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的走出一截距離後,才確定下來,他們沒有跟上來。不曉得那六人的主子的是誰?居然情願的放了我們。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把我們放走了,就不會出現第二次這種事情。
那夥人的主子似乎認識我們。最後才終止了計劃。任由我們三人安全離開。今天如果換做別人。肯定會被六人斬殺,再壞一些的話,成了別人口中的食糧。
龍掌櫃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身子。問了句:“他到底是誰?”
那種感覺太熟悉了。所有認識的人都在腦子裡面出現了遍,結果都被一一的否決。我認識的人。只要聽聲音就能分辨出他的身份。
鐵牛生怕對方改變了主意,重新追上來,往後扭頭瞧了眼。讓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先離開這裡再說。流雲殿給我們的任務根本沒法完成,因爲他們的失誤,差點葬送了我們的小命。
瞧見文丑的時候,他張嘴便問任務有沒有完成,完全沒有提起其它事情。哪怕一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
龍掌櫃性子再好,瞧見這種態度後也生出了一股怒火,臉色鐵青無比。我心裡早就憋着火呢,聽見文丑話中的內容,立馬就炸開了鍋。
他身份再高又能如何?邪火躥上腦袋之後可不認人,就連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賣他面子。當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嘴裡大罵:“你他孃的倒是安逸了,把一屁股的爛事丟給我們就轉身離開,現在回來了,也不問問我們的情況?”
文丑是誰?與流雲平起平坐,宗教局的掌事人,能使喚駐守部隊的大佬。夠有面兒了麼?現在被人揪着衣領一通大罵,跟在他身邊那些人炸開了鍋,差點就紅着眼睛衝上來幹我們。
鐵牛往前一步,擋在我們中間。
文丑瞧見我們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曉得事情生出了意外,臉色逐漸的凝重,一把拍開我的手,問道:“出事了?”
這語氣聽在耳朵裡面,全是滿滿的懷疑,也怪,文丑調集軍隊用炮火炸平了幾個小山頭,把邪教組織連根拔起就是鐵板上的事情。
如今這麼說,卻變成了我們辦事不利,說說,但凡有點脾氣的人,誰忍得住。
我咬緊了牙根,恨不得一拳往面前這張臉上搗去。
幸好龍掌櫃把我攔住,他雖然憤怒,但不是個莽撞的人。他深吸一口氣,衝文丑說:“文老哥,我們幫流雲殿出生入死了,現在回來了,也不問問我們的情況?”
文丑乾脆的說道:“發生什麼事情,是我疏忽了。”
龍掌櫃反問他說:“當初你跟我們保證,說是漏網之魚不會超出三個,這話是你說的麼?”
文丑點頭,承認是他說的。
龍掌櫃笑了出來,輪到他質疑文丑的話了,他說:“我們入山不久,就中了那股子人的埋伏,莫要說打死打傷一個人了,那沖天的炮彈連人家的頭髮都沒有摸到,這就是你所謂的漏網之魚麼?”
文丑錯愕:“天啊,怎麼可能?這次行動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莫不成誰走漏了風聲,落到他們的耳朵裡面?”
說完,他開始沉默下來,發現那夥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儘管做好了周全的準備,然而還是被人家擺了一道,老臉頓時有點放不下去了,想起之前信誓坦坦的保證,老臉一紅,羞得埋下頭去。
他做事情挺實在的,而且又是求我們幫忙,賠了不是,又說上一堆好話。終於把龍掌櫃哄好了,我心窩裡面的火氣也是消散了大半。
他害怕我們對此事情懷恨在心,決然的扭頭離開,坐下保證,說是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能讓這麼大來頭的人物放下面子道歉,誠意也足夠了。
火氣是消了,但心裡之前敲定的主意可是不會輕易的改變,上次出了差錯,我們被埋伏,那些人的主子似乎認識我們,僥倖撿回一條小命。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我看着文丑,表明不會繼續留在流雲殿,江湖大拿不少,他另尋人才吧,犯不着盯死我們。
文丑不依,在原先的基礎上加了不少好處,只要我們斬了那股邪教,從此以後生活無憂,流雲殿視我們爲座上貴賓,以後有啥困難可以來找流雲殿幫忙。
聽聽那些好處,放在以前,早就動心了。但如今我珍惜自己的小命,不願意沒由來的幫人家做賣命活計,說什麼也不會留下。
龍掌櫃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的意思,鐵牛就不用說了,信不信?只要我現在扭頭離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跟上開。
該改不了吃屎,文丑曉得我打定主意,口上承諾根本打不動我們,無奈下使出下下策,叫人綁了我們。
現在流雲殿沒有絕世大拿坐鎮,總部的大拿更是被派到了五湖四海,說句不誇張的,只要我們想離開,誰攔得住?
不少流雲殿的人涌入辦公樓,將房間裡外圍的嚴實。
龍掌櫃從容一笑,盯着文丑的眼睛問:“如果我們想走,憑着三兩個不入流的貨色,能攔得住麼?”
文丑嘴上苦笑,他心裡也清楚其中的厲害,然而鐵了心不放人,說什麼都不能讓我們轉身離開。 Wωω ▪ttκΛ n ▪C〇
我佩服流雲殿的作爲,這個時候都還在爲江湖的未來着想,但不代表着我就會因此幫他們賣命,這不是白癡麼?
文丑自知理虧,不敢瞧我們的眼睛。
我與鐵牛瞧向龍掌櫃,詢問他的意思,只要點了頭,我們就會殺出去。反正跟流雲殿之間就有不少的仇怨,今天再結下一道也不嫌多。
龍掌櫃猶豫,面對以前的老東家,怎能狠下心來?
今天是必須離開的,動手只是時間問題,想了幾分鐘,他慢慢點頭。
我對文丑發難,他身份高,然而沒有什麼拳腳本事,就一尋常老頭,拿下他自然很輕鬆。
古匕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大佬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裡面,手掌稍微劃拉一下,就能要掉文丑的性命。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願意見血,想用文丑威脅流雲殿的人,讓他們放我們離開。
鐵牛打開房門,第一眼就瞧見了老熟人,龍掌櫃的老師,流雲殿爲數不多的絕世大拿之一。
瞧着眼前的老人,我都不敢相信就是老師,無象臺之後老師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頭髮掉落不少,臉上堆滿皺紋,皮膚鬆垮垮的,彷彿那張臉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這種模樣,就算下一秒老死在我們的面前也不奇怪。
他看着我們,眼神挺複雜的,剛要說話,一陣劇烈的咳嗽,我清楚瞧見他手裡的紙巾上面有不少的血漿。
“老師?”
龍掌櫃愣在原地,緊緊打量着恩師的樣子,無象臺上,所有絕世大拿身負重傷離去,但是我沒有想到傷勢嚴重到這般地步。
“你的修爲?”
“廢了,全都廢了,現在我就是個尋常老頭,沒幾天可活了。”
老師如實的說出自己的情況,他被奇門大聖用道家神通打中了命門,身負重傷不說,還失去了一身的修爲。倍受打擊之後,一夜間掉了頭髮,老了幾十歲,現在的他最多還能活上一兩個月。
至於流雲的情況,老師沒有多說。
難怪江湖被攪得雞犬不寧,邪教當道,卻不見絕世大拿出來掌管秩序。
瞧見老師後,龍掌櫃軟了心,他身上的能耐全是老師教出來的,聽見老師壽命最多還有一兩個月,他心坎子擰巴着痛。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就算我們現在站在了流雲殿的對面,他們的情義也不會因此而改變一些。
我最是看中的就是龍掌櫃的這點,他念情重義,永遠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
“小龍,就當做老師的求你,再幫流雲殿最後一次。整個江湖,只有你們才能幫到流雲殿。現在絕世大拿全部遁去療傷,以後的江湖很長一段時間都屬於後生輩的天下。”
說着,老師居然要給龍掌櫃上來,這可是折壽的事情。
龍掌櫃臉色着實的複雜,老師就是他的命脈,文丑拿捏的很準,最後時刻讓老師親自出面,想要下跪求得我們回心轉意。
“老師,起來吧。”
他恭敬的迎起老師,示意我放了文丑。
我張了張嘴,尤爲猶豫,不情願的問:“龍掌櫃,想清楚了麼?那股邪教的頭領不簡單,我們鬥不過他的。”
龍掌櫃衝我苦笑,說:“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難不成要讓老師跪在地上求我,越子,幫我一把。”
話說到如此地步,我只能點點頭,不過話得說明了,以後我們要參與到流雲殿的所有事情中,說白了就是他們有任何計劃,我們都要一清二楚,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官面上的人。“
老師在流雲殿的地位不如文丑,聽見我的條件,他敲着文丑。
文丑點頭,答應我們的所有要求。
收了令,守在房間外面的人全部散去,各自忙活起手頭的事情。先前差點打起來,他們比任何人緊張。
“我果然沒有看錯。”
老師一笑,眼睛都快被上下的皺紋擠沒了。
“接下來的計劃,包括那些邪教成員的資料,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