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瞧見的是一雙圓潤修長的白腿,下面踩着一雙高跟鞋。兩者搭配渾然天成。高跟鞋將雙腿襯托的高挑完美。
裙襬下面。一抹雪白若隱若現,我燥紅了小臉。即便看不見,也能感覺到自己連耳根都紅透了。
白子溪似笑非笑的瞧着我們,那雙眸子裡面柔情似水。我曉得她是故意的。
緊身衣裙將她高挑的身材勾勒出了性感的弧度,讓比例顯得更加完美,她齊肩的頭髮散披着。臉上精緻的五官恰到好處的集合在了這張臉蛋上面,除了驚豔還是驚豔。
我倒還好,羅大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好你個許越。給我買的全部是短裙,誠心的吧?”
聽着是在抱怨,但是那種嫵媚的語氣讓我骨頭都快酥了。偶爾打扮一下。美若天仙。
我守住心神,自從認識了尚韻後,對於這種美女倒也沒有多稀罕。
儘管第一次穿這種高跟鞋,但是瞧着白子溪走起路來無比熟練。她做到我旁邊,緊緊挨着我,我下意識的往邊上縮了點。
白子溪也沒有在意,而是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語氣凝重的問我:“你莫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幹啥?這次是不是要去谷靈冥獄,將裡面那東西放出來?”
我一點都不意外,這娘們聰明得很,我心裡在想些什麼,她自然一清二楚。
倒是羅大再聽見這句話後,立馬變了臉色。
“知道奇門宮爲啥不敢對你直接出手麼?”
他臉色難看的問。
我搖搖頭,如實說了:“我只曉得奇門宮不敢直接出手斬殺我是在忌憚什麼東西,所以只能在背後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來陰我。”
羅大說:“知道就好,奇門宮忌憚的就是谷靈冥獄關押的東西,一旦他們敢出手斬殺你,就會驚動那東西。你真以爲區區一座谷靈冥獄能困住那東西麼?只是它不願意出來而已。”
我想要問下去,結果他點到而止,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
這麼說,是想要我知道其中的厲害,然而我已經敲定了注意,想要逃過茅山小聖地的黑鐵令,就得放出裡面那東西。
白子溪沉默了一會兒,擰着眉頭說:“你不肯跟我說,就是害怕我會阻止你吧?相反,我非但不會阻止你,還會幫你把那東西放出來。”
我猛的看向白子溪,心窩子一緊,這娘們又在打什麼主意?
白子溪臉色平靜的說:“我不會害你就是,這個江湖還不夠亂,我幫你把它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最好把老天捅出一個大窟窿來。”
我苦笑着搖搖頭,說:“我這麼做,不是爲了攪這個江湖,而是爲了保命。”
摸了支菸放在嘴裡,狠狠吸上一口,肺葉子彷彿有一團火在搗騰,差點炸了。
白子溪從我嘴裡把煙拿出來,笑罵道:“莫以爲有魔極法相護體你就無敵了,就連道家絕學丈二金身都能被廢,你這小身板,還是悠着點折騰吧。”
先前被小聖地的大拿往後背心錘了一拳,我到現在都沒有緩過氣兒來。
那些老道,下手也夠陰狠的,表面上看不出啥門道,但是背地裡能讓我落下啥病根。
關於谷靈冥獄的事情,白子溪知道我拿定了注意,肯定是不會變了。
她慢慢的靠在我的胸腔子上面,我第一次與她距離這麼近,當下手腳僵硬起來,喘的厲害。
“你到底是不是他?”
那雙眸子裡面,有些恍惚與迷茫。
我回答道:“我是我,不是任何人。”
本能的伸手想要推開她,但是在半空中就停頓住了,瞧着白子溪的臉,我有一種錯覺,彷彿認識她。
錯覺只在一瞬間,最後我放下了手,沒有在說話。
“其實,我還真羨慕北靈這女人呢,究竟有啥好的,論容貌她不如我,論起修爲,當年我與她不相上下。他就是不正眼瞧我,如今我親手打碎了他那寶貝疙瘩,這下子更是要恨我了吧?”
說着,我感覺胸腔子上冰冷起來,低頭一瞧,白子溪居然哭了。
瞧着她柔弱的一面,我胸口彷彿有小鹿在亂撞一樣,大氣不敢喘,也不說話。
正當我要安慰她的時候,這娘們突然暴起,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當場就懵逼了。
白子溪惡狠狠的問我:“你說他是不是賤?”
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娘們瘋了?
不過要是不說話,估計又要挨一巴掌,也就下意識的附和:“他就一賤皮子。”
果然,白子溪眉開眼笑,深深看了一眼我後,起身往自己房間裡面走去。
瞧着背影走了進去,我鬆了口氣,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還真是喜怒無常,說打就打,不過她似乎很怨恨我,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半夜三更,我有些犯困,然而剛閉上眼睛不久,眼前的場景立馬就變了。
我站在一座監獄裡面,周圍萬鬼哀嚎,悽慘的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在前面站着一道背影,氣氛有些沉默,誰也不說話。打量了一眼,我立馬就發現這是谷靈冥獄,這裡的每個角落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要放我出去?”
那種口氣,雲淡風輕,彷彿一切事情都難以引起他的重視。
我穩了一下心境,點點頭說:“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在想什麼我自然知道。”
不等我說話,那背影繼續說:“如今上了茅山黑鐵令,天下之大,卻沒有能容得下你的地方。但是時間還沒有到,也罷,我先出來幫你解決了茅山黑鐵令的事情吧。”
那聲音太平靜,讓我心裡沒底,不曉得該不該放他出來?
想了想,我問:“怎麼個解決法?”
背影往前走了兩步,好半天才說:“我會去茅山小聖地走一遭,其他事情你別在管,去做自己的事情便可。”
“問你一件事情?”
我忙不迭的點點頭,說有啥事儘管問。
這道背影就是我的底牌,若是出了什麼閃失,到時候我就真玩蛋去了。
“奇門宮出世了?”
我如實點頭,說出了。
“現任宮主是不是奇門大聖?”
猶豫了下,我就點點頭說:“是。”
“走吧,等你來到谷靈冥獄那天,你我裡外配合,破了當年他佈下的封印。”最後一句話,他的語氣開始顫抖起來,好像在極力忍耐着什麼東西?
隨後我眼睛一陣刺痛,周圍的景象變得虛幻起來,期間我聽見那背影聲嘶力竭的喊出奇門大聖這四個字來,無邊的怨恨讓我打了好幾個哆嗦。
眼睛猛的一睜,我叫看見了羅大和白子溪的臉,兩人睜大眼睛瞧着我,臉上的表情非常古怪。
“你小子沒事吧?”
羅大那雙眼睛,永遠都瞪得老大。
我搖搖頭,自然不會將那件事情說出來。
準備了一下,直接往秦嶺山趕去,隱隱間我心裡面又出現了一股不安,每當出現這種感覺我就知道自己要出大事了。
哪一次不是赤紅着眼睛拼命?
羅大也跟着我,白子溪衝我使眼色,示意我隨了他的意。按照目前這種情況來看,大家相處比較輕鬆,自從換上了我給他買的西裝後,這爺賊有形。
趕往秦嶺山的長途汽車上面,不少大姑娘衝他拋媚眼,奈何他眼睛裡面只有白子溪,活生生的錯過了這種機會。
我手裡緊緊捏着小葫蘆,當即一副畫面出現在我的腦袋裡面,如果不是偶爾想起,興許再也不會想起這件事情來。
立馬就問了:“白子溪,當初在殺龍嶺,你是不是衝尚韻說了什麼?”
白子溪不承認,她說:“沒說什麼,我與她不認識,哪兒有話可談?”
我分明瞧見這娘們對尚韻說了一些話,當時尚韻纔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有好幾次我都感覺到尚韻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但是她並沒有跟我說話。
“真的不是認識麼?”
“不認識。”
語氣說不出來的心虛,但是我知道追問下去,她也不會告訴我什麼。
輾轉了兩天的流程,終於是到了秦嶺風景區,我帶着羅大一頭子扎入深山老林裡面,白子溪也是從小葫蘆裡面飄了出來。
“越子,想清楚了麼?”
白子溪最後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說想清楚了,既然大家都不讓我好過,那我就把老天捅出一個大窟窿來,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那些高個兒的人。
羅大插了一句嘴:“先等等,我被那老不死的封印了修爲,需要幾天時間才能衝開。如果貿然放出裡面的東西,一旦生出了變故,我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白子溪也同意羅大的注意,這可是一尊狠角色,倘若衝開了那道封印,到時候也有些把握。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清楚谷靈冥獄那東西不簡單,莫要被人家三兩句話騙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等羅大恢復了修爲,再把那東西放出來不遲。
白天趕路,晚上就找個地方落腳,讓羅大有足夠的時間重開身上那些封印。
“在等我一天。”
眼看即將到谷靈冥獄,羅大臉色愈發的凝重。
白子溪發現了他臉上的表情,心細的她立馬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兒,當即就問:“出什麼事情了?”
羅大說:“奇門宮的人來過這裡,而且這裡有大拿鬥法的痕跡,難不成是二龍鎖下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