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見了,家裡的嫁妝服飾也不見了,這兩點跡象表明,難道村長偷走了這服飾,還是穿走了?
想到這裡,我和老爹趕緊去村長家找村長,村長家鎖着門,跟昨天來我家一樣沒有動過,村長沒回家,哪去哪裡了?正說着,一些村民提着死去的家畜來到了村長家,見到我和老爹在村長家門口,便問道:“村長呢?”
“他……他去鄉里有事了。”老爹吞吞吐吐的說道。
“去鄉里了?村裡的事情不解決,還跑去鄉里!”一位大叔罵道:“你看下,村裡是不是有人放毒了,家裡養的家畜都死了!”
說着,不時有人把手裡的死去的家畜丟在地上,現在死去的家畜越來越多,不是被吸血死亡的,也不是被掐死的,像是窒息而死,這些牲畜身體的血液沒有被吸走。
老爹蹲下來,端詳着一隻死去的雞,然後問道:“有沒有死更大的畜牲。”
“我家養的兩隻豬死了!”
“我家那頭公牛死了!”
“我家的三隻羊仔死了!”
……現在事情有點麻煩了,死去的牲畜都是大型的,村長不在村裡,老爹只能做主說話:“你們聽我說,明天等村長回來,他今天是去找獸醫了,明天才能回來,大家先等一天,看好自己的牲畜!”
被老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信了老爹話,拿起自家死去的牲畜離開了村長家,剩下的只有我和老爹了。老爹看着村長的屋子,對我說道:“你再去其它地方找下你五公,我挨家挨戶的慰問一下。”
“嗯。”我應了一聲。
隨後便和老爹分開來,老爹開始每家每戶的慰問,而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二公家。村長帶着爺爺死去時穿的那套嫁妝服飾不見了,我能想到的只有二公。
當我來到二公家時,一切還是像昨天那樣,還是那麼亂,看來二公徹底拋棄這個家了。
難不成二公真的躲在後山,村長跑去後山找二公了?
我進入二公屋子後,再一次進入二公的房間,意外的發現二公的房間裡被人動過,昨天看見的那箱五顏六色的符紙,這次以來,都丟在地上,都是撕爛成碎片。
好像有人刻意要拿走二公家的某種東西,等下!
昨天村長穿上了二公唯一的地藏王服飾,我見到二公時,二公穿的是道袍。
這麼一說,昨天是村長來翻過二公的房間了?在我的仔細觀察下,發現從牀底一直延伸到房間的窗戶,是有血跡,這點蛛絲馬跡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我黏了一點幹血,放在鼻前一聞,這點血腥味不像是人血,倒有點牲畜血相似。我走到窗戶前,這窗戶被人動過,上次故意關上了,這次被撞開,玻璃掉落在地上,有正門不逃跑,反而從窗戶逃跑,是村長呢?還是二公。
這就無從得知了。
我看着地上的符紙,翻來覆去的找了一張紫色的符紙,放在兜裡防身,要知道二公的符可是很靈驗的,光是上次把小雅打的魂飛魄散,就知道二公的實力了。
看來二公家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我走了出去,來到了二公房間外,那窗戶下,結果到了這裡,這血跡就沒了,地面的玻璃散亂着,我小心翼翼的離開這個地方。
看着巷尾張小雅的家,內心有着非一般的恐懼。張小雅已經魂飛魄散了,那鬼絕對不是張小雅!
但是我就是這麼賤,盯着張小雅家有一分鐘左右,慢慢的轉身,走入這條巷子的巷尾,也慢步的接近張小雅的家。
當我面對張小雅家門口時,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不久便消散了,在這大中午時候,站在張小雅的家門口,有一絲絲的涼氣。
我看着門**叉貼上的符紙,手慢慢的湊過去,想要撕掉這兩張符,結果我一醒過神來,才知道我在做傻事。
立馬給我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清醒起來。
回想起當時見到小雅,小雅不讓我去他家。然後到二公讓我挨家挨戶的貼符紙,鄰里鄰居看我那異樣的目光,其實他們知道小雅已經死了,只有我見到了小雅的魂魄而已。
我苦笑一翻,不知道是周圍的陰氣作祟,還是我是大傻.逼性格,刷的一下,兩張符被我撕下了。
一陣陰風徐過,兩扇門轟然倒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張小雅家裡那凌亂的東西,主樑上沒有吊着死人,爲什麼當時我看見的是主樑上,吊着的是張小雅的屍體呢?
我皺眉環顧了屋子內部,忽然在我的身後,兩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眼珠往側邊一看,驚愕的發現是一雙烏黑的小手掌搭在我的肩膀。
我顫抖這身子,想要逃跑時,忽然一個小鬼的頭順過我的脖子,看着我陰笑着。
“啊!”我驚恐的喊了一聲,一屁股摔在地上。
那小鬼跳下我的身子,兩隻手朝地的朝着我爬來,嘴巴吧唧吧唧的似乎餓了,想要吃東西。
“別過來!別!”我看着小鬼爬來,卻無能爲力。
小鬼已經從我的小腿慢慢的爬上我的褲襠,似乎想要與我四目相對。害怕讓我全身顫抖且無法做任何動作。
在小鬼爬上我的胸口時,忽然一張黃符貼在了小鬼的後背,小鬼慘叫了一聲,便消失在我的胸口處,我正驚魂未定時,在巷頭已經逃走一個人,這佝僂的身子,難道是二公!
小鬼不見了,我有了力氣站起來,立馬跑開身子,往那身影跑去。而這個身影故意躲避我,跑的非常快,很瞭解村裡的巷子各個接頭接尾的地方。
結果我給跟丟了,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也不知道這是哪條巷子,那人一定是二公!
休息了幾分鐘後,忽然在村口傳來了幾聲烏鴉的叫聲,以及一聲貓的慘叫聲!
我皺緊眉頭,隨後往村口跑去,在家呆着的村民似乎聽到了這異樣的聲音,只是打開門在門口張望着,在怎麼異樣的聲音的,對我來說已經很敏感了。
當我跑到村口的時候,我被嚇得顫抖着身子,不在那麼的冷靜!
……村口梧桐樹下,二公抱着村長跪在地上哭泣,而村長穿着一身紅嫁衣,繡花鞋,化着濃抹豔妝,看樣子已經死去了。
在梧桐樹的一棵樹枝上,當時被我放生的那隻野貓,被一條麻繩掉在上面,被人用利器割傷了喉嚨,血液還在不停的滴下來,滴落在二公和村長的身上。
“二……二公!”我哆嗦着身子,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