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也叫白頭海雕,是隼形目鷹科海雕屬的大型猛禽,成年海雕體長可達1米,翼展2米多長。眼、嘴和腳爲淡黃色,則頭、頸和尾部的羽毛爲白色,身體其他部位的羽毛爲暗褐色,十分雄壯美麗。
但是,我們所要說的禿鷹並不是白頭海雕,而是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奴隸的代號。
禿鷹原來並不叫禿鷹,他也有着自己的代號——十號。後來禿鷹一路的表現生猛,被提拔爲奴隸管家以後纔有了禿鷹這個代號。而禿鷹到底是什麼人,沒誰知道。
禿鷹還在驚喜尖叫之餘,突然見到有三名奴隸往自己奔來,暗道不妙,悄悄地往後退。禿鷹的退也是很有目的性的,是向着一名大刀的方向,這這名大刀便是禿鷹的武器!禿鷹就是五虎斷門刀的掌門——田柏林。
禿鷹手執大刀,耍的虎虎生威。三號、十五號、二十三號都沒有武器,被禿鷹鋒利的大刀逼的直往後退。
熊惆見罷,眉頭深鎖,怒吼一聲,一拳迅速的向着禿鷹的刀身擊去。毋庸置疑,刀最鋒利的地方,是刀刃。刀身和刀背並不鋒利。但是當一名刀術大師揮舞着刀的時候,頻率非常的快,要想憑空擊中刀身,絕非易事。但是這些,對於出手快到已經不能再快的熊惆來說,一點也不難!
咚咚兩聲響聲,熊惆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禿鷹的刀背上。內部傳輸的勁力透過刀身、刀柄直奔禿鷹而來。禿鷹深知其中利害,立刻放棄刀柄。頓時,寶刀墜地,化爲一灘粉末。
“啊?”衆人發出驚訝地喊聲,就連禿鷹也不例外。
禿鷹雖然放手很快,但還是受到了熊惆的勁力的影響,右手麻痹不能動彈。禿鷹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熊惆道:“五虎斷門刀,你的名字應該不是禿鷹。”
禿鷹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熊惆道:“你是田柏林?”
禿鷹道:“我問的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熊惆道:“八號,你個會說話的工具。”
八號,八號。熊惆的八號剛說話,遠遠在後面的朱慈林也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隨後道:“你是不是晉王府的八號?”
熊惆轉身對着朱慈林微微地點了點頭。
禿鷹愕然道:“你既然是晉王府的人?爲何要來九道山莊?爲何要砸場子?”
熊惆道:“因爲我曾經也是九道山莊的人。”
禿鷹頓時臉色大變,看着熊惆冷酷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禿鷹支支吾吾地道:“你是來複仇的嗎?那個女奴隸不是我殺的,我並沒有殺她!”
熊惆明白,禿鷹口中的女奴隸就是小嵐,小嵐是奴隸當中唯一的一名女的,也是最聰明的一個奴隸。
禿鷹繼續道:“當日我也是奉命行事,沒想到她後來死了!死了......死了......唉!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殺了她,我也沒有殺他!”
熊惆道:“我不管你有沒有殺她,你今天都得死。”
禿鷹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熊惆道:“因爲,我不殺你,你就得殺我。”
禿鷹駭然,頓頓地道:“你難道,難道知道了......”
熊惆道:“是的,我知道了。”
禿鷹道:“既然你知道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你不殺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熊惆道:“你現在還有能力殺我嗎?你的右手差不多廢了,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再拿起你的大刀。更何況,你乃以生存的五虎斷門刀都被我給銷燬了,你現在等同於一個廢人。”
禿鷹道:“你竟然知道五虎斷門刀其實不單是刀術,還是刀的名字,才幾年不見,你竟然變得這麼強了。這到底是爲什麼?”
熊惆道:“因爲我有一顆想要變強的心。”
禿鷹不再說話了,想要變強的心,比任何理由都要來的真實。
禿鷹閉着眼睛,靜靜地等待着熊惆的索命,但是熊惆並沒有殺他,而是轉身往後走去。熊惆知道,即便他沒有殺禿鷹,也會有人殺他的,那個人就是剛纔見到的蒙面黑衣女人,也就是禿鷹口中所謂的使者。
禿鷹道:“你爲什麼不殺我?”
熊惆道:“因爲你不值得我殺。”
禿鷹道:“你不是殺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熊惆搖了搖頭,往鬥獸場外走去,三號、十五號、二十三號緊跟其後。
朱慈林道:“八號,你還記得我嗎?”朱慈林眼睛裡泛光,表情也甚是驚喜。
熊惆並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道:“小王子,九道山莊不是你長待的事情,快點回王府吧。王爺一定很擔心你的。”
熊惆言罷,和三號、十五號、二十三號消失在黑黑的夜色當中......
旭日東昇,日復一日,不覺便已天亮。
熊惆大鬧奴隸鬥獸場,引起了九道山莊不小的震動。九道山莊的管家麒麟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派出了九道山莊內三大護衛:玄武、朱雀、白虎對熊惆等人進行圍追堵截,一時之間,九道山莊再也不平靜。
三號道:“熊,你爲何會回來?”
熊惆道:“我想起了你們,你們和我是同一族的人。”
三號聽罷,和十五號、二十三號面面相覷,道:“你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嗎?”
熊惆道:“是的,我記起來了。我是九黎族的少主。”
三號喜道:“天意啊,天意啊!當年我族人被滅,我和阿布、阿郎一起出山購買食材而倖免於難。後來我們四處尋找知道你落在了九道山莊以後,便化身奴隸暗中保護你。你終於記起來了,終於記起來了。”
阿布道:“很高興,我們的奴隸終於沒有白費。”
熊惆道:“阿林、阿布、阿郎,你們按理來說都是我的叔叔輩的,熊惆感謝三位叔叔對我的照顧。九道山莊太危險了,你們現在就離開。”言罷,熊惆從懷中掏出一面地圖,遞給阿林,繼續道:“這是我手繪的逃跑路線,沿着這條路線出去,你們是不會有危險的。”
阿林接過了地圖,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熊惆道:“我要細查一下,到底是誰暗中冒充我在江湖上胡亂殺人!更何況,九道山莊還有我最重要的朋友在,我不能立即離開。”
阿林道:“最重要的朋友,你是說小嵐嗎?”
熊惆道:“不是,她已經比小嵐更重要。”
阿林、阿布、阿郎告別了熊惆,沿着熊惆手繪的路線一步一步走去,而熊惆目送着這三人,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才轉身往九道山莊趕去。
呼呼——
陰風漸起!
風吹草動、樹搖。
熊惆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立足不再向前走。
墨梅劍已經回到了熊惆的手中,有了劍的熊惆比沒有劍更可怕。
遠處,一個男人的身影步履蹣跚地往這邊趕來,熊惆的目光也盯着這個身影。等到身影靠近後,熊惆才發現,這個男人是禿鷹,也是田柏林。
田柏林走近了,才道:“你還沒有走遠?”
熊惆道:“我本來就不想走遠。”
田柏林道:“我說過,你不殺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熊惆道:“你的確是說過,但是你已經沒有能力殺我了。”
田柏林道:“我沒有能力殺你,但是有人可以殺你。”田柏林言罷,口哨一吹,頓時叢林當中躍出了數以百計的護衛兵,將熊惆團團圍住。
熊惆道:“這些人,也能殺我嗎?”
田柏林道:“他們也許殺不了你,但足以讓你精疲力竭。”
熊惆道:“那可不一定,也許不需要我動手,他們就會死,而且死的很快。”
田柏林愕然,道:“你怎麼會這麼說?”
熊惆道:“你自己看看便是。”
田柏林駭然,聽罷掃向護衛兵,幾乎所有的護衛兵同時倒地,而且口吐鮮血而亡,一點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田柏林道:“你是怎麼做的?”
熊惆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田柏林道:“你什麼都沒有做,他們怎麼會死?”
熊惆道:“因爲殺他們的不是我。”
田柏林道:“不是你?這裡就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熊惆道:“你錯了,我沒有這個能力。”
田柏林道:“這裡還有人?”
熊惆點了點頭。
田柏林道:“誰?”
熊惆道:“你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指揮你命令你的女人?”
田柏林道:“使者?你說的是暗河的使者?”
熊惆不再多說,說的太多,都成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