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慢慢的弱了下去,鐵牛放任他們離開,被這麼一攪,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思。
鐵牛走過來用古怪的眼神瞧着我,說:“越子,這個名頭夠響亮,居然能把上演那小子嚇得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這個世上,就只有你了。”
我搖搖頭說:“他跪的不是我,是身子裡面那頭魔相,是那個真正的許老魔。現在的我叫許越。倘若我真是許老魔的話,早就一刀了結了他,哪兒還會跟他們說那些廢話?”
這話說的沒底氣,便是我自己都不信服。
出了這件事情後,我們小心謹慎起來,這兩天也沒有什麼大事,倒是越來越多的人涌進村子裡面。勢力複雜難分,可謂是魚龍混雜,這次茅山的開門大殿還真是舉辦的隆重,還未開始就來了這麼多的人。
兩天的深居簡出匆匆過去,這兩天內鐵牛屬於一種亢奮狀態,每天擰着眉頭,不曉得到時候該怎麼面對太乙真人。
爲此我也詢問過他,不就是一個開門大典麼?何必搞得這麼隆重,山門一開,稍微舉辦些儀式也算了結了,像這種完全是費時費力。
鐵牛搖搖頭,臉色嚴肅的看着我,細緻的解釋:“你以爲前些時日出現在江湖裡面那些山門,真的就是那些山門的力量麼?”
這話聽得我丈二和尚,稀裡糊塗的。
他說:“每個山門都有一個小聖地,這纔是它真正的全部力量。小聖地被道家大陣掩去蹤跡,就彷彿與這個世界斷開一般。這種小聖地,只有底蘊龐大的山門勢力才能擁有,若是封山閉門,掩去了小聖地的蹤跡,尋遍這個世界也找不到它的下落。”
“那些出現在江湖上的山門,只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星色罷了?依仗着小聖地的名頭,自稱老道真人,若是沒見識的人也就被唬住了。你以爲殺龍嶺那些道士真能算得上大拿二字?真正的大拿,都隱藏在小聖地裡面,不會輕易外出。”
鐵牛解釋了一翻,我也是明白過來,說白了,在殺龍嶺想要取我性命的那些道士,不過是用來守山的星色而已。
我也是反應過來,典禮爲啥要這麼凝重了,原來是小聖地要重見天日。
見我着實的震驚,鐵牛嘿嘿一笑,說:“茅山少說也有千年的歷史了,所有底蘊都在小聖地裡面,如今開門大典,一方面是想要面世收徒,封山閉門,沒有優秀的弟子加入,山門覆滅是遲早的事情,只有源源不斷的優秀弟子,山門方能愈發的強大。”
“至於另外一方面嘛,就是想要展示自己的勢力,兄弟,俺鐵牛給你說句藏在心窩子的實話。茅山小聖地的勢力,不比流雲殿弱,雖說現在是我師父太乙真人掌管小聖地,但在他之上還有一個不問世事的掌門師兄,境界在幾十年前就與逍遙老道相仿。”
這些話,猶如轟雷一般,在我認知裡面炸開。
鐵牛今日說的詳細,他一五一十的說:“世往無相逍遙道,彼岸相隔今使來,這不過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編造出來的而已。就連逍遙老道都不敢承認他就是道家第一人,真正的大拿,擁有極致的道家之力,就我所知,龍虎山小聖地,茅山小聖地裡面,皆有一名不亞於逍遙老道的真正大拿坐鎮。”
白子溪對於這些山門秘事,也不怎麼知道,聽見鐵牛說起來,也是來到我面前,兩人像個孩子規規矩矩的坐在鐵牛面前。
鐵牛笑着說:“尋常時間用來給客人蔘觀的武當山,茅山,以及龍虎山只是幌子而已。收點香油錢,勉強度日,若說有本事的人也有,但是遠遠不如小聖地裡面的人。只有小聖地出來的人,纔有資格叫做茅山弟子。”
聽完這些,我也算重新瞭解了這些山門勢力,怪不得茅山大典,流雲殿看的這般凝重。自從殺龍嶺一事過去後,江湖上風起雲涌,很多封閉山門接近百年的小聖地,紛紛出現。
就像龍掌櫃說的一樣,經歷了百年時間的平靜,這個江湖又要動盪起來。只希望不要波及到尋常人,這是底線,否側的話流雲殿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一切。
這話說的無比霸氣,當時我聽完後,骨子裡面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咚,清脆綿長的鐘聲讓睡夢中的人一個機靈,今日就是茅山的開門大典。早早就有人往山上趕去,鐵牛自然打扮得精神,站在小院裡面,整個人不停的打抖。
前些時日在殺龍嶺被逼得走投無路,面臨着生死,也不見鐵牛有這種反應。
看來他跟太乙真人的感情,還真是深厚,今天茅山小聖地面世收徒,說明太乙真人就一定會出現。鐵牛說哪怕站在人羣裡面,遠遠的觀望一眼就可以了。
還在半山腰,我感覺到腳下陡然震動起來,好像要地震一般,很多人都是察覺到這種異象,當下便一臉疑惑的瞧着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轟隆,一陣劇烈的椅傳來,鐵牛讓我不用慌,太乙真人正在撤去小聖地周圍的道家大陣,之後就能瞧見真正的小聖地。
鐵牛說的匆忙,讓我快些走,開門大典要開始了。
忽然間,我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瞧見萬束金光平地而起,衝上雲霄,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金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那清脆的鐘聲又響了起來,咚的聲,聽在耳朵裡面,猶如面前一樣。鐘聲綿長悠久,沉悶古樸,敲鐘那個道士一定有些道行。
走上山頭,我立馬就懵在了原地,這就是茅山小聖地麼?入眼的是一方場地,寬敞乾淨,周圍花草成叢,儼然就是一方世外桃源,讓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
這裡已經站滿了人,他們對於眼前的場景歎爲觀止,到處彰顯着茅山的大家風範,風景優美,平靜祥和,即便心裡再多的煩躁,站在這裡都會慢慢的平靜下來。
一些身穿道袍的茅山弟子守場中,爲前來參加大典的人端茶送水,服務也算萬分的周到。
“太乙真人呢?”
我下意識的問。
鐵牛吸了口氣,說過會兒纔出來,十多年不見,也不曉得他老人家身體是否無恙?
第一眼我就瞧見了蘇清風這***,他夾着腿,走路跟一婆娘似的,扭扭捏捏。上次在白家他偷襲鐵牛,被我往褲/襠裡面狠狠搗鼓了幾下,若是沒有高人醫治的話,這輩子算是廢了。
當時我也急,所以下手不分輕重。
不是冤家不見面,又與上演真人他們撞在了一起,這師兄兩一看見我和鐵牛,臉色立馬就變了,二話不說就匆匆的消失在人羣裡面。
在最顯眼的位置,我瞧見了龍掌櫃,還有他老師,曾經一掌把形車拍出五六米外的老頭。對於這一手本事,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呢。
我們在人羣中,也不顯眼,安靜的看着。
大約半個多鐘頭後,咣咣兩聲,禮炮打出了禮花,在空中轟隆炸了一聲,接下來是炫彩的火,衆人擡頭觀看,拍手叫好,也算是給茅山開門大典沖沖喜。
鐵牛這小子拍得歡暢,啪啪響。
拒是白天,那美麗的火還是如此的炫目,我不過是從山裡出來的窮小子,也沒有見過這麼票連的禮花,當下滿眼都是小星星,心裡直說真他孃的漂亮,一定很貴吧?
蘇清風身爲茅山首席大弟子,嘴上笑成了一朵花兒,怕是忘記了自己褲/襠那疙瘩的事情。
禮花炸響,我瞧見龍掌櫃他們和蘇清風道喜,口舌上相互的誇獎,上演真人跟在一名老道後面,拘謹的恭喜。蘇清風功夫下的足,言行舉止,頗有大家風範。
然而我可是記得這混小子在後面偷襲鐵牛的事情,那一拳搗在背心上,差點要了鐵牛的老命。
“歡迎大家來參加我茅山開門大典,之前倘若怠慢了,還希望各位道友莫要介意。”
這聲音忽遠忽近,遠似天邊,近在耳旁,根本分不清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隨後我瞪大了眼睛,清楚瞧見一名白髮老道,頭戴紫金冠,手那佛塵,一步踏出就是幾米開外。
縮地成寸?
強如白家大公主白子溪,都無法琢磨這種玄奧的道法,沒想到這老頭施展起來,格外的輕鬆。
“師父!”
鐵牛激動起來,小臉憋得通紅,恨不得衝上去。
我一把按住他的肩頭,畢竟他現在是茅山的棄徒,要是現在衝上去了肯定會被茅山驅逐下山,我們也就白白的來了。
他就是太乙真人麼?雖說白了頭髮,但是皮膚比女人的還好,一雙眼睛充滿了精神氣兒。個子尋常,穿着白色道袍,嘴上掛着平靜的笑容,第一眼感覺就非常親近。
太乙真人身後,尾隨着衆多年老的道士,這應該就是小聖地了。
“我茅山避世差不多百載時間,大家可能也還在怨我們當年中華大地遭遇浩劫時,沒有出手相救。而是茅山心中有着諸多忌憚啊,不敢輕易的出手,方纔避世到現在。”
“今日小聖地一開,就永不會關閉,也算是補償當年封山閉門的遺憾吧?”
幾句話的時候,太乙真人就出現在了寬敞的場地中間。
“嘿嘿,老子等了兩天,終於把你這***太乙盼出來了。”
冷不丁的,猖狂的大笑聲傳了出來。
醬爆茄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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