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着開口,“既然你虛心求教,老夫便說給你聽!”
“世上存在天才,老夫年輕時也自認爲是天才之一,數十年潛心苦修,自認爲已步入頂級高手之列,直到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老夫絕不會想到,世上有人修煉十年,卻可以勝過老夫八十年的修爲!更加想不到,這等奇才竟然也不是煉魂師的巔峰!”
蘇新月也很好奇,“如此說來,前輩見過煉魂師的巔峰之人!”
老者神色變得有些黯然,“不錯!老夫永遠都無法忘記,站在煉魂師頂點的那個人!在他面前,數百個所謂的‘天才’,竟然成爲了笑話,只能任其宰割!”
老者說着話,雙手竟然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這一席話竟然再次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懼。
老者平穩了一下情緒,最終嘆了口氣。
“老夫能夠活下來,才明白即便修煉一生,也無法觸及煉魂師的巔峰!不禁對於年輕時醉心修煉,未曾及時享樂,虛度了許多年的光陰而感到後悔!”
蘇新月不禁暗暗搖頭,這是什麼歪理,修煉魂力竟然成了虛度光陰!
萬逐風一直沉默不語,靜靜聽着老者講述,此刻開口問起。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這位站在煉魂師頂點之人,又是何人?”
老者再次嘆了口氣,“老夫名叫南宮蕭!至於那個站在煉魂師頂點之人,老夫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叫他‘修羅’!”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原來眼前這位灑脫的老者,竟然是創建萬劍宗的第一代宗主南宮蕭,而他口中那位禮遇頂點之人,竟然是三百年前被整個修魂大陸稱爲災難的修羅!
萬逐風急忙開口,“原來三百年前的那場災難,竟然是一個強大的煉魂師所爲!”
“既然前輩參與了剿滅修羅之戰,敢問修羅究竟是死在何人手中?”
南宮蕭搖了搖頭,“這件事……老夫也不清楚!不提這些陳年舊事了,小友,我們還是快些卻見識一番吧!”
說完這句話,他便與方子豪一同離開了客棧。
蘇新月搖了搖頭,“鼎鼎大名的南宮蕭,竟然是位風流不羈的老人,還真是出乎預料!”
小倩也點了點頭,“南宮蕭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他的傳說也有很多,總之擊敗了許多強敵,創建了雍州最大的宗門!”
“今日親眼見到,我也無法將他和那個從小就聽聞的傳說聯繫在一起!”
萬逐風也在暗暗思量,南宮蕭必然是萬中無一的高手,但能讓他感到恐懼的‘修羅’,究竟會強大到何等地步!
吃過早飯之後,萬逐風帶着蘇新月、小倩和小黑、大黃,再次外出閒逛,與此同時,在神都之外的深山中,也隱藏着數百位高手!
羣山之中,數座大山都滿是懸崖峭壁,在這幾座大山的懸崖圍繞之處,常年煙霧環繞。
從懸崖向下百餘丈,穿過這片煙霧之後,便能見到一片木製的房屋,在這裡形成了一個隱秘的村落。
村落建造在谷底的密林之中,除了陡峭的懸崖、劇毒的煙霧,還有遍地毒蛇蟲蟻。
這裡是百草宗的隱秘居所,此時這裡聚集了二百七十餘個百草宗的門徒。
馮莫良坐在一間木屋中,他身邊的桌上擺放着一個牌位,上面寫着‘愛女馮倩倩之位’。
看向這個牌位,馮莫良不禁老淚縱橫,從馮倩倩出生開始,他便將女兒視爲掌上明珠,從來捨不得打罵,沒想到女兒才二十歲便香消玉損!
馮莫良將心中的恨意,全都轉嫁到萬逐風的身上。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二叔,你若是肯聽信我的話,與我聯手對付萬逐風,堂妹也不會死!”
馮莫良哼了一聲,“馮辛,憑你的修爲,可以幫到我嗎?”
馮辛笑了起來,“雖然我的修爲遠遠及不上二叔,但若論暗殺手段,只怕整個百草宗,也無人在我和白靈之上!”
馮莫良咬緊牙關開口,“無論如何,我要萬逐風死,而且要親手殺了他,你返回神都,將萬逐風帶到我的面前,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我需要幫手!”
馮莫良點了點頭,“這裡有百草宗二百七十八人,所有人任由你調遣!”
“我還需要只有二叔才能配製出來的六級毒藥‘弒神散’!”
馮莫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桌上。
“拿去吧,但這個毒藥不能用來對付萬逐風,我要他活着來到我面前!”
馮辛將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入儲物戒指,“二叔請放心,這個毒藥是用來對付那個黑衣少女的!”
馮辛離開了馮莫良的房間,在樹林間遇到了馮莫淵。
馮莫淵邊走邊思索,嘴角也掛着得意的笑容,馮辛笑着開口。
“四叔,很少見你如此開心,到底是何喜事?”
馮莫淵笑着開口,“從麒麟宗抓回來的那個女人,喂她吃了些‘欲仙散’,果然妙不可言!”
馮辛有些意外,“欲仙散!那可是五級毒藥,也是據我所知,春藥中最厲害的一種!”
馮莫淵哈哈大笑,“這是當然了!吃下欲仙散,任何貞節烈女,也要變成蕩婦,那個女人已經和二十幾個門徒上過牀,還依舊樂此不疲!”
馮辛也露出猥瑣的笑容,“四叔,我也想見識一下‘欲仙散’的威力!”
萬逐風等人在神都中閒逛了好幾日,不禁有些無聊,方子豪也每日都與南宮蕭外出,有時徹夜不歸。
蘇新月有些擔心,“百草宗的餘孽還未清除,但方子豪卻在神都中四處走動,會不會有危險?”
萬逐風笑着開口,“南宮前輩的修爲達到魂皇境界,只怕不在岳父大人之下,百草宗又豈敢招惹他們,你多慮了!”
蘇新月暗想不錯,魂皇境界的高手,整個雍州也沒有幾人,任何一個都是名震天下的高手,看來方子豪纔是最安全的。
這幾日逛遍了神都內的風景勝地,蘇新月不禁有些無聊。
萬逐風爲了打發無聊的時光,開口提議。
“不如我們去垂釣如何?”
蘇新月不住地搖頭,“我纔不去!我又釣不到魚,哪裡及得上你那般擅長垂釣!”
“不去算了!我帶着小倩去垂釣!”
蘇新月也不反對,獨自留在屋中修煉魂力。
萬逐風帶着小倩離開客棧,一路上打聽,很快找到了垂釣的湖泊。
這個小湖並不大,但湖中的魚卻不少,湖邊有許多人在這裡垂釣。
萬逐風買了兩支魚竿,和小倩一同在湖邊垂釣起來。
這個小湖中的魚十分滑頭,許多垂釣之人都勞而無功,即便是萬逐風這樣的垂釣高手,耗費了半個時辰,僅釣出了三條小魚。
垂釣之人便是喜歡這種難釣的魚,萬逐風不禁更加覺得有趣,在湖邊繼續垂釣。
一直到了正午時分,日頭有些刺目,許多垂釣的人勞而無功,紛紛離開了湖邊。
萬逐風已收穫了七條小魚,但卻依舊不肯離開。
身邊一個聲音響起,“這位小兄弟,看來你很擅長垂釣!”
萬逐風太過專注,這才發現身邊不遠處,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垂釣。
此人相貌俊朗,舉止神態不凡,再加上身上的華貴衣衫,看起來像是位富甲一方的商人。
萬逐風看了一眼對方的魚簍,也笑着開口。
“這位大哥,你的收穫也不少,看來你也很擅長垂釣!”
中年男子笑着開口,“小兄弟,你我相見也算緣分,已到正午時分,不如一同吃午飯如何?”
萬逐風覺得對方十分好客,也並有反對。
“當然好,不過由我請客!”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從來都是我宴請別人,還沒人宴請過我,今日也不能破例!”
萬逐風搖了搖頭,“萍水相逢,又豈能讓你破費!我倒有個辦法,接下來你我誰先釣到魚,就由誰宴請如何?”
中年男子不禁笑了起來,“這個辦法很有趣,就這麼決定了!”
兩人繼續專心垂釣,半刻鐘之後,萬逐風手中的魚竿出現了一絲異動,很快將一條小魚拉出水面。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是我輸了,那就由你宴請!”
兩人收拾好魚竿,帶着小倩來到湖邊一座酒樓中。
夥計急忙上前招呼,“三位貴客,想要吃些什麼?”
中年男子開口,“等一下再點菜,先選一個乾淨的包間!”
“還真是巧,小店剛好還有一間包間,三位樓上請!”
三人跟着夥計上樓,走進了一個包間中,點了幾道特色菜餚,夥計很快也將菜餚端了上來。
小倩爲兩人斟滿了酒杯,才坐在一旁相陪。
中年男子開口,“小兄弟,看你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高姓大名?來自何處?”
“在下萬逐風,來自東方的偏遠鄉村!”
中年男子略顯吃驚,“原來你就是萬逐風!”
萬逐風知道自己的故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神都,會有人聽過不足爲奇。
“在下正是萬逐風,敢問大哥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我是一個慵懶之人,名字不足掛齒!”
見對方不願透露姓名,萬逐風也不再追問,而是笑着開口。
“大哥自稱是‘慵懶之人’,這又是何意?”
“家中有少許產業,也有些事需要我決定,但卻讓我不勝其煩!我外出躲清閒,難道還算不上慵懶之人嗎?”