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君策見到高潤和武玄霜來此,心裡已經明瞭,這是不放心自己,自然感激之情不予言表。
此時的張君策也的確有些疲憊,老者鄒璁的武藝是真的很高,不得不佩服。
聽到武玄霜如此一說,客氣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多謝武樓主好意。不過已然交手不論個輸贏豈不是有些遺憾。”說着看向鄒璁。
高潤卻插話道:“這個老傢伙不需要張兄親自出手,小弟代勞便是。呵呵……你的事情就是順利登上北高峰救出沐三小姐不是嗎。這幾個臭魚爛蝦交給我們打發了就好了。”
這一番話可是說的有些難聽,鄒璁眉頭一擰,他身後的水火雙俠臉色一變,那少年冷冷的盯着高潤一臉的不屑。
鄒璁瞧了一眼高潤冷哼說道:“就憑你,呵呵……小娃娃你口出狂言。”
高潤似乎沒有在意一般,冷眼凝視老者鄒璁,應道:“口出狂言,我只是有志不在年高。像有些人年記都已經這麼大了還想着一些不敢你想的事情。奉勸你還是速速離開還可以安度晚年。不然這裡恐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鄒璁聞言怒道:“那我到要看看你這小子有何能耐。”
還未等高潤回答,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說道:“福生無量天尊。老匹夫欺負幾個晚輩也不嫌害臊。不如讓我來跟你玩玩?”話音未落,就見有走來一僧一道。二人來至,張君策見後,連忙上前施禮,口稱晚輩,說道:“晚輩君策見過二位前輩。”
張君策對來的這二人自然熟悉,乃是“妖月雪姬”完顏安然身邊的護衛“風雷二老”無道大師和有爲道長。
有爲道長點點頭,滿意的一笑說道:“免了免了,伯符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們兩個你看如何?”
“對對,你先上山帶我們把這幾個打發了再去找你。”旁邊的無道和尚笑說道。
張君策說道:“怎敢勞駕二位前輩。”
有爲道長擺手說道:“無妨無妨,怎麼伯符是看不起我們?”
“不敢不敢,二位前輩可是君策心中神聖存在,怎麼敢。只是……。”張君策話音未落,便被無道大師攔住,說道:“上山要緊,你要是這樣走一路打一路,到了山上還怎麼救人。所以這些旁枝細節就讓我們代勞了。”
高潤在一旁也說道:“伯符兄還不謝過二位老前輩。”
如此一來卻將攔路的幾人晾在了一邊,那真是一個尷尬。鄒璁喝道:“你們誰也別想走,都要把命留下。”
聽到鄒璁如此言語,有爲道長雙手抱肩,冷傲地看着他,半晌,說道:“鄒璁,你也一把年紀了。本應該頤養天年。可是你心術不正啊!怎麼還想着皇城殘卷。實話告訴你皇城殘卷就在我們小主手裡。你可敢去千雲山九轉紫靈臺?”
“少羅嗦!我管你們如何想要上山先問問我的鐵棍。”說着鄒璁揚起鐵棍,衝着有爲道長叫道,“老道拔劍吧。”
有爲道長聞言嘿嘿一笑,瞧了一眼旁邊的無道大師,說道:“大和尚聽到了人家叫陣了。你先爲我關敵料陣,咱從不佔別人的便宜不是,帶我收拾了這個老傢伙把他交給小主發落。”
無道大師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點頭說道:“破老道你可要多加小心。你揍老的我來教訓教訓小的讓他們知道作惡是要付出代價的。”
有爲道長哈哈一笑,說道:“料也無妨。正合我意。”說着看了一眼張君策還有高潤武玄霜。繼而說道:“還愣着幹什麼,事不宜遲,上山去吧。”
鄒璁冷哼一聲,說道:“有我在那也別想去。”
有爲道長陰陽怪氣地說道,“比武是鬥智、鬥勇,既拼實力,也講手段,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鄒璁貧道來了。”說着輕身一躍來至近前。
鄒璁厲聲喝道:“找死。”說罷,揮動鐵棍照着有爲道長的頭掄去。有爲道長身子一斜,同時用袍袖一抖,一道無形的氣勢硬生生將鐵棍攔在距離自己咫尺間,同時一掌拍出,掌出如雷動,迅捷兇猛。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掌來棍動,廝殺在一起。
無道大師對張君策說道:“伯符你先和這二位上山。他們就交給我們了。”
張君策一見也不好在推託,只好遵命,隨即施禮恭敬地說道:“二位前輩多加小心!”
無道大師笑道:“他們還傷不了我們兩個老朽。只是你要多加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切記切記!”
於是張君策和高潤,武玄霜便朝着山上走去。水火雙俠和少年一見,各自亮出武器擋着張君策等人,說道:“休走!”
無道大師低聲遏制道:“你們三個先打贏貧僧再說。”說着,人已經到了三人近前,速度之快,反倒讓三人各自退後,目光緊盯着無道大師,其中少年睜圓眼說道:“老和尚別高興得太早。不然讓你刀下做鬼。”
無道大師陡斂容顏,唸佛號道:“小小年紀如此戾氣,看來貧僧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且不說,風雷二老攔擋住鄒璁等人,單表張君策與高潤、武玄霜三人,離開此地,幾個縱躍,已消失在林中,不見蹤影。
當三人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山腰處,就聽的一聲爆喝:“張君策你竟然還活着。呵呵……貧僧等你多時了。”
話音未落,閃出三人,其中有兩個人張君策是至死不忘的,一個是長生教的長老金木白,另一個就是殺了自己愛人的番僧喇嘛,而爲首的一身猩紅僧袍,頭戴扇形帽,身材好大,面如金色,長相兇惡,尤其雙眼如炬,不怒自威,此人便是坤桑喇嘛的二師兄寶禪法王。
這寶禪法王本來住在萬佛閣,準備幾日後啓程趕往大都與大師兄無上大法師匯合,萬萬沒想到,得知自己師弟受傷。頓時心頭一震,坤桑喇嘛是大師兄最喜歡的師弟,他受了傷那可不一般。
馬上派人尋找,三日後寶禪法王在萬佛閣見到了尚未恢復的坤桑喇嘛,送他回來的正是長生教的金木白。
寶禪法王自是感激,金木白也是客氣,一番敘談,金木白可以說把事情都推給了張君策一方。顛倒黑白,無視善惡。
寶禪法王心知肚明,心頭好生怒怨。自知這個師弟平日裡爭強好勝,而且對佛門規矩是絲毫不顧。有大師兄庇護,寶禪法王也無可奈何。
加上坤桑喇嘛央求,金木白在一旁煽風點火,寶禪法王也動了凡心,最後決定幫師弟報仇,這也是怕時候見到大師兄無上大法師無法交代。
金木白自告奮勇爲寶禪法王打探消息,指點旅途。今天得知張君策要上北高峰五戒塔,金木白便將此事告訴了坤桑喇嘛,讓坤桑喇嘛請寶禪法王出山。這一切都是那個神秘人暗中操縱的,如此一來或許自己可以從中漁利,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這樣三人離開萬佛閣來到此地,恰好在這裡遇到張君策,高潤,武玄霜三人。
書回正文,高潤一見輕吁了口氣對張君策說道:“麻煩來了。”
張君策緊咬牙關,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此刻還是按捺心中仇恨,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對方早有預謀。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長生教的金木白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說着,武玄霜掃視三人,略有疑問的對身旁二人道。
高潤滿不在乎的說道:“一丘之貉,自然同流合污。”
張君策不以爲然,沉聲直言道:“我看不單單如此。他們能一道而來,定是有什麼勾當。”說罷,看向三人。
就見金木白突地睜開雙眼,眼中棱芒閃爍,便對身旁的寶禪法王笑說道:“法王,那個人便是張君策。”說着用手一指,隨即又說道:“他身旁一身男裝的女子叫武玄霜是煙雨樓的樓主。”說到武玄霜,金木白兩隻眼睛都放着精光。
“武玄霜?貧僧略有耳聞。”寶禪法王掃視對面的張君策,高潤,武玄霜。
金木白故作憤恨說道:“張君策就是仗着武藝高強還有背後這一夥人撐腰,對咱們可是趕盡殺絕。若不是我那晚救了您的師弟恐怕……也要命喪他手了。”這番話自然是有邀功之嫌也有拉近關係之意
寶禪法王聞言,說道:“金長老對我師弟的救命之恩,貧僧沒齒難忘待貧僧先於他言語一番。”寶禪法王還是懂的先禮後兵,不願直接開戰。
聞言的金木白本沉下的心,又陡然懸了起來,暗說:“你個胡僧言語什麼直接揍他便是。不行,大人交代了,務必讓他們成爲敵人。這個胡僧還挺講究江湖規矩,可不能讓他與張君策等人說話,按照他的性格……要不然我豈不是一場空,還搭上了不少錢財划不來。”想到此處。
金木白聲音略高叫道:“大師小心,那張君策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您的師弟還傷了他的妻子沐婉然。他豈能善罷甘休,這次相遇定不會和解。”如此一番話,的確讓寶禪法王有些思量。
張君策見到寶禪法王身旁一臉殺氣的坤桑喇嘛,內心的復仇便越來越高。真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由於金木白一番你言語,寶禪法王到有些躊躇,身旁的坤桑喇嘛卻冷冷的看着張君策,“嗖!”將佩刀一拉,應聲出鞘,說道:“師兄跟他們廢什麼話,你要幫我報仇啊!殺了這個該死的傢伙。”
寶禪法王低眼看了坤桑喇嘛,臉上毫無表情,說道:“報仇是必然的。他竟然敢打我師弟,我自會讓他付出代價。不過中原有句話:先禮後兵,既然身在江湖就要按照規矩來。”
桑坤喇嘛急道:“什麼狗屁規矩,師兄你休要和他們囉嗦。這幾個人都是欺負你師弟我仇人。”
金木白眼珠一轉,在寶禪法王耳邊低語說道:“法王,這個張君策可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聽說他手裡又一件稀世珍寶。此寶物可助法王修煉真元武藝大成。”
寶禪法王是一個武癡,佛法悟性極高,武學也是追求精湛,聽到金木白如此說,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脫口而出,問道:“是何稀世珍寶?”
金木白臉含微笑,隨口胡謅說道:“法王可聽說過“九轉周天神丹”這可是用近上千年的人蔘鹿茸等名貴草藥煉製而成,據說吃了此丹藥可助打通周身經絡直衝大周天,讓真氣源源不斷,內力雄厚使功力增加百倍。”這幾句話,還真打動了寶禪法王。
寶禪法王看向金木白,眼神狐疑,面無表情說道:“金長老沒有騙我?”
金木白一手捋須,正顏厲色,微微一笑,誠心實意說道:“怎麼敢誆騙法王,金木白若是撒謊不得好死。”嘴裡說着,心裡暗罵:“我呸,胡僧老子不這麼說你會動手嗎?老子就是騙你的,只要你給老子辦事,什麼不得好死,嘿嘿……都是一派胡言。”
“既然如此……。”寶禪法王話音未落,剛要動身,身旁的桑坤喇嘛已經按耐不住,凶神惡煞般,一躍而起,手中刀直取張君策,嘴裡說道:“姓張的,上次的仇我可是記憶猶新。傷了我你只能死。拿命來。”
張君策見桑坤喇嘛竟然主動來找自己,嘴角微動,對身旁的高潤,武玄霜說道:“你們不要出手,這個番僧我要親手解決。”
武玄霜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很擔心張君策的。高潤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幽幽說道:“放心我不會插手的。不過來者不善你要小心。”
高潤的話音未了,但見桑坤喇嘛的刀直刺而至,刀光閃動,眨眼間,就來到張君策身前咫尺。
張君策微微欠身,腳步輕移,避開桑坤喇嘛的刀鋒,人已經到了桑輪喇嘛身側,說道:“番僧你身爲佛子,如此兇殘,害死那麼多人。今天我就與你做個了斷。”
“去死吧!”桑坤喇嘛喝叫一聲,再一次揮刀朝着張君策砍來。但見青光一閃,墨芷劍應聲出鞘,劍影掠處,七彩霞光。閃步近前,手中寶劍一揮,迎了上去,就聽的刀劍相撞發出的鐵器驚鳴聲聲。再看去,桑坤喇嘛倒退兩三步,張君策這一擊用了九層功力,可謂是仇深似海,恨不得一劍取其性命,也不解氣恨。
桑坤喇嘛見一招便被張君策逼退,不由得氣惱,兇狠的目光,殺氣騰騰,手中刀挽出幾朵刀花,再一次攻向張君策。似乎已迫不及待,就要將張君策置之於死地,速度之快,刀光閃過,風聲陣陣。
武玄霜說是不管,其實心裡還是在意,“小心……”提醒的叫道。
反而是高潤饒有興致的看着,盤算着心事,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對方的寶禪法王也被方纔張君策攔擋的一擊驚到了。他深知自己這個師弟武藝不弱,也沒想到張君策卻如此厲害,不由得暗暗稱讚,眼神也盯上了張君策的一招一式。
最得意的自然是金木白,這一番興風作浪,讓雙方打了起來。臉上一股擔憂之色,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心說:“好,打的好。這回我可以向大人交差了。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大功告成。到時候我便可以藉助大人的勢力登上長生教教主的寶座。”
單說張君策一連三劍再一次逼退桑坤喇嘛,反手之間,腳步閃動,手腕一翻,回敬一招“蛟龍出水”劍走偏鋒,破開桑坤喇嘛逼來的刀鋒,寶劍輕點刀身向上遊走,在刀身之上劃出一道細線出來。火花四濺而出。
不由得驚的桑坤喇嘛有些驚慌,不過仗着自身的本事,腕力推動刀身在寶劍上旋轉起來,步伐穩健,刀引注意,單掌猛然間打向張君策的左半身四處要穴,來勢兇猛。
張君策見勢不好,收劍同時身子滴溜溜一轉。手腕將寶劍交換另一隻手,這一招“推波逐流”就見劍走刀隨,如同吸在劍上,隨着寶劍轉動,如同波浪一般,起起伏伏,腕力催動刀飛出直奔桑坤喇嘛而去。
桑坤喇嘛連忙收掌騰起,用腳尖踢掛飛來的刀背,刀行徑改道,飛到空中,順勢伸手將兵器接到手。
方纔的一招制敵,寶禪法王心中暗暗稱讚,心說“這張君策果然劍術讓人佩服,久聞其人,劍法一絕,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心生好鬥之心,不免油然而生。
桑坤喇嘛再一次發出一聲輕鳴,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說道:“來,再戰。”
張君策將手中墨芷一震龍吟之聲不絕於耳,說道:“番僧我要你知道害人害己的意思。”
桑坤喇嘛冷哼一聲,說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張君策喟然長嘆,說道:“好之爲之。”沉吟片刻,看着番僧,心如沸水,但卻心智清醒,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坤桑喇嘛哈哈一笑,狂妄傲慢,沉下臉說道:“你恐怕癡心妄想,不過,念你是個快死的人,我可以告訴你,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張君策淡然一笑,說道:“你認定你能殺得了我?”
“當然能。”坤桑喇嘛有十足的把握說道,話音未落,揚起刀,疾如風而至。張君策劍尖挑起一朵劍花,眼疾手快,直取要害。
坤桑喇嘛喝一聲,刀光一閃,張君策劍往上一跳。使了一個“粘”字訣,劍鋒一滑,將坤桑喇嘛的刀纏住。
坤桑喇嘛只得斜橫一跨步,上身前傾,頓時,手腕用力,兩人劍刀絞在了一起。
這一場殊死搏鬥,你來我往,各施展自己的本領,但見:劍鋒凌冽,手段高妙。憑風旋轉殘影穿梭,點點劍光暗鋪陳。刀沉力猛,在張君策身體前前後後旋轉。如花隨葉,翻行處處,你來我往。身形變化閃展騰挪,你刀穿來我劍迎,隨吾心意見拆招。絲絲冷氣逼人,條條殺霧空見。
好一場廝殺,看的其他四人提心吊膽,張君策已然做到了心中有數,嘴角微動,暗道:“番僧你作惡多端,殘害多少人。你最大的惡果就是害死了我的愛人,此仇不共戴天,償命順應天道。”
想到此處,張君策突然劍招變動,劍鋒左突右進,步伐穩健,一聲大吼,喝道:“番僧領死吧!”聲如霹靂,劍似奔雷,立即向桑坤喇嘛痛下殺手。
桑坤喇嘛一驚非小,這突如其來的招數,劍影翻飛,撩人眼球,不得已只好用刀封蕩,卻也只是以守爲攻。一個沒留神,張君策的劍劃開桑坤的袍袖,說時遲,那時快,進而又是一招:“翻雲布雨”,左右開弓,連環劈掃,霸道頗多。
逼得桑坤喇嘛連連後退,腳下不穩,手中刀正要架住劈來一劍,那知這一招真假難辨,虛實莫測,但見張君策人已經轉到身側,挺劍直刺。
桑坤喇嘛身子一震,心頭襲來一絲恐懼。但見張君策雙眸兇狠,一副豁出性命的凶神惡煞的模佯,頓時也不禁有幾分膽怯。雙方雖然功夫相當,一旦一方怯懦便失去先機。只聽得“嗤”的一聲,桑坤喇嘛的僧袍護肩已給張君策用劍擊碎,同時另一隻手,五指拂過,頓覺肩頭火辣辣作痛,如同萬蟻鑽心,指尖刮破皮肉,鮮血滲出,肩骨硬生生被捏碎。
桑坤喇嘛一聲慘叫,張君策復仇心切,喝道:“該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睜開眉下眼,是咬碎口中牙。可見恨意多重。
就在桑坤喇嘛,性命岌岌可危之時,寶禪法王卻再也穩不住了,深知桑坤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無法交代。身影一動,叫道:“休想逞兇?”話到人到,雙掌一交,身形一晃,打向張君策。
高潤和武玄霜驚呼小心,可是前去幫忙,已經晚了,寶禪法王動作極快,張君策感到一絲壓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察覺不對,當下只好舍了桑坤喇嘛,用寶劍向後一掃,急忙倒退三步,一個翻身離開一丈開外。
站立原地橫劍看去,內心中驚魂稍定,看着寶禪法王護在桑坤喇嘛身前,心中想道:“這個紅袍番僧好厲害。今天是遇到勁敵了,呵呵……北高峰這一趟可謂磨難匆匆。”
而此時的金木白麪無表情,心裡卻是激動不已又有些失落,暗道:“呵呵……終於有好戲看了。唉,可惜啊!這番僧怎麼沒有打死張君策。不過這樣一來也不錯。呵呵……張君策你可是得罪了這些喇嘛,就算你現在得意,日後麻煩多多。”心裡想着,腳下邁步,急匆匆走了過來,嘴裡關心叫道:“桑坤大師你受傷了。哎呀,好狠的張君策。”
寶禪法王查看了一番桑坤喇嘛的傷勢,腰間一道傷口,左肩已然粉碎,雖然性命無憂,卻左肩無法擡起。痛的桑坤喇嘛臉色漲紅,氣息急促,緊咬牙關,發出悶哼,嘴裡蹦出幾個字道:“師兄給我報仇。”
寶禪法王自然心疼師弟,於是對金木白施禮說道:“金長老代我照看一下師弟,我要去會一會這個張君策。”
說罷,寶禪法王邁步走向張君策,雙手合十,目光炯炯,說道:“張大俠劍法了得,貧僧佩服,不過你傷了貧僧師弟,這便有些傷了情面,不知可否與貧僧一決高下?”
張君策悽然一笑,說道:“大師請了,既要保全兄弟之情,我又何必拒之,但是話我要講在當先,你師弟殺人害命,枉爲佛子,佛家講的是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清修不問紅塵事,獨坐蓮臺靜法身。哼,我只是要他傷人償命而已。”
寶禪法王一時語塞,雙手合十,說道:“要報仇就先打敗貧僧。”
張君策點點頭,說道:“既然你要袒護罪魁禍首,那好,我們也只有一較高下。”
就這樣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當場動手,寶禪法王見張君策劍鋒掃來,站如鬆,穩穩當當,見墨芷劍到了近前,微微欠身,身輕如葉,凌空翻轉。落地無聲。
這一招便已經說明此人功夫高深,張君策也不示弱長劍一指,斜刺橫抹,向外一展,霍地一團銀光直擊寶禪法王。
寶禪法王氣定神閒,將紅袍大袖一抖,只輕輕一絞,就把這招破了。隨即拍掌直取,張君策劍尖一指,隔擋寶禪法王的掌力,繼而疾如電閃,刷的向其咽喉刺到。
寶禪法王翻身避開,張君策劍似銀蛇般陡滑下來,見狀危急,趕忙橫攻一掌,這才解了危機,大聲喝道:“好劍法。”
你來我往廝殺甚烈,高潤和武玄霜都爲張君策捏了一把汗,因爲看得出來,這個寶禪法王武功身高,絕非桑坤喇嘛可比,而且張君策已經力戰兩位高手,體力消耗許多,在和寶禪法王這一番打鬥,卻是不佔優勢。
武玄霜對高潤說道:“你還不去幫忙?”
高潤一聳肩說道:“恐怕已經插不上手了。你看他們二人,風雨不透,招數緊扣,我是如何見縫插針?”
武玄霜擔心的一皺眉,只得準備隨時拼了性命解圍,心裡也暗暗祈禱諸天神佛保佑。
此時的張君策和寶禪法王已經鬥殺將近八十餘個回合,不分勝敗,但張君策也略顯疲憊,暗暗思付:“這番僧果然厲害,若是婉然還活着,我們二人聯劍應付還是搓搓有餘。”一想到死去的愛人,張君策心頭一震,擺開寶劍上下翻飛,寶禪法王也是越戰越勇,所謂遇強則強,棋逢對手,殺的甚歡。
護在桑坤喇嘛身旁的金木白,眼神不錯的盯着打鬥二人,尋找時機,隨手暗暗取出一顆鐵豆子,眼神寒光一閃,反手就打出去。電光火石,就在二人交錯那短暫一刻,張君策人腳步剛剛站位,待要出招,頓覺脅下的麻穴一痛。
張君策心中一凜,眉頭緊鎖,暗叫:“不好有人暗算。”
就在這短暫霎那,寶禪法王拍手一掌直擊而來,聽得掌劈風聲,心中又是一懍,無奈只好,用劍虛點,反手迎上一掌,這一招是自救所必救,迫得寶禪法王閃過一邊,立即一個踢腿發出,來勢兇猛。
張君策腳尖一點,平地拔起,說時遲,那時快,寶禪法王已經拔刀出鞘,挽了一朵刀花,向張君策腰間一掃,鮮血飛濺,嚇得武玄霜一聲驚叫:“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