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逆襲是東瀛流派中小野派一刀流的至高武學,這一點東瀛武林人人皆知。
小野派一刀流始祖、伊東一刀齋景久曾隨鍾卷自齋學習劍術。鍾卷自齋學的是富田流,但教伊東一刀齋劍術時,並沒有拘泥於某個流派。
伊東一刀齋跟隨鍾卷自齋學的有妙劍、絕妙劍、真劍、金翅鳥王劍、獨妙劍五樣。這五樣叫做“高上極意五點”。與其他一刀流的劍法不同,這五樣留存有濃厚的古風形跡,是模仿了戰國時代的甲冑劍術。這之後編創出的劍法有"払舍刀"。
傳說払舍刀乃是伊東在京都,爛醉之後被躺在身邊的女子奪去了刀,又被蚊帳外的強盜襲擊,這時候編出了這一招。這也是東瀛武林的趣事。
払舍刀乃是東瀛的正宗武學,伊藤賀當然沒有料到熊惆會這一招。
他見到熊惆衝過來的時候,還以爲熊惆又是一招蠻力,但不想,當熊惆施展払舍刀的時候,伊藤賀已經躲閃不及了。他的小腹同樣被熊惆的***刺中!這一次不是簡單的劃破了皮而已,而是直接刺穿了~!
“伊藤大人!”臺下的島民驚慌地道。
“你怎麼會小野派一刀流的払舍刀?”伊藤賀驚訝地道。
熊惆道:“很簡單,柳生先生會我中國的‘天外飛仙’這一招絕活,我當然就會貴國小野派一刀流的‘払舍刀’呢!”
伊藤賀對熊惆的話一點也不滿意,道:“小野派一刀流是東瀛的名流,你一箇中國人,怎麼可能會?”
“哼,你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熊惆拔出了陰流***,轉身就要去解開葉子身上的五花大綁。
“熊小子小心——”青龍使者喊道。
伊藤賀趁着熊惆轉身大意之時,突然出手,從背後推動熊惆。熊惆猝不及防,被伊藤賀一直推、一直推,直到推進了血色祭壇!
只聽得“噗通”一聲,熊惆掉下了萬丈深淵!
“熊惆——”
“熊大俠——”
“熊小子——”
“熊桑——”
......
“好!打得好——”
“殺得好!伊藤大人好厲害——”
臺上臺下、咫尺之遠的距離,見到熊惆掉進祭壇後的表現截然不同。
青龍使者搶先道:“伊藤賀,你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怕青龍主人了嗎?”
“嘖嘖......”伊藤賀笑道,“我當然害怕啦,但是我害怕又能怎樣呢?再說,伊良部島地處海外荒島,四面環海。她青龍主人想要殺我,能殺得了嗎?用中國得一句話來說,就是......能奈我何?嘿嘿......”
伊藤賀仗着伊良部島的地理位置的優勢,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但僅僅是因爲這點便讓伊藤賀肆無忌憚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青龍使者當然清楚這點,能讓伊藤賀這麼肆無忌憚的造青龍會的反,一定是在伊藤賀的背後有更厲害的靠山在支持着他!
青龍使者道:“你是不是投靠了暗河?”放眼天下,能和青龍會平分秋色的,也就只有神秘的殺手組織暗河了。
伊藤賀笑道:“暗河?恐怕還不配。”
松本次郎對着青龍使者道:“青龍使者,這伊藤賀原本的確是投靠了暗河,但是他能背叛青龍會就不能背叛暗河嗎?”松本次郎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回伊良部島其實也是幫暗河清理門戶的。但不想還是棋差一招!中了這奸賊的詭計。”
伊藤賀奸笑道:“不錯!暗河、青龍會都還沒有資格當我伊藤家的靠山!你們永遠也不會想到,在暗河、青龍會兩個組織的背後,還有一個更爲龐大的組織!嘿嘿,我還可以告訴你們,青龍主人和暗河的門主,恐怕也是這個龐大組織的一個類似於分舵的舵主而已。”
“你說什麼?”青龍使者和松本次郎幾乎同時問道。
伊藤賀不說話了,他望了望天空,故意繞過了這個話題,嚷道:“時辰到,祭祀開始——”
伊藤賀這話一完,一名稍微老一點的老者拿着一本厚厚的書,走上臺來,操着地地道道的東瀛俚語,照着書本唸唸有詞。這東瀛俚語極爲難懂,就連在伊良部島土生土長的松本櫻子和松本次郎都聽不懂,老者所言之意。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老者終於唸完了,他畢恭畢敬地向伊藤賀做了個揖。
伊藤賀還禮完畢,道:“向天神獻祭品。”
伊藤賀這話一完,分站在葉子、青龍使者、松本次郎、等人身邊的壯漢,不約而同地按住各人的肩膀,往祭壇裡推。
“伊藤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櫻子咒罵道。
“你個小東洋鬼子,老子也不會放過你。”小魚兒也是咒罵道。
於老漢無奈地道:“蒼天啊!早知道我就不來趟這趟渾水了。唉......”
而武功高一點的葉子、青龍使者、松本次郎和柳生三郎卻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們只是一雙怒目狠狠地盯着伊藤賀,恨不得將伊藤賀碎屍萬段。
撲通!
個子最小、年齡最小的小魚兒最先被推下祭壇!
於老漢哭喊道:“小魚兒——”
但是,小魚兒已經聽不見於老漢的呼喚。
於老漢喪子之痛,哭道:“小魚兒啊!爹爹對不起你啊——列祖列宗啊!我和小魚兒都對不起你們啊——我老於家要絕後了啊——”
伊藤賀聽罷,冷哼一聲,命令於老漢身邊的壯漢將於老漢推下去。於老漢雖然年老,但畢竟是大人,比小魚兒還是要壯實許多。他身邊的壯漢一直往前推,而於老漢不停的掙扎,廢了不少功夫,於老漢的腳才站在祭壇的邊緣。
於老漢此時也不掙扎了,哭喊道:“小魚兒,你等等爹爹,爹現在就來找你——”
此時,於老漢不等後面的人推,竟然自己主動往祭壇跳下去。
又是撲通一聲,便沒有了動靜。
伊藤賀現在玩的興起,伊藤賀玩的越興起,下面的島民也就越興奮。眼見着於老漢和小魚兒被推下祭壇,他的目光望向了櫻子。
櫻子咒罵道:“伊藤賀,你逼死了我爹和我娘,現在又要逼死我。我們全家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嘖嘖......”伊藤賀嘖嘖地道,“不瞞你說,你孃的確是我逼死的!那是你娘她沒眼光,偏偏選中了你爹。還有你爹,也是我害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在伊良部島,人死後,三天才能入殮的,你一回來你爹就已經入殮好了。那都是我的主意。”
伊藤賀此時已經肆無忌憚,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櫻子恨的咬牙切齒,吐了一口唾沫吐在了伊藤賀的臉上,咒罵道:“你不得好死!”
伊藤賀扭曲着臉擦乾了臉上的唾沫,對着櫻子道:“我看你倒也和你娘長得七分相似。我不能擁有你娘,我現在就擁有你!”
伊藤賀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對櫻子實施不軌。
伊藤賀湊近櫻子,伸出舌頭就要去舔櫻子的白嫩嫩的臉蛋,櫻子左右閃躲伊藤賀的舌頭,嘴裡咒罵道:“伊藤賀,你不得好死!”
“伊藤大人怎麼這樣啊?”
“是啊!他怎麼能這樣?”
“伊藤大人,他......”
伊藤賀這出格的舉動,讓原本擁護他的島民看的目瞪口呆,頓時鴉雀無聲。
伊藤賀此時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哪裡顧得了這麼多,見櫻子這般躲閃,一巴掌拍在了櫻子的臉上,怒罵道:“小賤人!還敢躲?”
櫻子怒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伊藤賀道:“我偏偏現在不殺你,我要讓你成爲我的奴隸!”
“伊藤大人,你不能這樣!”臺下有人高呼道,“她是災星,應該把她推下祭壇。”
“伊藤大人,殺死她!”
“伊藤大人,你不能這樣做!”
伊藤賀被臺下嗡嗡嗡的聲音吵的心神不寧,轉過身怒目對着臺下。原本還在嘰嘰歪歪的島民見到伊藤賀這幅尊容,頓時啞口不言。
伊藤賀道:“誰敢再多數說兩句話,我現在就殺了誰。”
在伊藤賀的心裡,他的地位至高無上,他的權力更是獨有的!他說一是一,其他人絕對不能說二!
伊藤賀這話一說,臺下的衆人紛紛低頭沉默。有些島民看不下去了,紛紛悄悄後退,想要離開祭壇,但不想還沒有走幾步,便被伊藤賀的人截殺。
伊藤賀道:“不服我伊藤家的,就得死。”
這下,所有的人都安寧了,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
伊藤賀此時也無心去理會櫻子了,他命人將櫻子帶到一遍,這麼美的女子,他怎麼容得下就這麼容易死了呢?
他慢慢地走到了青龍使者的身邊。
這青龍使者也是女人,只是無時無刻帶着面紗,面紗下面到底是什麼模樣?可能也是個美女。到時兩個美女伴隨左右,也算是人間的一大快事~!
青龍使者奸笑着伸手去揭開青龍使者的面紗。
青龍使者嘴裡頭罵個不停,但也奈不何伊藤賀。
滿以爲伊藤賀可以如願將青龍使者的面紗給揭開了,卻不料,手剛碰到面紗,凌空飛來一枚銀針,剛好刺中了伊藤賀的手臂!
“啊——”
伊藤賀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衆人向着銀針飛來的方向,望去。
這才發現,這銀針竟然是從祭壇上方發出來的,而祭壇上方飄着的是一名一襲白衣、同樣戴着白色面紗的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