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姐。”姜澈出聲,施煙停下。
這裡景緻很好,離正廳宴會場也夠遠。
本來出了宴會場後姜澈就不讓施煙再推着輪椅了,輪椅是特質的,根本無需人推着。
但施煙堅持,姜澈也只能隨她去。
一路推着輪椅過來,兩人也沒怎麼說話,但施煙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讓她不由想起兩人初見那天。
那天她也是推着姜澈的輪椅走了一段路。
停下後,她微微傾身靠近他耳側問:“姜先生,還悶嗎?”
姜澈找的是他有點悶讓她陪他出來散散的理由離開的宴會場。
就知道她會秋後算賬,姜澈脣角上揚少許,側頭看她:“辛苦施小姐,散一會兒好多了。”
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他面前。
面對他站着。
輕輕揉着她的手腕擡眸看她:“施小姐,今天玉家宴會上來了不少京都的人,你估計被盯上了,害怕嗎?”
“如果我說害怕,你要怎麼辦?”施煙笑問。
姜澈好看的眼眸眼尾輕挑,帶着幾分笑意:“安撫你?”
對上施煙有些無語的目光,姜澈低笑:“逗你的。”
“我會保護好你,所以施小姐別害怕,好好待在我身邊。”
施煙盯着他過分出衆的臉看了幾秒,沒被他握住的那隻手撐着輪椅扶手微微傾身,離他近了些:“姜先生,你今天的表現特別好。”
自己斬桃花斬得毫不留情。
低頭在他脣上親了下:“獎勵。”
姜澈失笑:“施小姐,這獎勵會不會不夠分量?”
“好像是有點不夠。”施煙笑說。
隨即低頭再次吻上他的脣,一手扶在輪椅扶手上,抽出被他握着的那隻手撐在他肩上。
姜澈擡手攬在她腰上。
細細密密地吻了好一會兒才結束,姜澈的脣都染上了口紅。
水潤瀲灩。
姜澈把施煙拉過來抱坐在腿上,施煙靠坐在她懷裡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微微擡眸看他:“這下分量夠了嗎?”
他垂眸看着她低笑,沒應她的話,低頭落在她脣上用行動回答她。
他的吻可不似施煙溫柔,吻得又狠又深。
追過來的姜芸看到這一幕,忙拉着跟着她過來的姜柏藏在花園中的假山後。
此時兩人的心情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若說他們在宴會場看到姜澈牽着施煙的手對施煙滿眼溫柔,姜澈還因施煙主動斬桃花給他們的衝擊很大,讓他們相信姜澈身邊確實有了人。這會兒看到兩人吻得難捨難分,他們更加確定姜澈身邊有了人。
而且姜澈待對方不是一般的上心。
溫潤如玉君子端方的人,從來都是淡然無慾的,可他此時的樣子與往日裡有着極大的反差,完全不是他們熟悉的模樣。
他們尚且這麼震驚,更別說自施煙姜澈兩人離開宴會場後怎麼都待不住,忍不住跟來的宣思韻和雲暉。
雲暉是跟着宣思韻出來的,美其名曰不放心她。
看看不遠處親密難分的兩人,雲暉目光轉向身側的宣思韻,彷彿沒看到她怒極的神情,感慨說:“從前只覺姜五爺不食人間煙火無慾無求,現在看來,他其實也和普通人一樣,有情有欲。”
“京都那麼多世家名媛千金,從未有一個讓姜五爺另眼相待,也不知這位施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能將無慾無求的姜五爺都拉下了凡塵來。”
他越說,宣思韻心底的嫉妒與憤怒就越盛。
看向姜澈懷裡的施煙,眼神仿若凝了冰。
“思韻,你沒事吧?”
喊第一聲,宣思韻根本沒聽到,注意力全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雲暉是喊了第二聲宣思韻才把注意力拉回。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緒沒繃住,有點遷怒。
雲暉也不知是沒看出來還是不介意,笑說:“你沒事就好。”
“說來,那位施小姐姓施,難道和施家有關係?”
“不過一個鄉下來的!”宣思韻說着,憤憤離去。
鄉下來的?
他剛纔在宴會上倒是聽不少人小聲議論起,還以爲只是別人的嫉妒之言。宣思韻這麼篤定,看來是查過對方的底細。
那樣一身氣韻,倒是不太像鄉下來的。
不過是鄉下來的纔好,說明沒什麼背景。
沒背景的小姑娘攀上了姜五爺,定是要牢牢抓着不放手的。如此一來,即便她身上出現一些不好的事,她也會瞞着不敢讓姜五爺知道。
這麼想着,跟着宣思韻離開的雲暉眼裡就閃過一道淫光。
姜五爺都那麼癡迷的女人,他很是有興趣。
走在前面的宣思韻嫉妒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
雲暉這個人表面道貌岸然,實則暗地裡並不是什麼好貨。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查得清清楚楚。
雲暉又向來嫉妒姜五爺,姜五爺擁有的東西,他都想要擁有。
她不能親自出手,有的是辦法不牽扯上她讓其他人出手!
一場親吻結束,施煙擡着水潤的眼眸朝走遠的宣思韻兩人看去。
清楚姜澈的那點心思,她特地推着他離宴會場很遠,沒想到宣思韻竟還會跟來,正常人見人家一對情侶單獨離開會跟來嗎?
果然是明知這是別人的主場還能做出搶別人風頭的人。
不過跟來了也好,親眼看到,衝擊纔會更大。
“看什麼?”姜澈單手捧着她的臉問。
施煙的注意力被拉回,靠在他懷裡手貼在他心口應:“沒什麼。”
她眼眸含霧,面頰微緋,雙脣水潤,這麼乖覺靠在他懷裡淺笑,讓姜澈一顆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細膩的臉頰,深邃的眸光瀲灩:“別管那些人。”
顯然姜澈也察覺到了有人跟來,不過他連一個餘光都沒有多給。
“沒管,就是看一下是誰這麼沒有眼色。”
姜澈看着她,眸中染上笑意:“所以施小姐你把我推這麼遠,其實是對我有所圖謀?”
施煙:“……”
朝他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是我對你有所圖謀,還是你心思不純?”
手拉着他的領帶:“姜先生,是你先提出要出來走走的。”
她這一拽,姜澈不由得被拽下來一些,看一眼被她拽着的領帶,眸中笑意更甚:“嗯,是我心思不純。”
“只是施小姐,你這路子是不是有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