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施泊寓回答,姜煜就顧自說:“想來應該不是。”
雲暉是個什麼貨色他們都很清楚,而云暉明擺着在打宣思韻的主意。如果施泊寓對宣思韻有意,斷然不會通過雲暉去聯繫宣思韻,畢竟這相當於給雲暉製造接近宣思韻的機會。
想到這裡,姜煜眉頭輕挑,笑得更邪氣了幾分:“施三少這是在爲自己的妹妹出氣?對宣大小姐小懲大誡?”
姜薇來海城有宣思韻的功勞,施泊寓暫時沒有動宣思韻,卻也不想她好過,就讓雲暉來給她添點堵?
施泊寓並沒有解釋原因,他甚至不再說一句廢話,只道:“我的話還希望姜三少放在心上,祝姜三少在海城這三個月玩得愉快。”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忙音,姜煜輕笑一聲將手機扔在一旁。
看來施泊寓對施煙這個妹妹不是一般的在意。
聽說施家小輩間的感情很好,他剛到海城還什麼都沒做,施泊寓就親自打電話來警告,他如果真做了點什麼,怕是施泊驍和施泊然也會被驚動。
一個施泊寓就夠麻煩的了,再加上施泊驍和施泊然……
他那個五叔無慾無求的時候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突然動凡心找的竟是這麼個背景強悍的人。
一個姜五爺,一個背景強悍的施家大小姐,兩人湊到一起還有幾人是對手?
更別說那位施家大小姐自身就不太簡單,看着溫婉嫺雅,身手卻不弱,動起手來也狠厲果決。
五叔也真是好命,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放棄一切隱退後,足不出戶待在深宅大院也能遇到個這麼厲害的女朋友。
本是想先來探探底確認五叔身邊的女孩是不是施家大小姐,也確認一下五叔是否當真不良於行。
今天下午在海城大學見到施煙本人,看到她面對姜薇時那淡然淺雅又出手果斷的模樣,以及她和施家大夫人有些相似的面容,再看到五叔完好出現再現場……
就什麼答案都了。
說起來,連宣思韻都沒有將施煙的身份往施家大小姐身上去猜,除了施家把施煙的消息藏得很好,還與施家大夫人常年不出門,外面見到她的人並不多有關。
不然單是看施煙那張與施家大夫人極相似的臉,也很容易聯想到施煙的身份。
他也是一次偶然在京都大學遇到去找施泊寓的施家大夫人,施泊寓當時介紹那是他的母親,他才知道施家大夫人長什麼樣。
本以爲當真是個沒背景的鄉下女孩,也本以爲五叔的傷未好全,稍微用點手段就能達到目的,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不過他還要留在海城三個月,倒也不急。
這裡發生的事施煙並不知道。
她這幾天都是在教室宿舍圖書館公寓之間打轉。
除了週末和姜澈兩人回竹苑,其他時候姜澈都在公寓這邊,他把工作搬到了這邊來處理。
早上送施煙去上學,中午施煙和室友一起在食堂吃飯,然後回宿舍看半個小時的書就午休,下午上課。下午如果只有兩節課,施煙就去圖書館待一會兒,差不多五點半再回公寓。
姜澈請了做飯的阿姨定點過來做飯,兩人這段時間的晚餐都是在公寓裡吃。
吃過飯相攜下樓散會兒步,再回書房看書。
施煙看書的時候,姜澈有時在工作,不過他手上的工作不太多,幾乎白天都忙完了,晚上更多是陪施煙一起看書。
生活非常規律。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週五來臨。
“施煙,下個星期就是十一長假,說好了去我老家玩,你可要把時間空出來哦。”幾人坐在食堂吃飯,任可馨忍不住提醒。
不提醒不行啊,施煙晚上幾乎不怎麼回宿舍,平時又都是在看書,她們有機會說話的時間不多。
說起施煙不常回宿舍這件事,她的室友都知道是姜澈在附近買了一套公寓,並把工作都搬過來這邊處理,就是爲了陪施煙。
剛知道的時候可把任可馨和常茹酸得。
男朋友做到姜五爺這份上也是頭一份了。
宋美蓮偶爾也會在外留宿,不過她大多時候都是回宿舍。
但不管怎麼說,任可馨和常茹兩個單身狗都有點酸就是了。
不過酸歸酸,關於施煙和宋美蓮的私事,兩人並沒有多問。
說完又對宋美蓮常茹以及和她們一起吃飯的姜蕊說:“你們也一樣,記得把時間空出來。我都做好久的攻略了,不能浪費我一番心血,誰都不能缺席。”
常茹吃着飯含糊說:“我的時間沒問題,正好我也想找點有特色的吃食爲我的吃播生涯添磚加瓦。”
“我也可以。”姜蕊說。
“我都可以,我畫畫都是在晚上,帶上手繪板和電腦就行。”
宋美蓮說着,看向施煙:“倒是施煙,你最近是不是在準備期中考試?收假回來沒幾天就考試,這期間去玩,你沒關係嗎?”
她們沒問過施煙這麼拼命看書是要做什麼,但大概猜到了是準備期中考試。
“對哦,施煙這段時間準備得這麼辛苦,如果這時候去玩會不會受影響?”任可馨也反應過來了。
施煙淺笑說:“沒事,我準備得差不多了。”
早就答應好的,她心底的備考計劃特地把假期這段時間空了出來,對她的考試不會有什麼影響。
而且她在哪裡都可以看書,帶幾本書就行了。
“準備期中考試?”
姜蕊和她們不是一個專業,施煙晚餐都是陪姜澈一起吃,姜蕊就偶爾中午能碰上與她一起吃飯,她並不清楚施煙最近在準備期中考試,只以爲施煙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圖書館,是因爲她本身就喜歡看書。
“小煙,一個期中考試而已,過關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我怎麼聽着像是你爲期中考試很認真在準備的樣子?”
施煙考進海城大學的分數確實不高,堪堪踩在錄取分數線上,但姜蕊有眼力,看得出施煙的實力絕不止於此。
不過施煙高考爲什麼只考那麼一點分,她就不清楚了。
或許是考試時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失利,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也就沒有追問的必要,以免提起來惹得施煙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