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應緒會找大佬商量,可沒說會去找這麼大的大佬商量啊。
墨委員長平時這麼忙,哪有空管這些小事,不過這樣也好,沈蒹葭她可不就需要在大佬面前多露臉嗎。
“靈應其他弟子煩勞你們將其施加睡夢術,安撫住,不過,我記得盟內應當派了人來靈應,爲何不見他們的身影?”
沈蒹葭幫腔道:“許是我們來的太快,不怪那幾位,現在事情也算解決,也可以通知他們返程,免得耽誤時間,白跑一趟。”
應思君等人默默不說話,心底都在感慨沈蒹葭這暗戳戳的給墨委員長面前上眼藥,爲什麼仙盟使者沒有到,難道不是你自己做的嗎?
仙盟使者和他們前後腳出發,進度本該差不太多,然而丹谷谷主和沈蒹葭關係不錯,得了沈蒹葭暗示,在仙盟來人到了之後立刻將其照顧的周到無比,更好言相勸,多在丹谷再玩幾天,品品靈丹。
“既是如此,那稍後我另尋一人前來解咒。”
說完之後,墨晚溫聲說道:“臨通,你曾經跟隨你師父參與過仙盟大比,似乎得了四十七名對不對。”
臨通擡頭,看向鏡中墨晚,“恩,不曾想委員長竟然還記得。”
墨晚含笑道:“還記得那時你意氣風發,在玉清殿外揚言要奪得魁首,將來光大靈應,志向遠大,我如何不記得。”
“仙盟正是因爲你們這些年輕人,方纔擁有無限未來。”
相比墨晚來說,臨通雖然是靈應掌門,可實際上,他年紀也不大,君不見朱覺年紀比臨通更小,顯露出來的容貌反倒是靈應年紀最老的。
臨通跪在地上,不言不語。
“然而在仙盟大會之後,眼看着同輩修士紛紛崛起,甚至有些當初排位不如你的道友都跨入了天一境。你急於突破,卻偏偏尋不到關竅,每一年都耗費了大量的時間閉關,卻始終成效不見。”
臨通目光怔怔,這些事,墨晚爲何會知道,還是說,這麼多年來墨晚一直都在關注着靈應派?墨晚聲音依舊軟和,“你猜的沒錯,我的確關注着靈應,前賢傳承,若是從此沒落豈非愧對前人。按照原本的計劃,三年之後仙盟會開啓新的規劃,目的就是爲了扶持上古傳承,煥發生機。”
他平靜的講述着事實,臨通如果沒有突破,將來仙盟也會有對應的措施。
臨通眼中悔恨,“因我一己之私,害了靈應,臨通有悔,有悔啊。”臨通墮入邪道,更將靈應邪染,此等大事,仙盟不可能不會做出懲處,三年之後仙盟的規劃,很可能不會再加上他們。
這樣說來,豈不是他耽誤了靈應的崛起。想通了這個關竅,臨通眼中神采消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委員長不要降罪於靈應。”
是啊,都是他的錯,一己之私,害了整個門派。然而朱覺同樣跪地磕頭道:“師兄執念甚深,朱覺未有矯正之行,同樣有錯,要罰,就罰我。”
君不知嘆了聲,子初則是默默的躲在了角落,這可是仙盟第一人,雖說也不應該看得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小心謹慎些也是好的。
應思君不忍,“父親,你看。”
應緒也動了惻隱之心,歸根結底,臨通也是爲了門派發展,傳承不滅。可是仙盟從來賞罰分明,若是有人見到靈應犯下大錯還不用懲處,那麼將來又會有多少仙門被邪道蠱惑,不再有敬畏之心。
“墨道友,靈應下方有一塊封印石碑,其上有當年上古大神太霄帝君與仙魔妖神修士留下的力量,在靈應這裡,也有着許多前輩的血和身軀。”
墨晚默然,“魔神封印本是仙盟機密,還請各位不要外傳,免得宵小覬覦。至於靈應……”
“我願行走天下,積累善行,爲我贖罪。”臨通正色道。
“既如此,那便允了,此事我會壓下去,靈應派其他人都需消除這幾日的記憶,不再提起這事。臨通你,便好自爲之。”
這已經是墨晚法外施恩了,儘管墨委員長脾氣十分好,可是在仙盟大義之上公私分明,要不是沈蒹葭最後那句前輩的血淚,他也許便不會說出保密之言。
事情不再傳出,其他人也不知曉,三年之後的規劃時,靈應自然會提名其中。
朱覺和臨通叩謝了墨晚。
墨晚看着二人如此,眼神一瞥,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君不知和江隨鏡。“這位道友看着有些眼熟,是不是從前見過?”
君不知搖頭,“沒有印象。”
墨晚淡笑:“也許是我記錯了,道友之後回玄極之時,可以來玉清殿尋我品茶。”
墨晚看了眼江隨鏡後卻沒有和他聊天,讓一旁忐忑無比的應思君鬆了口氣,生怕被委員長得知這是魔道少尊者。
之後墨晚屏退其他人,有話單獨和沈蒹葭說,想要問明封印之地內的場景,事無鉅細。
當聽到沈蒹葭自己也能夠施加力量在石碑之上激活封印的時候,多看了兩眼沈蒹葭,“好沈道友風趣幽默,和道友聊天,可比我整日在玄極有趣多了。將來可以多來玉清殿走動,陪我說說話。”
沈蒹葭答應了下來,這可是能夠和墨委員長搭上關係的機會,哪裡會不同意。
“沈道友出身虛妄山,不知具體是何方位,閒暇之時,我也想去與貴派長輩見見,也好交流一番修行。”
沈蒹葭將具體位置告知了墨晚。
玉清殿中,墨晚關上通訊術法,喃喃了聲虛妄山的方位,想要回憶虛妄山上可能存在的修士,卻無法記起,彷彿有什麼存在抹除了虛妄山在大衆的印象。
“有趣。”
“沈蒹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墨晚拿起茶盞,喝了口茶,如果說之前只是想要看看沈蒹葭能走到哪一步,那麼這個時候,他的確是希望沈蒹葭可以成功。
成爲仙盟盟主,解決掉將來可能會存在的麻煩。
挽救衆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