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令對驅邪咒術不太熟練,差點就要讓那血影跑了,關鍵時刻徐目及時出手,將法器寶環擲出,“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怕是就要出事了。”
旁邊圍着的屋主又是害怕又是慶幸,還好找到了厲害的仙長,不然有這些東西在家中,他們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到這一家爲止,兩人已經找到了五塊詭異木板,五塊木板合起來之後就是一朵血色蓮花。徐目凝視着這朵蓮花,翻到背面,催動修爲。
空白的背面突然多了一副地圖來,地圖之上最明顯的是一個祭壇模樣的標識。
“這個位置,好像是城南那一塊,那附近還有個湖泊。”屋主端詳着地圖,告知二人。
徐目將這個位置記下,聞言就要帶師弟過去瞧瞧。
“師兄,這蓮花詭異,許是邪魔之物,我聽說別的地方都有邪修死灰復燃之跡,這……會不會也是如此,要真是邪修……”
房令不免有些擔憂,這事要是涉及邪修,那可就不是小事,只他們兩人,會不會不太安全。徐目也有些擔憂,他這也是第一次離開門派去遠方遊歷,對這種事情也沒多少經驗,不過他這次清考沒過,要是能夠將這個鬼祟之事查清楚,功績點估計可以讓他不用去培訓。
徐目眸光糾結,最後道:“我們先去看看,真要是察覺不對,立刻傳訊告知趙師兄。”
房令也沒有辦法,只能同意。
地玄門二人組在一刻鐘之後到了地圖上的那個地方,那是一間已經很久沒人居住的房子,牆角還結着蜘蛛網,灰塵滿滿。
月亮冷清寂靜,更顯得這間破屋駭人可怕。
徐目拿出了探查法器,很快,法器指向了主屋,倆人對視了一眼,聯手進去,房門“嗖”的一下關上了。
在屋外不遠處,白鬍子道人將自己身上貼着的靈符扯下,瞬間,回覆成了原本的模樣。沈蒹葭斜靠在一棵大樹下,“總算要結束了,這兩人速度竟然還不慢,接下來就只要等子初故意示弱,然後扔下道具之後逃跑就行了。”
“這兩個小門派的弟子初出茅廬,經驗不足,遇到這種事肯定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解決,而不是通知師門長輩。以子初的修爲對付他們倆也是綽綽有餘,而且還不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這樣一來,目標就完成了,我可真聰明,就算是受傷,也可以機敏無比的編排出更爲完善的臺本,不放過任何一個時機。”
自吹自擂了一會兒,沈蒹葭在這裡等着小徒弟留下道具然後出來,然而就在這時,西南方飛奔而來了數道遁光。沈蒹葭雖然無法動用修爲,但是眼力還在,明顯是有一位通神境的修士混雜其中。
怎麼回事,現在的仙門弟子一點也不按照臺本來演戲!!!
小徒弟哪裡受得了這麼多人圍攻,她是想要“培養”一個無敵大反派,可不是要一個英年早逝的乖徒弟啊。
沈蒹葭小跑着過去,反觀那屋內,子初正打算裝作不敵逃走,又有幾個修士臨時加入,一時間圍住了他提前想好的路線圖。
“邪門歪道,哪裡跑!”
“還請歐陽兄出手,將其拿下。”
登時,劍氣衝出,每一道都夾雜着濃烈的火氣,暴烈無比,子初一個沒注意,右手被傷了一道。小兔妖眼神瞬間凌厲了下來,心想要不要強行揭開一部分的封印,將這些人教訓一頓,然而這個念頭剛一生出,便將其壓了下去。
沈蒹葭還在外面,他要是打贏了,那豈不是更不知道如何解釋。“我現在還需要待在沈蒹葭身邊,不好暴露身份,這次就放過這些無知小輩。”
幸好沈蒹葭提前留給了他幾道三品靈符,那可都是應河給的謝禮,威能強大。他施法催動一張炫光符,這靈符陡然放出光芒,刺目無比,讓人無法睜眼,並且還會產生強大的衝擊,將這些人擊退。
不過這靈符威能也僅僅只能阻攔通神境修士幾個呼吸的時間,趁這個時機,子初幾個閃身向外逃出。三個呼吸後,那名通神境修士將炫光符的威能通通驅散,而後循着子初留下的氣息追了過去。
房令低下頭,避免對上徐目的眼睛,解釋道:“徐師兄,我這也是以防萬一,我膽子小。”
徐目沒好氣“哼”了聲,緊接着追了上去。
沒一會兒,他們也趕到了,就見歐陽遲正拿着劍,指着一個年輕女修,讓那人停下,並且質問她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
沈蒹葭淡淡回道:“沒有看到啊。”
歐陽遲挑眉道:“那你出現在這裡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沈蒹葭輕笑了聲,“怎麼,我在這裡散步難道還要同你報備,你哪位啊,可是這明光城的城主,又或者是仙盟委員長。”
沈蒹葭氣人功力一流,歐陽遲皺了皺眉,有些不耐,“邪修出沒,你若是不配合,那就休怪我將你拿下帶回玄極,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和邪修有所關聯。”
“完了,完了,這人一根筋,想要糊弄過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沈蒹葭內心急的跳腳,不過面上還是要保持微笑,就在她腦子高速運轉想要找到新的藉口時,一道呼喊傳來。
“大姐頭??!”
說話之人又驚又喜,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這人穿着水藍色衣衫,提着把劍,走到了歐陽遲身旁,“你怎麼也到了明光,怎麼不同我說一聲,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沈蒹葭眯着眼,認不得這人是誰,“你是?”
說話之人嘖了聲,“大姐頭你現在可是貴人多忘事,我啊,天祁城那,還是你將我救下。那天喝酒之後,我們一起拜的把子,認了你做大姐。”
沈蒹葭總算想起來了,那時她故意灌酒了那些年輕俊傑,從他們手中誆騙了不少靈符法器給子初。
“當然記得,當然記得,你是……”
說話之人無奈道:“祝芝山,小祝。”
祝芝山隨後又同歐陽遲還有地玄門的幾人見了個禮,其他幾人似乎也認得他,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
沈蒹葭眼珠子一轉,有招了。
“這位兄臺,現在你還要抓我嗎?”
祝芝山聞言看向歐陽遲,“歐陽兄,你抓我大姐頭作甚,她可是犯了什麼事?”
歐陽遲蹙眉回答:“我懷疑她和邪修有關。”
祝芝山當即反駁道:“怎麼可能,我大姐頭若是壞人,豈不是就是在說我是壞人,我要是壞人,家父豈不是也是壞人。歐陽兄,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沈蒹葭雙眼登時發亮,這個便宜兄弟不講理的樣子真是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