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禪法王與張君策鬥殺近百合,未曾想金木白暗下殺手,害的一招失手,被寶禪法王抓住機會,拔刀出鞘,挽了一朵刀花,向張君策腰間一掃。
張君策頓覺腰間一涼,痛感傳遍全身,同時寶禪法王,伸手來抓張君策,他的本意便是抓活的,他要金木白所說的神丹妙藥,同時也對張君策有些佩服。
武玄霜見張君策有危險,驚呼一聲,躍身而起,高潤也同時出手,然而電光石火,爲時已晚。斜刺裡卻出現一道殘影,就在寶禪法王的手堪堪要碰到張君策咽喉霎那。
就聽有人吟道:“微雨風輕,江城清影,雲山疊疊穹寰。征途漫漫,孤客亦如前。憑覽碧波翠徑,人流向,柳道叢關。此情間,千紅百紫,卻惹起勾纏。幾番情至處,重樓無數,步履人單。暖陽深,淡雲雨後無歡。任那池中水澈,千般景,不過高懸。雙眸裡,和天似瘦,心亂更難安。”
寶禪法王眼角餘光,只見那聲音由遠而近,聲音絡處,一道倩影來至,疾如風,快如鷹,頓感不妙,因爲一道刀光冷森森襲來,不敢在進一步,只好抽身避開,同時用刀封蕩刺來一擊。
雙刀相交,金鐵交鳴之聲,震得耳鼓嗡嗡作響。二人均是上乘的內力,心中不禁駭然。說時遲,那時快,來人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已是落在張君策身邊,一個女子清脆淡淡的聲音問道:“傷勢如何?”
張君策穩住心神,看向救了自己的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心中竊喜,急忙叫道:“安然前輩。”
“不要多說退在一旁,這個番僧交給我了。”讓人不敢違背的威嚴,高潤,武玄霜也到了近前,關心的問道:“張兄,你沒事吧!”
張君策苦苦一笑,說道:“不礙事。”
安然語氣冷豔說道:“你們兩個先給他治傷。”說完,邁步走向寶禪法王。
武玄霜瞧了一眼安然,驚爲天人,回首看向張君策,張君策說道:“我們先到一旁。”說着眉頭微皺。高潤護着,武玄霜攙扶張君策到了一旁,爲其包紮療傷。
高潤問道:“伯符兄,我方纔聽你叫她安然前輩?難道她就是“妖月雪姬”完顏安然?”
張君策點頭回道:“對,安然前輩。”高潤,武玄霜不禁又擡頭看去,心頭各有所思。
單說寶禪法王圓睜了雙眼喝道:“這位女施主爲何要摻合我們之間的事情?”
完顏安然冷聲說道:“你打了我的侄兒,難道我會袖手旁觀?”語氣霸道,眼神凌冽。讓寶禪法王不由得心頭一震。
“哦,原來是張君策的長輩?”然而瞧了一眼,眉頭緊皺,不敢相信,來的女子長相也不過與張君策相仿。暗道:“不管你是誰,既然敢壞我好事,那就是我的敵人。”
完顏安然說道:“動手吧!我倒要看看吐蕃武學到底有多高深。”說着,手中的寶刀微微一晃,耀眼雙眸,寒光冷豔。
寶禪法王看着完顏安然泰然自若,面無表情,方纔的一擊便已清楚對方實力不弱。將手中刀一橫,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尋找對方的弱點,伺機而動。
完顏安然說道:“怎麼怕了?呵呵……也不過如此。”
此時就聽身後的金木白提醒地叫道:“法王小心,這個人就是“妖月雪姬”完顏安然。江湖有名的女魔頭。”
金木白的提醒讓寶禪法王心頭一沉,完顏安然的名字江湖上可是令人膽寒的,暗道:“原來這個女子就是完顏安然,早有聽過此人,曾經威震西域,江湖聞名。看來貧僧時遇到對手了。”想着,也不再坐以待斃,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只有搶佔先機,抓住主動纔可一決高下。
寶禪法王眼珠一轉,突然間,身影晃動,手中刀唰唰作響,步走天罡,強攻過去,氣流激盪。刀尖上發出“嗤嗤”聲響之聲。一躍而出,向完顏安然撲來。
完顏安然,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見刀光來至,身影一閃,滑行數尺,腳尖一點,勾掛在一片葉子上,衣角揚起塵土,葉落無聲。手指微屈,寶刀泛起耀目的光線射在寶禪法王臉上。臉色一變,美目中疾閃異采,看向寶禪法王。
這番身手使得寶禪法王一陣錯愕,暗道:“好俊的輕功,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旋即恢復平靜,一笑說道:“貧僧何其榮幸,能與完顏女施主一番較量。還請完顏女施主賜教。”
說完目光一凝,臉色一寒,再一次撲向完顏安然,這一次只見刀影翻飛,人影晃動,疾風暴雨般朝着安然周身要害劈掃。
完顏安然淡然一笑,雙眉一揚,左躲右閃,輕易地避開寶禪法王的刀招。寶禪法王反手又朝着完顏安然的肩頭砍來,完顏安然旋身讓過刀鋒,右手閃電擊出,寶刀一閃格擋。
寶禪法王斂去笑容後,認真對敵,施展所學刀法,你來我往便廝殺二十幾個回合。
看的雙方觀戰之人,目不暇接,熱血沸騰,張君策提着劍,與高潤,武玄霜並肩,心裡雖然很清楚完顏安然武藝高強不怕寶禪法王,但還是有些擔心。
高潤瞧出張君策的心思,悠然說道:“放心安然前輩不會有事。”
張君策戒心很強的說道:“對方詭計多端,不知暗裡還有什麼計謀,還是小心爲上。”
武玄霜也應和的說道:“我看張兄說的不無道理,方纔就有人暗中偷襲張兄,要不然也不會受傷,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高潤突然說道:“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離開,或者把那兩個抓瞭如何?”說着,一聲陰險的表情,看着金木白和桑坤喇嘛道:“伯符兄,你說呢?”
張君策未開口,武玄霜說道:“嗯,你這句話我同意。”說着看向張君策,繼而說道:“張兄有傷你可以不用親自動手,我和高玉澤應該可以應付。”
張君策斷然拒絕地阻止道:“不行,勿要輕舉妄動。雖然番僧受了傷玉澤可以應付,但是金木白可不是泛泛之輩,武樓主切勿魯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爲安然前輩防範暗中敵手纔是。”
張君策深知金木白的功夫,深怕武玄霜有個閃失,自己豈不是罪孽深重。
武玄霜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心裡到有些暖暖的感覺,她知道這是張君策擔心自己。
就在三人說話之間,寶禪法王與完顏安然又廝殺了二十幾個回合。
寶禪法王已經開始有些微喘,刀招雖猛,卻絲毫傷不到完顏安然半分。而完顏安然兩眼之中射出一種奇異的光芒,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她下一步要如何出招。
寶禪法王刀招突變,三道旋轉的激流,耀目的刀光,頓時將完顏安然圍住,身形好似走馬燈奔竄。
完顏安然反而招數緩緩地揮動,很慢,很慢,就像是在慢慢地推磨一樣,每一次揮刀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寶禪法王的招數化解。
寶禪法王卻大驚失色,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粘力,將自己的刀牢牢粘住,使得無法擺脫這無形的力道,無法收回刀來,更無法頓住腳步,只能隨着完顏安然的動作而動作。
奈何寶禪法王使盡招數仍濟於事,心中不免着急,暗道:“這是何等功夫。沒想到這女魔頭竟然如此厲害。”想着,心已經亂了,額頭滲出豆粒般的汗珠,臉色也漸漸浮上一層陰鬱。
觀戰的雙方也都被這一幕驚到了,高潤一抿嘴問張君策道:“這是什麼功夫?”
張君策說道:“這是安然前輩自創的絕門功夫名叫“倒轉流雲”用自己的能力灌入刀鋒,牽引對方的兵器,隨心而動,因對方的速度而變化,行如流雲,疾如狂風。慢似老叟,動似蒼鷹。而且步走北斗,讓對方不知所蹤。”
高潤點點頭,說道:“聽着也不過如此,不過看到招數卻驚豔啊!”
武玄霜說道:“要不然人家能叫“女聖人”別忘了她可是與“劍聖”公孫龍雀齊名的人物。自然非同尋常,就是平常的招數到了她手上也可以變化多端。”
張君策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安然前輩是百餘年內,絕無僅有的武術大家。
而另一面的金木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說:“好厲害的功夫。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已經喪命。我要不要出手?嗯……”心中盤算,思來想去後金木白,暗暗取出幾樣東西。
尋找機會,一抖手,接連打出了透骨釘、梅花針,銀光閃閃,點點亮光直射而出。
張君策時刻注意,見金木白暗下毒手,急忙提醒道:“安然前輩小心暗器。”
完顏安然只是眼中餘光掃過,冷冷一笑,手中刀猛的一甩,寶禪法王竟被掀翻於半空,同時,運掌成風,騰身飛起,暗器從其身邊飛過,同時在半空一個醉臥的姿勢,衣袖掃蕩,捲入漩渦,竟然將打來的暗器反推了回去。這一手施展出來,無人不稱讚,登時險象環生,金木白見勢不好,急忙閃避,可腳步剛剛落下,冷不及防,覺得身後有一道影子劃過,同時背上也起了一道血痕! 痛的金木白殘叫一聲。
“哼,堂堂長生教的高手,一把年紀還要暗算傷人,金木白你這老臉要它何用?”聲音清晰可聞,完顏安然就佇立在金木白咫尺,嚇得他渾身發抖,不敢回頭,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鑽心刺骨。
一旁的桑坤喇嘛本能的閃開,橫着到看着金木白身後完顏安然,心中膽怯,因爲方纔和寶禪法王過招,已經讓他心有餘悸。
時間稍縱即逝,完顏安然更是不會錯過良機,且最不喜歡暗器傷人,更何況還是要對自己下手,所以必須死。
金木白把心一橫,知道自己既然殺不死安然那就只有拼死一搏,背對着安然,神不知鬼不覺,在袖中將袖劍暗藏手中。安然雙眼冷傲,揮刀要取金木白的狗命。
感到刀風襲來,金木白真力盡蓄右手,暗自忖道:“就算死也要讓你傷痕累累。”
然而兩下尚未接觸,完顏安然立感有股暗勁從側方直撞過來,而且還不是一股,無奈手腕一番,寶刀由上而下,身子凌空轉動,只聽得“叮噹”金器交鳴,不絕於耳。就聽悶哼一聲,腳步落地後退有聲。
完顏安然天生傲骨,雖被夾擊,卻可以輕而易舉化險爲夷。立在當中,橫刀掃視,但見夾擊自己的有寶禪法王和一個高個子大漢,看年紀也不過四十五六歲,這人身穿天藍緞長袍,方面長鬚,目光炯炯有神,有一股懾人的威勢。不由得讓完顏安然略起心頭暗暗吃驚,但故意橫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是何人?”
高個大漢,將手中寶劍一抖,方纔一擊震退,心有怒火,臉色一凝,猛吸一口氣,笑道:“不愧是“女聖人”好雄渾的內力!在下佩服,我不過山野村夫而已。”
完顏安然也沒有接話,只是冷眼相待,說道:“既然如此,我只要一個答案。爲何救他?”
高個大漢說道:“上陣親兄弟,金木白可是我的義弟。安然女俠明白了吧?”
“哦”完顏安然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眼神一冷,說道:“那就動手吧。我不喜歡囉嗦。解決了你我在廢了金木白。”
高個大漢點頭應道:“好,我也喜歡痛快。”說完,衣袖拂出,長劍揮出。
完顏安然持寶刀接架相還,兩股內力一接觸,高個大漢一皺眉頭,隨即變招,心裡思付道:“完顏安然這功力還是那麼強勁,我若不使全力恐怕還有些抵擋不住。”
完顏安然內心裡也在思付:“這大漢內力不弱,能和我平分秋色。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有此功力,難得,難得。”
就這樣,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廝殺激烈。寶禪法王眼珠一轉,暗道:“我何不借此機會去抓了張君策?”想罷,扭頭看向張君策三人。
金木白和桑坤喇嘛依舊躲出去很遠,神色難看,心還在跳個不停,哪裡還有什麼閒心顧及其他。
正當寶禪法王要對張君策不利的時候,林中人影晃動,不由得心神一怔,暗道:“難道是張君策的救兵?”
與此同時,那高個大漢痛苦的一聲尖叫,安然手中的寶刀,已經劃破他的肋下,鮮血直流。冷冷地道:“我雖是僅存一半武功,也可出手置你於死地。”
那高個漢子也不示弱,雖然受傷,卻一副傲然神態,叫道:“那你就不妨試試。”
完顏安然突然仰面狂笑,連聲道:“很好,很好!”話聲落後,衣袖微拂,一股陰柔暗勁,無聲無息地從刀身傳出。
高個大漢不敢戀戰,身形微移,橫躍十尺開外,咬着牙,冷冷說道:“江湖把戲不過如此。”
完顏安然點頭,似是被他這一句話激怒了真火,柳眉微蹙,說道:“哦,即使如此,那我就在玩弄一些江湖把戲,你再試試我這第二招。”說罷,但見,人影一晃,刀鋒凜冽,寒氣逼人。話到人到,擡左手乘勢拍去。
這一招看似平常,卻也有些蹊蹺,高個大漢聞言一怔,尚未等反應過來,安然已經來到、愕然間,只好閃避鋒芒。心中暗道:“好快的速度。”
待高個大漢站穩時候,突然就聽,有女子衝金木白叫道:“金木白帶他們走這裡交給我了。”話音未落,高個大漢身前站着七人。頭戴黑斗笠,身長軟甲袍,手裡拿着各樣的武器。每個人臉上都戴着一張兩頭面具,或張牙兇狠或面目猙獰,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味道。
只見女子輕輕揮手,七個人同時攻擊完顏安然。這女子正是暗影斥候的首領蕭咪。蕭咪的出現給了金木白一絲生機,又聽到蕭咪讓自己帶着其他人離開。知道其中定有緣故。也沒有多問,衝着高個大漢叫道:“蔣兄弟我們走。”
就這樣金木白帶着桑坤喇嘛還有寶禪法王后尾隨高個大漢向林中而去。
這時那七個訓練有素的狼頭面具人,開始攻擊完顏安然,身手極快,雁翅型列開陣勢,身形微側,搶佔先機,其中二人一左一右,揮拳掌便打,這二人一張一弛,緩欺而上,這種出手方式,看似沒什麼,其中確實是大有文章。
完顏安然嘴角一動,用刀向外一磕其中一人,那人見勢不好急忙退卻。另一人同時亦以左掌照着完顏安然拍來,雙方左掌於空中經過虛虛一接,觸而便退。接着再分別插招換式,然而剩下五人,同時攻擊完顏安然的上中下三策。
完顏安然,氣定神閒,見又有五人攻來,起手一招,飄忽不定,是虛是實,無法分辨。說時遲,那時快!就見對方攻來,近身之際,非但不退,反而猛上一步,寶刀撩起,隨即刀劈而下,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此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竟然絲毫沒有將七人的陣形打亂,意料之外,不過,顯然對方只是利用化虛爲實,化實爲虛的手段。圍而不攻,攻而不散,七個人憑藉所處的位置,利用七人所學將完顏安然控制住。
這樣一來,局勢變化,神鬼莫測。 站在後方的蕭咪衝着張君策微微一笑,說道:“張公子咱們許久不見啊!今天我只是奉了達人知命前來解圍。還有我們大人讓我轉告張公子,前路坎坷,若是有個馬高鐙短歡迎到大都來。呵呵……時間不早了,你的妻妹還在峰上期盼你去解救。好了,我的事情也辦到了。奴家恕不奉陪告辭!”說完,對着圍戰完顏安然的七人叫道:“我們走!”
話音一出,但見其中一人,來了一個金絲反纏腕,同時於左掌中射出一支狼牙釘,完顏安然翻身而起,寶刀一旋,叮噹一聲劈斷狼牙釘。
完顏安然腳步未穩,對方三柄劍勢道直擊而至,夠勁夠快,完顏安然步伐連退四五步,身形閃動,待要再次過招,可沒想到對方隨後二人丟出竹煙,煙霧繚繞,人去無蹤。
張君策急忙趕至,施禮問道:“安然前輩無恙?”
完顏安然說道:“無事,哼,這幾個傢伙圍而不攻,卻也是難纏。”
張君策聞言說道:“他們就是暗影斥候下的七狼八虎中的七狼。”
完顏安然點頭,說道:“原來是元廷的爪牙密探。那個女子應該就是“魑魅妖狐”蕭咪了?”
張君策點頭稱是,一旁的高潤說道:“看來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元廷也摻合進來了。”
武玄霜沉靜的說道:“這本就是元廷的一個局。”
張君策說道:“既然入局,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潤擡頭看向峰頂,此時高峰之上,滾滾黑煙籠罩,恰似一層暗流涌動,不由得心頭一震,說道:“張兄,恐怕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張君策看了一眼高潤,見他面容凝固,說道:“當然不簡單,我只是想找出幕後人,此人不除纔是大患。”
正說着,林中兩道人影飛至,正是風雷二老:無爲大師,有爲道長。
完顏安然見到二人說道:“辛苦二位。”
有爲道長說道:“小主客氣,那幾個人已經被我倆打跑了。”
完顏安然點頭,隨即看向張君策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上山了。”
張君策施禮說道:“既然前輩有事,君策自不敢留。”
完顏安然又說道:“你自便上山,山上自會有人助你。”
就這樣,完顏安然帶着風雷二老離去,張君策目送走遠,這纔對二人說道:“我們走吧!”
三人正要繼續前行,就聽的有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唉,誰讓我這麼倒黴,偏偏劫了一個凶多吉少。”
“你就不要嘮嘮叨叨了,煩不煩,沒有人讓你跟着,是你自願的。飛雪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
林中又走出三人,正是折飛雪,李慕雪還有司徒峻。
在此六人合兵一處,朝着北高峰繼續而行。
就在他們上山的同時,遠處高坡的一顆大樹下,神秘的面具人倒背雙手看着,心中盤算下一步計劃,身後是“神策玉臂”孫威,“白頭翁”焦純,還有“蜀侯”蠶叢封。
這是楚子桓帶着蕭咪來到近前,二人施禮,神秘人問道:“事情辦妥了?”
蕭咪回道:“按照大人的吩咐,金木白已經將那兩個番僧帶到了您說的地方。”
“嗯,不錯。”聽到蕭咪的回覆,心裡多少有些竊喜,暗道:“這一次有的玩了。我看八思巴或者膽巴大師要不要和我合作。張君策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笑容轉瞬即逝,繼而說道:“子桓。你馬上下山到南營調兵。”說着,丟給楚子桓一塊金牌。
楚子桓接在手裡,一看竟然是一枚虎符令牌。施禮說道:“弟子遵命。”
神秘人叮囑道:“到了南營直接去找阿木合將軍,把這塊虎符令牌交給他,他便知道如何行事了。”
楚子桓應道:“弟子明白。”
一旁的蕭咪插言說道:“大人,張君策一行人已經上山了。我們該怎麼辦?那些人恐怕不好控制,要不要……”
神秘人胸有成竹,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靜觀其變。”
且不說神秘人如何佈置,楚子桓怎樣調兵。單說張君策一行人,經過一些阻礙,終於來到了北高峰上。
只見五戒塔下襬了一座高臺,修建的很是氣派,彩旗飛舞,正中央一杆大旗,寫着“清君策”三個大字。周圍竟然是長四丈,深三丈的深坑,坑中用壘石堆砌,裡面注入了大量的油脂,散發着難聞的味道。
而且這高臺沒有臺階和階梯,只有八條鐵索延伸出來,每條鐵索被一尊銅鼎固牢,那銅鼎被火燒的滾燙,高臺下面竟然時不時傳出呼嘯的聲音,煙氣升騰,血腥難聞,一層恐怖籠罩。
李慕雪已經受不了了,不停的乾嘔起來,折飛雪也強忍着內心的翻騰,每個人的表情凝重。
張君策大致的看了看,吸了口氣,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爲了對付我真是煞費苦心。”
高潤用手扇了扇說道:“這是誰幹的,好狠的主意啊!”
武玄霜眉頭緊鎖,說道:“要你死的人會給你機會嗎?”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哈哈大笑,說道:“沒想到你們來的還真是快啊!既然來了,就請上來一敘吧。按照江湖規矩,就在這擂臺上分個勝負。”
六人對視一眼,張君策瞧了瞧李慕雪和折飛雪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要上去了。”
折飛雪說道:“兄長我沒事的。”
李慕雪也強撐着說道:“我也不怕。”
司徒峻聳肩說道:“張大俠他們兩個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的。”
“那就有勞司徒兄弟了。”說罷,但見張君策抖身形,一躍而起,飄身落下,踩着滾燙的泛着白煙的鐵索前行,風搖鐵索,來回晃動,張君策卻如履平地直上而去,濃煙騰騰,惡臭難聞,施展輕功,騰挪閃轉,便登上了高臺。
高恩,武玄霜相視一笑,各展絕學,踏着鐵索躍過那發出陣陣惺惡的油坑,如果一不下心掉下去就會喪命坑中。緊接着便是司徒峻,司徒峻輕功一絕,竟然帶着李慕雪和折飛雪,踏鐵索登上高臺。
六人飄身出現在擂臺上,雙方對陣而立,董政君奸邪的一笑,掃視六人,拍手說道:“嗯!好,看來都是高手啊!如此好的輕功,真是令在下佩服。”
張君策聞言看向董政君和他身後的一衆人,輕嘆一聲,因爲對面幾乎都是自己的敵人,此時心情沉重的已經猶如千斤,他明白,這一次的勝敗關乎着什麼,也意味着什麼,復仇救人,都要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