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山莊,大廳,午飯時間。
南門千、白疏影、巫馬月容、白天離和莫問天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邊吃飯邊聊天。
南門千問道:“問天今天劍法學得怎麼樣了?”
白疏影豎起拇指,讚道:“莫少俠對劍法悟性極高,記憶力也超常,看了三遍就記住了,只是剛開始學,還不夠熟練,還有一些小瑕疵,下午繼續,相信三天之內莫少俠一定能掌握我‘御劍四式’的精髓。”
莫問天心中略微得意,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道:“白莊主過獎了,‘御劍四式’劍法招招奧秘,精妙無窮,能夠傳授給我,晚輩還要多多向白莊主請教,定不會辜負這套曠世劍法的。”
南門千道:“好了,大家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不用這麼客氣,以後問天干脆就叫疏影爲影叔,怎麼樣?”
“影叔好。”莫問天趕緊喊了一聲,果然瞬間覺得親切多了。
白疏影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問天了。”
“那是最好不過了!”莫問天很高興,似乎又找到了在義父身邊的親情!
巫馬月容笑道:“天離,你以後可不準叫他莫叔叔了,要叫莫哥哥,知道嗎?”
天離撇撇嘴,不情願地叫了一聲:“莫——哥——哥。”
“真是人小鬼大。”莫問天想起早上這小傢伙也要開始練劍的事,問道:“天離早上學劍法,應該進步很大吧?”
白疏影也關心地看向南門千。
南門千道:“離兒是你的親生兒子,放心,天賦好得很呢,剛纔就把御劍劍法的‘入門式’學會了。”
其實,所謂的‘入門式’就是把劍伸出來,擺一個“請”的姿勢,是御劍山莊弟子與人比武時的基礎禮貌行爲。非常簡單容易,但對於一個第一次拿劍的六歲的小孩童來說,能夠完美地擺出這個姿勢,南門千和巫馬月容都表示很滿足了。
這頓飯大家也都吃得很開心,吃完飯衆人還讓小天離就地擺個‘入門式’給大家看。小傢伙倒也不害羞,拿了小小的爲他度身定做的小木劍,大大方方地在大廳裡對着莫問天擺了這個姿勢。
看着白天離有模有樣的姿勢,莫問天讚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影叔,我就說了,十年後他必定就是新一代的劍法天才!好好練,等你長大了,哥哥過來教你‘絕情劍法’!”
聽得這話,白疏影和巫馬月容都很高興,笑得合不攏口。唯獨白天離那小傢伙不依不饒地叫道:“什麼是‘絕情劍法’,有我爹的自創武功厲害
嗎?哼,我纔不想學呢,等我長大之後,我也要像爹爹一樣,自創一套我的劍法,就叫‘天離劍法’!”
莫問天啞言失笑:“……好、好、有志氣!哥哥等着你自創‘天離劍法’那一天!”
誰也沒注意到,一旁的南門千眼角溼潤,有這麼一個孫子,大概他也心滿意足了。
白天離又嚷着要去繼續練劍,南門千和巫馬月容慪不過他,只好帶着他出去了。這邊,白疏影也和莫問天再次來到後山,繼續練習‘御劍四式’去了。
這樣日日練劍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五天,在這三天裡,衆人三餐都聚在一起吃,有說有笑,莫問天已經完全融入了御劍山莊中,都快要把這裡當做他人生中第三個家了。
莫問天的劍法進步得很快,很快就得到了白疏影的認同,一套劍法使得越發熟練起來了。
唯一讓莫問天苦惱的事情依然是每天早上的侍女來伺候他洗臉梳髮,讓他每天都得用內力來鎮壓那一腔慾火,對女人身體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了,但他還是忍住了,把那一腔慾火全都發泄在了練劍上。
勤奮如他,加上天資聰穎,終究是在短短五日之內,掌握了“御劍四式”,讓白疏影讚不絕口,並開玩笑地說莫問天可以出師了。
和莫問天同時取得神速進步的還有白天離那個孩子,似乎是天性對劍法有高悟性,學起來很快,一套基礎劍法都記住了,現在準備開始修煉內功了。
期間最高興的莫過於南門千和巫馬月容了,在莫問天“出師”之後的第二天,巫馬月容給他送來了兩本手抄的秘笈。
莫問天打開一看,正是“斷魂奪魄掌”和“生死無常”。巫馬月容把運功的路線、發力的部位和掌法的各種出掌、收掌需要注意的事項都寫在上面了,非常的詳細。
莫問天接下來又花了十天的時間呆在御劍山莊,因爲以前沒練過掌法,需要從基礎訓練開始,巫馬月容親自教他,陪他練掌。
由於巫馬月容也不是練掌法的,但是天下武功皆是行行相通,作爲一個練劍的好手,在掌法方面,莫問天也是一點就通,舉一反三,巫馬月容自己雖不會,卻見過生死門的弟子練掌,因此理論還是懂的,莫問天聰慧,她講解得輕鬆自在。
到了第十天,這兩種掌法已經被莫問天收發自如了,做到了掌掌生風,渾厚有力,直接擊中要害。同時,巫馬月容這段時間裡也和莫問天講了很多以前生死門的事情,包括她爹爹、仇天離和卓文的事情,無論是夜蝙蝠還是那一批金銀財寶
還是屈牧,這一切巫馬月容想起來還是歷歷在目,彷彿全部都纔是昨天發生的事。
巫馬月容對莫問天說了她第一次被柳雲虹所救的那次,以及後來自己還懷疑柳雲虹就是殺無緣生奪紫電劍的人。莫問天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不免陣陣唏噓,在以前的十年裡,義父從來都不和自己講這些往事,或許在他每一次撫琴、每一次喝酒時,也會自己想起這些往事,自己品嚐吧!
這天,午飯時間,依然是南門千、白疏影、巫馬月容、白天離和莫問天一起在大廳吃。
但是今天的午飯有一種和平時不一樣的氣氛。
時至今日,“御劍四式”、““斷魂奪魄掌”和“生死無常”莫問天都學會了,在此同時,他還在觀看了一次御劍弟子練劍後學會了御劍劍法,是時候學以致用,出去歷練了!
白疏影道:“恭喜問天武功大成,短短十五日就掌握了三種上乘武功,確實堪稱天才啊!”
南門千道:“問天,你現在已經具備了成爲一個大俠的身手了,但還缺乏歷練,對於怎麼樣成爲一個大俠,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只能贈送給你一句話,做事要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天下蒼生,這就足夠了。”
莫問天恭敬道:“問天謹記南門前輩的教導。”
巫馬月容道:“問天,以前我們生死門的門規是‘爲善則生,爲惡則死,賞善罰惡’,這也是我以前一直做人的原則,希望你也能堅守善惡的判斷標準。”
南門千道:“只可惜,人心隔肚皮,善和惡是看不出來的,問天,剛出江湖闖蕩,你記住,不要輕易告訴別人你的身份,也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
白疏影也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問天,這一路去點蒼派,希望你能毫髮無損,平安地回到御劍山莊來找我們。”
白天離擡起小臉,問道:“莫哥哥要離開御劍山莊了嗎?”
“是啊,我還有事情要去做。”莫問天伸手摸摸白天離的小腦瓜,他從來都沒像現在一樣覺得這個小孩子是這樣可愛。
莫問天轉向南門千、白疏影、巫馬月容,道:“這些日子謝謝你們的照顧和教導,待我將江閒花的骨灰帶回點蒼派,讓她和石易風合葬在一起,我就回來御劍山莊看你們,好不好?”
巫馬月容搶着道:“好,當然好啊!”
白疏影搖搖頭,道:“恐怕問天出了御劍山莊,看到了江湖之大,在沒闖蕩夠之前是不願意再回到御劍山莊這小小之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