急吧肚子就疼的厲害了。
可她還是先擡手去輕輕擦了下紀魏琛眼角的液體。
紀魏琛感覺到了後突地睜開了眼睛,雙眼空洞的看了好久的韓曉才慢慢有所反應,抖動了幾下水晶晶的睫毛,聲音黯啞,“你怎麼又起來了?腿又抽筋了嗎?我給你揉揉,嗯?!”說着最爲關心的話語,可是聲聲空洞沒有任何感情的空洞和飄渺。
韓曉可能是身體的特殊緣由,她自從懷孕一開始就容易小腿抽筋,別人都是後期才腿抽筋的,因此她就以腿抽筋的事情試探了幾次紀魏琛,說:“我總是給你帶來很多的麻煩,別人家老婆懷孕生孩子都是天經地義自然之事,我就是這麼個麻煩精……”
每當韓曉這麼說的時候,紀魏琛都會瞪她一眼,然後用他那雙溫熱的大手溫柔給她輕柔的按壓。可此時此刻的他也是一如既往的說着就伸手給她按摩了起來,可那雙手冰的使韓曉渾身打了個冷戰。
再加上韓曉如今已經到了預產期了,肚子實在太大了,她連坐起來都覺得艱難,現在又被紀魏琛如此詭異的神色和睡着了流眼淚的那一瞬間給驚得此時手緊緊抓着牀單,臉色泛着蒼白,嘴脣都發紫了。
紀魏琛打開房間燈的瞬間清醒了,他被韓曉給嚇得抖了下聲線,“韓曉……是不是肚子疼了?說話啊?”
韓曉現在被小腿抽筋的疼痛麻木了,她慘白着臉色,說:“肚子不是很疼就是腿抽了……”
紀魏琛還要給她按壓韓曉大幅度躲了下,“琛,你怎麼了?你手好冰涼?”
紀魏琛的確剛纔是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錦秋和夏晉墨結婚了,錦夏冬陽長大了,但是他看不清楚兒子的臉,他戴着大大的黑超拿着一把手槍抵着他的額頭要殺了他……
此時正是曼徹斯特的上午十點多,錦秋和夏晉墨的婚禮正在鮮花和掌聲中進行着。
紀魏琛的喉嚨動了動,斂下眉眼稍微緩解了下自己的情緒後,緩緩擡眸看着韓曉,說:“對不起,剛纔做了個噩夢,嚇着你和寶寶了?”說完,他搓搓手,“現在不冰了。”
韓曉緩緩鬆了一口氣,扯了扯被子給紀魏琛往身上蓋了蓋準備讓他再繼續睡會兒,剛纔做噩夢了肯定沒睡好,她自己現在應該沒事的,預產期還有十天左右的。
可是韓曉剛一動彈,便發現肚子的陣痛劇烈了下,那種痛是自打今天開始隱隱作痛起沒有過的,就像是什麼東西侵襲了她所有的感官。她的嘴脣緊緊咬在了一起,還沒緩過神的時候,雙腿間突然涌出一股熱流,染溼了牀單。韓曉這個時候纔開始慌了神色,大腦一時間就處於空白,都忘記了喊紀魏琛了,而她的身體掩藏在被子裡面,紀魏琛並沒發現重點,只是覺着她的臉色更加白了。
韓曉第一反應是,羊水,應該是羊水破了。
此時的美國還凌晨的半夜時分,好在他們住的是他們的合作方在美國的貴族醫院,所以各方面的都在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高效率的把韓曉弄進了產科手術室。
等待就像被萬千只螞蟻吞噬般的噬咬人心。紀夫人和韓曉的母親倆,一個比一個的臉色嚇人,衆人都在手術室的門外踱着步子。
特別是韓家老兩口的眼神強撐着瞪着那扇門,生怕隨時裡面傳來一聲不好的消息,那一分一秒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紀夫人在老公和兒子的眼神下終於安靜了下來不再來回走動,雙手合十在心裡默默的爲韓曉和孩子祈禱,母子平安、母女平安……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她願意折壽……
韓曉知道,她能夠被紀魏琛和紀家大動干戈送到美國生孩子已經是一輩子的榮欣了,雖然他們家在茶南小鎮富可敵國但是除了紀魏琛還有誰有這個能耐在她懷孕幾個月就到美國保胎的。
即使真的下不了手術檯,她這輩子也值得了,爲了最愛的男人生孩子送了命她無怨無悔。
由於韓曉身體的特殊問題,雖然保守治療危險降低了很多的,但是沒人敢保證萬無一失……
終於在靜默的黎明前一陣響亮的啼哭聲衝破了拂曉的寧靜,一個小生命降臨了,等在手術室外的一衆人幾乎是緊緊屏住了呼吸,就連哭泣都不敢讓自己有。
聽着那響亮的哭聲,韓曉蒼白着臉嘴角使勁彎了彎,笑了,原來她沒死啊?!昏睡過去之前她終於看見了紀魏琛紅着眼眶一直在牀邊握着她的手,她就這麼彎着脣角徹底昏了過去……
外面的幾位老的各個一把年紀了,真心折騰不起了,在紀魏琛的吩咐下護士把孩子抱了出去看着一羣人,“爺爺、奶奶來抱抱孫女……”
兩家的人一涌而上,但是又相互看着彼此,沒人敢抱孩子。
“我……女兒,怎麼樣啊護士姑娘?”這是韓曉父親熱淚盈眶的第一句話。
“沒事了沒事了,母女平安的,少夫人睡着了紀先生陪着她呢!”因爲一堆人的表情包嚇着出來送孩子的護士了,所以忘記了說那句臺詞,“母女平安!”
幾位老人緩緩鬆了口氣,韓母此刻顧不上看孩子,直接一個踉蹌就倒在了韓父的懷裡。
紀夫人還是可以穩住大局的,由於紀老先生這幾天一直都不高興所以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抱着孫女進了病房。
紀夫人讓紀魏琛在觀察室裡陪着韓曉,他和家裡帶來的阿姨一起回他們在美國那邊的家裡給韓曉燉些滋補的湯送過來。離開時,紀夫人還專門吩咐護士多多檢查孩子,初生的嬰兒都需要在家屬的陪同下認真照料的。可是現在是兒子在裡面陪着韓曉,韓家那老兩口現在徹底歇菜了,就指望着她自己了。
一個周後病房裡,紀魏琛剛剛喝了杯黑咖,勉強撐着自己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靠着牀幃擡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此時纔算是懸着的心踏實了下來,韓曉終於過了危險期了。
紀魏琛看着懷裡的女人,嘴角隱勾着一抹笑意。見女人睡得正香,他便緊緊擁着她輕輕躺在了韓曉的身邊。韓曉瘦弱的手倏地握起了紀魏琛的手,此時兩人的手緊緊相握,紀魏琛緩緩的鬆了口氣,慢慢閉上眼睛。
這種當了爹的幸福感一點一滴蔓延到了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